白玉堂就覺得腦仁疼，這算是橫生枝節還是兩個案子之間有聯係？
“不過有準確時間段了吧。”趙虎算了下，劉天從出2603，到回去取支票，總共也就半個小時之內發生事情。
“他第二次進去時候凶手已經不在2603了。”白玉堂也跟蔣平說，讓他查一下監控。
可現在最混亂一個人就是蔣平，監控他查了好幾遍，在劉天離開到回來之間這短短一截視頻，他來來回回一幀一幀摳著看，彆說人了，連個鬼都沒從2603裡飄出來。
“沒有人出入啊！”蔣平和幾個負責查監控技術人員都一臉活見鬼表情。
“監控完整麼？”白玉堂邊問，邊帶著展昭他們一起回2603。
“監控完好無損！”
蔣平已經有點開始懷疑人生了，“早晨周平敲門，李峰還出來開門了，後來進出就是劉天了。”
回到2603門口，鑒識科人已經差不多取證完畢了，李峰屍體也被運走了，公孫還在浴室裡采集血樣。
大概是對現場血跡分布情況有點困惑，公孫站在門口，指揮夏天和馬欣拉了各種血液噴濺線路來尋找出血點，但總覺得不太對勁。
白玉堂和馬漢趙虎進了房間，將所有櫃子櫥子都打開，當然了，裡麵並沒有藏著凶手。
房間玻璃窗隻有頂部可以打開大概三十厘米，也就是通風用，一個成年人基本不可能從這裡鑽出去或者鑽進來。
……
洗手間裡，聽展昭描述了一下劉天所見公孫整個震驚了，“你說那凶手先洗澡，再布置了這麼個淩亂現場？然後分屍分一半憑空消失了？”
展昭點點頭。
“那就不是衝動殺人了吧……”公孫問展昭。
展昭接著點頭，“不止不衝動，凶手還很冷靜，計劃周詳，他是故意布置了這麼一個混亂現場。有時候混亂現場比整潔現場更難找到線索。”
“難怪總覺得怪怪。”公孫讓鑒識科警員把浴簾都摘下來帶走，邊又讓著重采了一了浴缸邊沿和花灑開關上指紋。
“邪了門了，人去哪兒了？”趙虎房裡房外找了一圈，沒有任何一個可以鑽進一個人窟窿，那人是怎麼進入一個密閉空間，又怎麼消失不見呢？趙虎連抽水馬桶都打開來看了看，嘴裡嘀咕，“難不成穿越了？”
展昭環顧了一下整個浴室，“這洗手間沒有窗戶，但是浴室裡也沒有任何發黴跡象，表示通風還可以……”
展昭話說完，公孫看了他一眼，兩人一起抬頭，望向了浴室頂部一個通風扇。
那是個方形通風扇帶暖氣扇，大概半米左右一個方形。
展昭接了馬欣手電筒，照了一下換氣扇。
公孫又看了看洗臉台，“這一塊挺乾淨。”公孫指著洗臉台上沒有血跡一塊區域，讓趙虎上去。
趙虎上去之後，站在那裡，伸手，正好夠到換氣扇。
趙虎一拽那個換氣扇擋板……嘩啦一聲，整個風扇連同暖氣扇都被拽了下來，後麵一個黑漆漆窟窿。
馬漢接過趙虎遞給他風扇，拿了個手電筒給他。
趙虎往洞裡照了照，叼著電筒，雙手扒著窟窿往上一竄，鑽進了通風管道裡。
“這通風管道挺寬！”趙虎發現管道是個方形金屬管，夠一個人匍匐前進，就往前爬，不一會兒，爬到了隔壁2602洗手間上方，同理，前方2601一直再往前，能爬到樓梯間出氣口。
趙虎推了推出氣口，發現螺絲都鬆了，應該是被人提前卸掉，下來正好是在樓梯間，還在監控頭背後死角。
“草！”虎子忍不住罵臟話，“從這兒跑了！”
白玉堂和馬漢也跑來了樓梯間。
這樓梯間從通風口處出來是攝像死角，但出了死角上下樓肯定會被拍到。
蔣平又調取了樓梯間監控，終於，找到了一個穿著酒店員工製服男人下樓畫麵。這個人就和劉天不同了，十分有反偵察意識，一直都是伸手按著帽子，巧妙地遮住臉，所有角度攝像頭都沒拍到他。
不過酒店服務員衣服上都有一個小胸牌，胸牌上都有名字。
蔣平通過畫麵放大，識彆出了胸牌上名字——陳誌宏。
白玉堂問經曆，酒店有沒有一個叫陳誌宏工作人員。
經理說有，是酒店行李員。
白玉堂問，“他現在在麼？”
“應該是在上班吧……”經理問要不要把他叫來。
白玉堂示意不要聲張，帶他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