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便利店吃飯?”白玉堂不解。
“很多上班族都到便利店吃飯啊,買個盒飯微波爐熱一下,或者泡個麵什麼。”展昭指了指便利店窗邊幾張窄桌,“那小姑娘說,起先他還以為李峰是個流浪漢,後來以為他是臨時演員,因為經常穿不同職業衣服出現,有時候還挺乾淨,有時候跟撿垃圾似。而且他總是很著急樣子,吃飯時候還東張西望鬼鬼祟祟。後來幫房東去樓上催水電費,才知道原來他是開偵探事務所。”
白玉堂覺得有些莫名,“這麼拚,隻為了拍幾張出軌照片?”
展昭一攤手,“大概現在出軌反偵查意識都比較強吧!”
“就錢富那樣穿條浴袍滿酒樓跑,還叫反偵察意識強?”白玉堂搖頭。
二樓偵探事務所門打開著,就是很普通防盜鐵門,裝了兩扇,窗戶內外也都安裝了防盜欄杆,看起來跟個監獄似。
一個禿頭大叔站在門口,正跟趙虎交談,馬漢在房間裡查看。
白玉堂和展昭到了門口。
跟趙虎說話那個就是房東,但他說自己基本不過來,每個月房租都是直接打卡裡,水電費也是住戶自己交,有幾個沒及時交,他會讓樓下便利店小姑娘上來催,那便利店也是這大叔開。
不過這房東對李峰意見還挺大,因為他裝了太多防盜窗,搞得整座樓從外麵看二樓跟個監獄似。而且偵探事務所裡經常會有些不三不四人出入,有時候會嚇到其他住戶。
白玉堂問他事務所裡就一個人麼?有沒有彆人一起住?
大叔說沒有吧,具體也不清楚,李峰神神秘秘,除了客戶誰都不讓進。
展昭走進房間,發現房間裡亂中有序,生活用品隨手扔,但文件資料都放很整齊。
兩間兩室一廳房子打通,總共四室兩廳,除了廚衛之外。
兩廳分彆是,一個客廳,看來是用來招待客人,一個辦公地方,都是文件。
其他四個小房間,一個是臥室,隻有一張床兩個小床頭櫃。兩間儲藏室,堆滿了紙箱。馬漢去打開箱子看了看,發現是一些小家電、衣服之類東西。再看了看包裝箱,竟然是搬家公司箱子,還沒拆開,有些箱子都發黴了。
還有最特彆是一間換衣室,跟傳統意義上換衣室不同,裡邊可不是春夏秋冬四季衣服,而是各行各業製服,從飛行員到清潔工,白大褂到聖誕老人裝,三百六十行,幾乎行行都有。
白玉堂問完了房東話,就讓趙虎去下麵便利店跟那小姑娘聊聊,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這種趙虎最在行了,下去跟人聊天去了。
白玉堂進門。
查看了整個房間一圈展昭也下了個結論,“在我們之前,有人進來過。”
“拿走了什麼東西麼?”白玉堂問。
“一台台式電腦和一台筆記本都在,防潮箱裡相機也都在。”展昭邊說,邊對白玉堂招了招手。
來到臥室裡,展昭指著床鋪對麵一整麵牆,說,“這裡。”
這麵牆是一整麵白牆,牆上有兩個掛鉤,是那種用來掛畫或者鏡框無痕鉤。
“這裡原本掛了兩幅畫?”馬漢問,“被拿走了?”
白玉堂皺眉——又是畫
展昭卻似乎有不同意見,“確原本是掛了兩幅畫,但是……未必是被拿走了。”
白玉堂和馬漢對視了一眼,看展昭表情,都帶點期望,“有可能沒被拿走?”
“這房間裡有翻找過痕跡。”展昭說,“如果隻是拿兩幅牆上畫,就沒必要翻找了。而最有趣是,不止翻找了,還很仔細地掩蓋了翻找過痕跡,做比王美雲家還細心,但卻沒有拔掉牆上兩個釘子。王美雲家連地毯沙發都沒放回去,表示拿走畫人也不怕被發現家裡東西丟了,因為想拿他們都拿走了。可這裡情況則是剛好相反,畫也不是被調換,而是直接拿走了……表示對方希望我們覺得,畫已經被拿走了,不用再找了。”
馬漢和白玉堂自然不會去質疑展昭推理過程,而是急著想知道“那畫丟了沒有呢?”
展昭背著手,在房裡房外又轉了轉,隨後微微一笑,就出門了。
白玉堂和馬漢本來還以為需要將紙箱裡東西都拿出來找,但看展昭樣子,他似乎已經知道東西在哪兒了,就也跟著他走。
展昭徑直出門,來到了樓下便利店。
便利店裡,趙虎正跟收銀妹子聊天呢,見眾人來了,就使了個眼色——這姑娘好像也不知道什麼。
白玉堂和馬漢都點了點頭。
展昭則是走過兩個貨架,在貨架後麵,放冷飲冰箱前停了下來。
跟他一起過去白玉也皺眉,就見在一個隱蔽角落裡,便利店老板,也就是那禿頭房東正蹲在那裡。
見眼前突然站了人,房東也挺尷尬,假裝自己在上貨。
馬漢回頭看了看趙虎,虎子對他點點頭,表示——他也注意到了,那老板一直在偷聽他們講話。
展昭對那房東笑了笑,問,“東西呢?”
“哈?”房東臉部表情儘量誇張,佯裝聽不懂。
展昭倒是也不急,笑著說,“李峰照相機在我們手裡,裡麵有你出軌照片,你東西不拿出來,我就把照片交給你老婆了。”
“嗬……”房東倒抽了口涼氣,最後罵罵咧咧,“那個混球啊!明明告訴我照片刪掉了!我還冒那麼大風險幫他藏東西!”
雖然不情願,但房東還是示意展昭他們跟他走。
帶著眾人來到了便利店後麵,那裡有個倉庫,裡麵囤著一些商品,還有兩個大冰櫃。
其中一個冰櫃是空,打開來,老板從裡麵拿出來了一個很大牛皮紙包,交給了展昭。
展昭接過來,遞給了白玉堂和馬漢。
兩人拆開牛皮紙看了一眼,裡麵是一大一小,兩幅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