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富望天。
展昭敲了敲桌子,讓他趕緊說。
旁邊觀察室裡圍觀眾人還挺好奇,展昭以前審問嫌疑人時候好像不是這個風格,今天風格怎麼怪怪?
趙虎一方麵挺怕趙爵吧,一方麵又挺喜歡跟他搭話,笑嘻嘻湊過去問他,“爵爺,這個是什麼路數?”
趙爵溫柔眼神看著趙虎,就像看著一條二哈,耐心地教他,“錢富是個很慫人,騙他浪費時間,直接嚇唬他就行了。而且王美雲是那種很強勢女人,錢富喜歡這口,表示是個喜歡弱勢地位人,你強勢他會自然而然地配合你。”
“喔。”趙虎一臉受教了表情。
趙爵滿意地點點頭,眼神充滿憐愛——一次就聽懂了誒!好聰明二哈!
馬漢在一旁默默搖頭。
正如趙爵分析,錢富雖然被展昭連冤帶損,但回答問題卻出奇配合,“她想讓我幫她找畫。”
“什麼畫?”展昭問。
錢富說要手機。
白玉堂從一旁證物袋裡,拿出他隨身物品裡一部手機。
錢富點開了手機相冊,找出了一張圖,給展昭和白玉堂看。
兩人低頭一看,光從畫風就能確定,又是一幅花藤J畫。這幅畫畫麵異常陰暗,畫是隱藏在黑暗角落裡一隻若隱若現怪獸。
展昭很感興趣地拿起手機仔細看——他們看了花藤J之前幾幅作品,似乎創作有不同階段。按照成熟度來看話,展昭覺得李峰藏畫可能是比較早,王美雲可能是中期,而這一幅明顯相當老練了,可能是後期作品。
“《監視者》”錢富說,“是花藤J創作風格比較成熟作品,也是晚期代表作之一。”
“你很了解這個畫家麼?”展昭問。
錢富一聳肩,“王美雲對這個畫家作品特彆感興趣,送她花藤J畫,比送她珠寶首飾她都開心。說實話,花藤J畫並不算貴,隻是比較難找而已。”
“這畫不是禁止拍賣麼?”展昭問。
“就是因為禁止拍賣才會找我幫忙找啊,如果能拍賣話就簡單了。”錢富搖搖頭,“這畫水平其實很一般,要不是禁畫,可能更不值錢。這個畫家是靠傳說和神秘事件出名,有造假可能性,現在不流行這種了,價錢起不來,收藏了也不見得保值,可就是很難找!感覺有人一直在收這一係列畫。”
“王美雲跟你說過為什麼收這一類畫麼?”展昭問。
“每次問她她都找個借口搪塞過去。”錢富揉了揉脖子,似乎有些累了,“唉,真麻煩,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展昭見他有些疲倦了,就換了個話題,不再聊王美雲了,而是問,“為什麼是蜥蜴人?”
錢富抬起頭。
展昭問他,“裝瘋方法千千萬,為什麼偏偏是蜥蜴人?”
錢富就有些走神,愣了一會兒,他自言自語地說,“想到裝瘋,就想起我弟弟了,他以前就總喊蜥蜴人蜥蜴人……”
展昭盯著錢富看,觀察他提起弟弟時表情變化。
隔壁監控室裡,趙爵也透過單反玻璃窗,仔細看錢富表情。
正這時,監控室門突然被打開,小白馳衝了進來,跟馬漢和趙虎說,“出事啦!”
兩人都一愣。
審訊室裡,白玉堂手機突然想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突然就站了起來。
展昭不解地看他。
白玉堂對他一偏頭,示意——出去聊。
展昭就跟著白玉堂出去了。
錢富莫名其妙,還問,“談完啦?還回來麼?你們出去話幫我帶點宵夜來我餓了!”
……
關上審訊室門,展昭問白玉堂,“怎麼了?”
白玉堂給展昭看手機,就見屏幕上寫著——你們嫌疑人打傷守衛逃走了。
給白玉堂發短信來是拘留所那邊警衛。
趙虎和馬漢也出來了,“不是加強守衛了麼,怎麼會逃走?”
走廊那頭,洛天正往這邊走,邊打電話,應該是跟拘留所那邊溝通。
“隊長。”洛天對白玉堂說,“剛才拘留所那邊警衛發現那個殺手上吊自殺了,就開門進去想救人。結果那小子根本不是上吊,是掛在牆上,故意讓警衛看到他懸在半空中腳,他打傷了警衛逃出來了。拘留所現在全封了,他肯定逃不出去,現在應該還在樓裡,可問題是拘留所那邊看監控,他從畫麵裡突然消失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解,“消失了?”
洛天點頭,指了指電話。
電話那頭,情緒激動拘留所警員似乎正在看監控視頻,喊聲音沒開免提這邊都能聽到。
“光!一道光!”好幾個警員都在喊,“那道光一閃那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白玉堂聽著都覺得新鮮,今天怎麼什麼邪乎事都碰上了,這麼大個活人,一道光消失了?
眾人都看展昭。
展昭摸著下巴一臉激動,“謔!不止有蜥蜴人,還有蟲洞麼?!”
趙爵在一旁跟他一樣激動,“沒準是時間穿越或者平行空間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