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想笑,心說上哪兒知道去。
“他姨媽是倫納德家族的親戚,所以我懷疑警方一直對安娜沒辦法,是因為倫納德家族有介入!”伊凡頗為不滿地說。
跟伊凡警官聊了挺久,眾人大致掌握了關於安娜的一些情況。
掛掉電話後,雙胞胎有些好奇地問展昭,“她這種是什麼毛病?有沒有什麼過度複仇症?”
展昭反問——怎麼還有適度複仇的麼?
“如果她真的是有這種喜歡過度報複的毛病的話……那王美雲豈不是要被她碎屍萬段?”趙禎突然問了一句。
眾人都好奇地望向他。
小白馳剛洗了個澡,擦著頭發走過來,往趙禎身邊一坐,“原來你有關注案情的啊?”
趙禎微微一笑,拿過毛巾給他擦頭發——這個當然,我家屬意識很強的好麼!
“說的也有道理啊。”雙胞胎覺得有道理,“王美雲害得她孩子沒爹,那可不得被五馬分屍的罪過麼……”
眾人都不禁替王美雲捏把汗。
但展昭卻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他托著下巴靠著沙發的扶手,摸著魯班的腦袋,想著心思。
白玉堂拿著個電動刮胡刀滿房間找充電器,就見展昭還坐在沙發上呢,就過去問他,“貓兒。”
“嗯?”展昭繼續發呆,邊不緊不慢地應了一聲。
白玉堂剛想說話,展昭就說,“充電器在電視機後麵的插線板上。”
白玉堂跑過去一看,果然在那兒。
給刮胡刀充上電,白玉堂過來問展昭,“怎麼了貓兒?有什麼想法?”
“我不認為安娜有那種病。”展昭自言自語地說。
白玉堂笑了笑,“我也覺得可能不是病,如果是病的話,那她長這麼大,應該殺掉不止那麼幾個人,還得翻個好幾倍吧。”
“也對啊。”公孫拿了包貓零食來喂小貓們,邊點頭,“割傷了寵物的腿就要被電鋸砍碎,那誰不小心踩了她一腳豈不是要被剁掉一條腿?她得殺多少人啊,忙得過來麼!”
“那她是什麼情況呀?”白馳問,“不是心理疾病的話,難道真是個殺人狂?”
“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她殺的人啊。”白玉堂說。
展昭立刻坐了起來,問白玉堂,“小白,你覺得安娜是無辜的?”
眾人都一愣,望過來。
“我隻是從一個警察的立場來看,雖然有很多事件發生在她身上,但並沒有任何直接的,能證明她參與殺人的證據。逐一分析,第一起三個女生被害案……三個女生是凍死的,換句話說,森林不是凶案現場還是拋屍現場,對不對?”
眾人都點頭。
“安娜從身形看,也不是多強壯,而且大小姐從小養尊處優的,能夠一個人搬運三具同齡人的屍體去森林裡麼?凍僵的屍體得多沉啊!那就剩下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她是無辜的,一種是她有幫凶,而且幫凶起碼是個有車的成年人。”
“再說她殺女傭那件事。”白玉堂接著說,“還是那句話,一個大小姐,十六歲,用一把電鋸肢解了一個成年的女傭,整個過程女傭沒跑沒掙紮也反抗,家裡人發現的時候事兒都辦完了……可不可信不說,可不可行呢?”
眾人都點頭,展昭也說,“要可行的話,還得有幫凶。”
“再就是最後一件關於她前夫的案子了。”白玉堂說到這個案子的時候表情就比較冷漠了,“不能因為他丈夫死了,就愣說她有罪吧……政治婚姻,被迫嫁給一個年紀大那麼多還不愛自己自己也不愛的男人,這段婚姻安娜也是個受害者。結果他前夫還到處跟人說想讓她消失,那是不是她前夫不死,死的那個就是她呢?”
趙禎也點頭,“很有道理……”
“還有一點。”白錦堂也說,“她姨媽既然跟倫納德是親戚,那倫納德應該對她的底細還是有點了解的,為什麼派尤金跟著一起來?倫納德不會拿尤金當保鏢那麼使的,應該是還有彆的什麼事情要做。另外就是,尤金是很怕趙爵和白燁的,在他看來,這倆就跟瘟神差不多,他為什麼把安娜安頓在趙爵的彆墅?”
說到這裡,眾人彼此看了看,似乎有個什麼想法呼之欲出。
展昭微微一笑,“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眾人都瞧著他——說出來!
“會不會……”展昭剛開口,白玉堂的電話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包局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