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皺眉,“家裡人給過你一些建議或者彆的什麼幫助沒有……”
安娜搖了搖頭,說,“我父親很忙的,通常一天都見不到他幾麵,他隻是覺得我精神可能有問題。我母親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而且我也不想去嚇唬她,她承受能力比較弱。幸運的是,我跟姨媽很親近,她能幫助我。”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了點頭——就是那個倫納德的親戚?
“倫納德也幫了很多忙。”安娜說。
尤金一攤手,“索菲亞姑媽彆說對倫納德,對白錦堂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白玉堂微微一愣,問尤金,“我聽雙胞胎提起過,大哥在意大利的時候,受到過一位女士的照顧,給他們幫了很大忙,就是她麼?”
尤金點頭。
白玉堂和展昭再次望向安娜——於公於私,都應該把她從這種近乎絕望的困境中解救出來。
“你這些年,有注意到過什麼可疑的人在身邊出現麼?”白玉堂問安娜。
按理說,這麼多年了,一直有人盯梢的話,總會察覺些蛛絲馬跡吧。而且……白玉堂都有些懷疑那個天使沒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因為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到監視另一個人那麼久的吧?
安娜苦笑,“我豈止觀察過,我還請私家偵探跟拍了自己一年多的時間,想要查出究竟是什麼人在監視我的人生……可結果偵探什麼都沒查到。“
白玉堂和白燁聽到這裡,就抬頭看了看對方,似乎是交換了一下眼神。
展昭和趙爵觀察到他倆微微皺眉的神情。
如果說展昭和趙爵善於思考的是理論上的可能性的話,那白燁和白玉堂則是更多地考慮操作上的可能性。
要長時間跟蹤和盯梢某個人,甚至滲透進她的生活,這是一項需要大量人力才能做到的事情。特彆是對方完全沒有發現可疑的人……要知道,你在清楚自己被跟蹤的情況下,如果有個人熟悉的麵孔多次出現在身邊,你是一定會懷疑的!而安娜卻連一個可以懷疑的人都沒有,這……要做到未免太難了吧?是通過什麼方法來掌握安娜的一舉一動的呢?
想不通的事情暫且擱一旁,展昭和白玉堂繼續詢問安娜關於董元的事情。
安娜說,他跟董元是在一次拍賣會上認識的,他倆各方麵都很合得來。董元喜歡安娜,主要是因為興趣相投而且安娜身價不菲,對自己的人生和事業都有助益。安娜喜歡董元,一方麵是因為脾氣合適,而且她也想要成家,還特彆想要個孩子……另外就是,董元生活在異國他鄉。安娜想要去離家鄉遙遠的地方生活,這樣對方總不能繼續跟蹤監視自己來吧?
“不過,我跟董元結婚之後,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安娜說,“在我結婚的那一刻,這個天使消失了。”
眾人都一愣。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著桌上那個天使擺件——消失了?
“被人拿走了?”
安娜點頭,“從那之後,我過上了安逸且自由的生活。兩地分居對我們來說特彆的合適,我們偶爾視頻和電話溝通,平時各忙各的,我和孩子跟姨媽一起生活每天都很快樂,直到董元出事……”
說到這裡,安娜看著桌上的那個守護天使,說,“那天我看到兒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擺弄著一個東西,拿過來一看……就發現這個天使又回來了。我問他這是哪兒來的,他說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這個天使在枕頭邊放著。”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簡直像輪回一樣。
安娜說到此處,情緒也有了些起伏,“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絕對不能讓我兒子的人生跟我曾經經曆過的一樣!哪怕跟那些人同歸於儘”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了點頭,這個的確……能瞬間讓一個母親的從恐懼轉為憤怒。
“另外,我還有一種感覺……這其實也是一種邀請。”安娜自言自語地說,“相比起王美雲,以前的女傭、前夫、同學,這些都差太遠了。王美雲的難度應該遠遠高於之前的所有……”
“所以你覺得對方給你送去這枚天使,是一種請戰的意思麼?”展昭問。
安娜點了點頭,“跟倫納德和姨媽商量過之後,我才決定來這裡,入這個怪獸大戰怪獸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