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突然說自己知道凶手是誰,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覺得他能說出什麼線索來,估計是什麼天使魔鬼之類的,介於他本身是個比較迷信的人。
可托尼卻開口卻說, “是個叫陳鋒的人!”
展昭和白玉堂倒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個具體的名字。
“陳鋒是誰?”白玉堂問, 邊看了看四周的人。
周圍眾人大多一臉茫然,顯然不是他們這一行的。
“哼哼哼。”托尼看著眾人的表情似乎挺得意, 跟展昭和白玉堂商量, “你們要是抓到凶手了, 要說是我幫你們抓到的!”
白玉堂說, “如果凶手真是他, 那的確是你幫忙抓住的,給你頒獎狀都行。”
托尼就樂了, 讓經紀人把自己的包拿來。
經紀人拿了個運動背包過來,托尼翻了翻,找出了一個塑料封皮的筆記本。
眾人都挺好奇, 托尼還隨身帶個筆記本呢?
通常女孩兒隨身帶本手賬還挺常見, 男生帶手賬倒是挺少的, 當然了,也不是不可以,各有所好麼。
不過托尼打開本子,這本子並不是一本手賬, 而是一本票據收藏的冊子。托尼可能有收集票據或者卡片的習慣,冊子裡好多花花綠綠的卡片和門票什麼的。
翻了翻,托尼抽出一張來,遞給了展昭和白玉堂。
就見那是一張店鋪宣傳的卡片, 卡片的一麵寫著“陳鋒水晶”, 背麵是一幅圖案——一個柴火堆上, 掛著一個倒吊的人。雖然那是一幅手繪的簡筆畫,但整個布局和屍體倒吊的形態,簡直就跟玉米地裡那兩具一模一樣。
在卡片的下麵還有一個地址,寫的是s市一處商業步行街的某個店鋪,還有電話號碼。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托尼。
托尼說他到這家店鋪買過水晶,這家店老板就叫陳鋒,是個水晶算命師,他店裡有很多品質很高的紫水晶,他去光顧過兩次。而且陳鋒算命還很準,特彆會找東西,有什麼丟了找不到了可以去問他。然後有什麼選擇困難的也可以去找他,托尼還說,這次拍這部電影之前也猶豫過,擔心轉型會不會成功之類的,陳鋒給他算過,說是個好機會!“
展昭問,“那他跟你提起過這塊玉米地沒有啊?”
托尼想了想,“那倒是沒有。”
一旁聽了一路的徐列突然問了一個在場許多人都很在意的問題,“水晶要怎麼算命?”
托尼一臉看“麻瓜”的表情看著眾人,搖頭。
隨後,他從包裡拿出來了一個水晶吊墜,給眾人演示了一下,要怎麼利用“場”,來通過水晶尋找答案。
好在他講完之前,玉米地裡傳來了哨子的聲音,尋屍犬發現了另一具屍體。
展昭和白玉堂來到了第三具屍體前麵。
本來他們覺得會找到另一具倒吊的屍體,可走到跟前卻傻眼了。
地上有個人頭。
馬欣正在拍照,這屍體是被埋在玉米地裡的,就露在外麵了一顆頭。
從死者的狀態看,是個中年謝頂的男人,長相相當的普通,他雙眼圓睜著,維持著一種仰臉望著天的狀態,脖子以下全部都埋在了泥土裡。
馬欣邊拍照片邊說,“感覺跟那邊兩具不是一個風格。”
白玉堂有些無語,“拿這裡當墳場了麼……”
眾人都下意識地四外看了看,兩米來高的玉米組成了天然的屏障,的確是個極佳的拋屍地點。
走到玉米地外,白馳帶著兩個大叔走了過來。
一個是這片玉米地的擁有者,一個是村長。
兩人都是戴著草帽,一身的汗,這個季節正好是采摘玉米的季節,他倆都在遠處農忙。
村長剛聽說這玉米地裡找到了屍體,嚇得不輕。
這片地的擁有者姓劉,大家都叫他劉伯,五十多歲,附近幾片玉米地都是他的。
劉伯一臉懵,說這片玉米地這幾天就該收了,之前劇組找他租地拍電影,他就留到最後收了。現在的農田都是機械化作業,從種到收都是機械的,平時也沒什麼人會進去。
白玉堂問他有沒有裝監控。
劉伯說路口有,田裡真沒有,這年頭也沒人來偷玉米……
展昭讓村長和劉伯去認一認屍體。
當看到倒吊的一男一女後,村長和劉伯都傻眼了,倆老頭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估計一輩子也沒見過這場麵。一邊吐一邊擺手說從來沒見過這兩人。
最後,他倆又去看了第三具屍體。
村長說不認識,劉伯卻說他好像見過這個人。
想了一會兒,劉伯一拍手,“對了!我三天前見過他。”
白玉堂讓他具體說說。
劉伯說,三天前他帶著人在對麵收玉米,在路口休息的時候,有個矮矮胖胖禿頂的中年人來問路。他問劉伯,這附近有沒有一座鋼架橋。
劉伯說他們這兒沒鋼架橋。
那人就給他描述了一下,說是一座小石橋,就兩邊的圍欄是鋼架的。
劉伯一聽就知道他說哪座橋了,是村頭的一座叫三波橋的小橋。
這座橋白玉堂他們也都知道,剛才進村的時候也開過,從那座橋走可以繞個近路,可那座橋在很前麵的地方。
“那人是開車的還是走路的?”展昭問。
“開車過來的,不過可能不是他開車,是彆人開的,因為我看他問完路回去,是從右邊上車的,駕駛座是在左邊的呀,是吧?”劉伯問。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
“他上車之後車子就開走了。”劉伯說。
白玉堂問他記得車牌麼。
劉伯說那誰記得去,不過是輛黑色的suv,車身挺臟的都是泥點子。
白玉堂讓蔣平查一下監控,可蔣平將那天的監控仔細查了一下,並沒有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