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搖搖頭,那也很慘……組織真是不乾人事兒。
“所以這個凶手的出現,跟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有關係麼?”展昭問。
趙爵聳聳肩——沒準。
白玉堂皺眉,“你讓陳鋒找的那幅畫怎麼回事?”
“也不是全無線索的。”趙爵繼續拿出文件來,“這些小孩子因為是被當成正常孩子來養育的,所以他們肯定也是有社會關係的。我在資料裡找到了一個關於繪畫比賽的簡介,讓米婭查了一下,這個繪畫比賽隻舉辦過一次,當時有幾幅獲獎作品,其中一幅就是這幅,名字叫‘巫師’。我看到這幅畫就意識到,肯定是七代試驗品中的一個畫了這幅畫,而這個孩子從小就顯示出了可怕的一麵。”
眾人都覺得很對啊,小小年紀能畫成這樣的確很不得了。
趙爵無力地看著眾人,“我覺得可怕不是因為他有多天才,這幾個孩子本身各方麵天賦就很高,展現出過人的才藝是非常正常的。我覺得可怕的是這個小孩他本性邪惡,卻知道如何掩蓋邪惡,但是又忍不住顯現出來挑釁一下這個世界……”
展昭點了點頭,似乎是讚成趙爵的說法。
“我讓米婭仔細查了一下,米婭也沒查到任何線索,但凶手顯示出了對‘巫師’的癡迷,所以我就找神棍幫我查一下。”
趙爵把手裡的資料合上,他查到的就這麼點,事件的進展遠超他想象。
展昭拿出了三張屍體照放到桌上,“那就隻能從受害者查起了。”
“以前並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子吧。”白玉堂拿起那張疑似凶手小時候畫的畫,“這麼多年之後,選擇了這種殺人方式,又是這麼兩個受害者……為什麼呢?”
展昭也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就問趙爵,“丁英跟你說是試驗品突然失控了麼?”
趙爵點頭。
“凶手會在屍體手裡放蒲公英,會不會是實驗的事情被他發現了?”展昭問,“畢竟實驗結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他之前也沒殺人啊……突然失控,會不會是因為受了刺激?”
“鐵定是有誘因的,他從小就有這方麵傾向,也不確定是不是等到現在才作案,也許這些年一直沒停過,隻是級彆不一樣,近段時間突然升級了。丁英不肯告訴我細節,也不肯讓我去找他們,而是說找到人之後帶到我這裡來……總感覺他對試驗品有一種感情投入。我覺得他對實驗體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情,就像是對自己的孩子一樣,聯想到他是為什麼才開始這個實驗的……以及,他使用的是誰的胚胎……”
“不是吧?!”展昭覺得有點毀三觀,“他該不會……用的自己的……”
趙爵挑挑眉。
眾人都皺眉——覺得細思極恐。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孩子卻把他埋進了坑裡。”白玉堂指了指丁英屍體的照片,“這照片帶著一種明顯的羞辱性。”
“的確感覺和另外兩具屍體完全不同。”白燁也很同意白玉堂的看法。
“另外兩具屍體上還有他倆各自出軌伴侶的指紋,這個操作也很奇怪。”展昭對指紋的事情還是有點在意。
“那也不太對啊。”虎子覺得這倆死的挺冤枉,“兩個死者是被出軌的一方啊,他們都屬於這段關係的受害者,為什麼死的是他倆,還要將屍體處理成這樣?”
眾人也都搖頭。
展昭看看趙爵。
趙爵一攤手——不知道啊!都說了沒線索了!
這時,刑警那邊來了電話,說失蹤的方東順和梅雯沒找到,但找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白玉堂和展昭都問是什麼。
警員們說,他們在方東順家彆墅的後院,牆上找到了一幅很詭異的畫。
“畫?”
展昭讓他們拍張照片發過來。
不一會兒,照片傳了過來。
展昭拿著手機對著投影屏的方向一甩……一張照片就出現在了投影屏上。
“喔!”趙爵覺得這個有趣,就讓蔣平給他也弄一個。
眾人都看投影屏上的畫。
那是一幅粉筆畫,畫風十分的稚嫩。畫的內容也很簡單,是一個孩子拉著一男一女,都是簡筆畫。但那一男一女的臉上,卻用圖釘釘著兩張照片,一張是方東順的,還有一張是梅雯的。
而且……這兩張照片是用拍立得拍的,照片上的方東順和梅雯,跟展昭白玉堂拿到的資料照片不太一樣,這兩人表情呆滯臉色慘白。
公孫忍不住皺眉,“這是屍體照!”
展昭和白玉堂也皺眉。
白玉堂問,“那個孩子呢?”
刑警說沒找到。
展昭指著那幅牆繪中,站在兩個大人中間的那個小孩子的畫像讓白玉堂看,就見在孩子的臉部,畫了一個問號。
展昭對著手機說,“那孩子很可能還在彆墅裡,你們仔細找找!他應該還活著!”
說完,展昭和白玉堂帶著人一起趕去彆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