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去那塊墓地瞧瞧。
眾人索性一起按照地圖,尋找那塊墓地。
要說找也是不難找,那棵鬆樹的確很大,大老遠就能看到。眾人爬上一個小山坡,來到了那棵鬆樹下,果然,樹下有一個墓碑。
通常現在都是火葬然後進公墓,這種還保留在野外的墳,大多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
這墳頭看著已經很久沒人打理了,白玉堂下意識地伸手,撥開擋著墓碑的一大團野草,想看看墓碑上的字。
結果一看碑文,瞬間……眾人就覺得氣氛一下子陰森下來了。
墓碑上的漆已經脫落了,就剩下鑿刻出來的字跡,但還是能分辨出很清楚的兩個字——申燕。
而右下角立碑人的那一排,寫著——母:申金妹。
說來也巧,當眾人看清楚那幾個字的時候,山裡忽然吹過來了一陣涼風。
這會兒,倒反而是趙麗完全沒感覺,展昭、白玉堂和白馳就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股寒意隨著風,從腳底一直竄到頭頂。
展昭指著那墓碑,問白玉堂,“申金妹?”
小白馳也拽展昭的胳膊,“哥,當年申金妹女兒的屍體不是沒找到麼,會不會被埋在這裡了?”
展昭一下子倒是理清了白馳的邏輯,“你覺得,當年申家那個小女兒名字也叫申燕?”
白玉堂也鬆了口氣,如果不是現在這個申燕的話,那就沒那麼詭異了。
當然了,怎麼想都不可能是現在這個申燕的墳。
展昭就提議,“要不然索性挖開看看?”
“挖墳要征得親屬同意……”白玉堂想了想——申家好似也沒有直係親屬了,問蘇飛飛麼?蘇飛飛理論上也並不是申家的人。
“唉,這一看就幾十年都沒人來過了。”展昭拿起電話打給公孫,把眼下的情況一說。
那邊公孫立刻激動了,直喊,“站那兒彆動!我馬上來!”
展昭拿著電話,看看白玉堂——原來挖墳是一件讓公孫那麼激動的事情……
在等公孫來的這段時間,展昭和白玉堂又問了趙麗,關於那位給她出題的學長的問題。
趙麗回憶了一下,說那是她們學校大三的學生,姓陳,長得很帥很受女生歡迎。
展昭和白玉堂繼續點頭——也對,要是不帥不受歡迎,趙麗也不會真的跑這兒冒險來。
兩人都不讚成地對著她搖頭——什麼缺德男生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這樣的長再帥也沒有用啊!
趙麗直撓頭。
展昭想了想,伸手從樹上摘了顆鬆果,放到了墓碑上,讓趙麗拍張照片發給那個學長,看看他怎麼說。
趙麗就拍了照片發過去了。
可等了一會兒,對麵並沒有發回來任何信息。
展昭讓趙麗打個電話給他。
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展昭和白玉堂都“嘖”了一聲,根據以往的經驗判斷——總覺得不是太妙。
展昭讓趙麗問了一下其他同學,拿到了那男生的具體信息,真名叫陳言。
白玉堂打電話給洛天和秦歐,讓他倆去一趟S大找這個男生。
這邊掛掉電話,去拿監控的趙虎和馬漢也回來了。
兩人到了隧道口發現人都不在了,還挺納悶,打了電話,白馳跑下來接他倆……上去一看申燕的墓碑,趙虎“媽呀”一聲,嚇得直念“阿彌陀佛”。
眾人從山上下來,到了路邊等公孫他們,邊看監控
馬漢說拍到的不多,隻有那個人出隧道的一段畫麵。
關鍵那蛙跳男出了隧道之後,朝上看了一眼,可能正好是老王叫那一聲的時候,臉被監控拍了個正著。
因為距離很遠,所以畫質比較模糊,可這麼看,跟畫像更像了,就是那個蛙跳男。
“這小子……”白玉堂總覺得有些不對頭,“好似是特地抬頭看監控的。”
馬漢和趙虎也點頭,他倆剛才看了也有這種感覺。
“這個時間點也比較特殊。”展昭也覺得蹊蹺,“老王說他最近都是固定時間到這邊來查看,那也就是說,在這個時間點襲擊,被發現的可能性很高”
“而且和蛙跳以前的手法也不一樣。”白玉堂說,“之前他是非常低調狡猾,要不是有幸存者,根本不會知道有他這個人。但這個環境……”
白玉堂四外看了看,“他要在這裡殺人的話那等於是光天化日,除了會被發現還不好處理現場……”
其他幾人也都點頭——的確如此!
正聊著,前方駛來了一排車子。
車隊停下,車門一開,公孫帶著他的法醫小分隊來了,後邊還有鑒識科的,帶了很多專業的器械,準備開挖。
白馳給眾人帶路。
白玉堂和展昭本想跟上去,但電話響了。
白玉堂一看來電的是洛天,就皺了下眉,總覺得趙麗的那位帥哥師兄沒準凶多吉少了。
果然,洛天說,“陳言失蹤了,他們到學校找了一圈,不在宿舍不在教室,下午缺課,他室友也不知道他在哪兒,現在整個學校都在找他,但沒有人看見,電話也不通。”
“手機定位呢?”白玉堂問。
“最後一次手機信號出現是在學校的人工湖裡。”洛天邊回答,邊對迎麵跑來的打撈隊的人招手,“最壞的打算是人也在湖裡,現在開始排水尋找。”
白玉堂掛掉電話,對展昭搖搖頭。
趙麗也過來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白玉堂問她對那個師兄有多少了解。
趙麗搖搖頭,說那天喝酒頭一回見,白玉堂讓她把當天一起喝酒的人都列出來,通知洛天和秦歐,把這些人找到,帶到警局做一個詳細的問詢。
這邊剛安排好,那邊馬欣激動地從山上衝了下來,“挖到啦!真的有!”
展昭和白玉堂都跑過去,“挖出什麼了?”
“一口小棺材!”馬欣對著他們招手,“趕緊來看看,那棺材好詭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