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玉堂的車子靠邊停了下來，馬漢也將車子停下。
展昭打開車門下車，跑到車尾，往遠處看。
趙虎和馬漢也都下了車，不解地問“怎麼啦？”
展昭指著遠處的一座山。
S市遠郊有幾座很高的山，山上建了很多盤山路，山坡上有精心修剪的綠化帶。
眾人一起往遠處眺望，就見那些山上的公路，就好像是網狀的線條，而那些圓形的花壇，看起來特彆像眼球……
雖說不像石棺表麵的紋路那麼密集，但是這麼看著，總覺得畫風是一樣的……
白玉堂剛才開車的時候猛地瞥到一眼，就覺得越看越像。
“靠。”趙虎也忍不住吐槽，“本來不覺得，一旦接受這個設定之後越看越詭異！”
展昭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邊問，“那石板上的圖案，會不會是某種地圖或者謎語之類的？”
白玉堂聳聳肩——那誰知道呢，變態的心思都彆猜。
眾人繼續上車，趕去S大學。
展昭坐在車上繼續刷校內網，才剛剛耽誤了幾分鐘時間，再看……已經好幾頁的帖子了。
“謔。”展昭見標題越來越聳人聽聞了，“陳言到目前為止已經不止是花心校草了，還舉債、參與網絡賭博、組織作弊、最扯的一條是他勾引校外富婆導致人家婚姻破裂……”
白玉堂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都有證據沒有啊？”
“都是據說、聽說、有人說、傳說……”展昭翻啊翻，突然就不說話了，盯著手機看。
白玉堂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展昭點了點頭，“嗯，這邊有一條看著比較有意思……這個發帖的人說，他今早天不亮看到陳言從三號樓前邊走過，當時後邊還有個女生跟著他。”
“天不亮？”白玉堂不解，“那爆料的也是個學生麼？為什麼天不亮會看到？”
“沒準還真能看到，三號樓是實驗樓，的確有通宵做實驗趕論文的，而且三號樓就在人工湖附近。”展昭打電話給蔣平，讓他幫查一下這個帖子是誰發的。
“但是這個帖子標題不夠驚悚，沒什麼人注意。”展昭索性自己上去留言了，問那個發帖的人，“那女生是誰你看清了麼？”
展昭刷新了幾下，那樓主還回複了，說，“長得特彆好看的一個女生，肯定不是他們學校的。”
展昭讓他描述一下那女生的樣貌和穿著，可刷新了好久，並沒有回複。
這時，蔣平給展昭發來了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還有一份簡要的身憑履曆，是S大一個碩士生，叫王正宇。
蔣平告訴展昭，剛才發帖的就是這個男生。
展昭忍不住砸了咂嘴，感慨，“網絡真可怕。”
白玉堂也笑了笑。
展昭轉發給了洛天，讓他去找那個男生。
又刷新了一下那個帖子，可顯示出來的卻是——帖子已刪除。
展昭皺眉，問蔣平，是管理員刪掉的帖子麼？
蔣平說現在校園網是他在管理，他正收集數據，沒有刪過任何帖子。
白玉堂就聽到一旁展昭的手指開始不斷地輕敲手機，就知道他開始焦躁了。
好在學校大門就在眼前。
車子一直開到人工湖附近才停下，湖邊秩序還挺好的，圍觀的人並不多。
法醫組的人先到了，公孫和馬欣已經下到了人工湖底。
秦歐對展昭他們招手。
展昭就問他，“洛天呢？”
“去找那個叫王正宇的男生了，剛才又去了幾個警員，說是不在教室也不在宿舍。”秦歐見展昭指了指手機，就搖頭，“蔣平查了，手機可能是關機了沒法定位，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人工湖旁邊。”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他在人工湖附近發的帖子麼？
“這附近有監控麼？”趙虎和馬漢都四外看。
秦歐搖搖頭，指了指遠處樹上的一個攝像頭，“唯一一部監控壞了。”
眾人都歎氣——監控為什麼總在關鍵時刻壞？
“王正宇很可能目擊了凶手。”白玉堂問展昭，“會不會被發現然後被滅口了？”
展昭雖然也有這方麵擔心，但還是覺得有些誇張，“不至於吧……”
正說著，就看到洛天回來了。
眾人注意到他身後並沒有其他人，都不免失望。
“找到了！”
可聽洛天的語氣和看表情，眾人又燃起了希望。
“人呢？”白玉堂趕忙問。
洛天說，“在校醫院，我留了警員照顧……他說是被人從背後打暈了，手機被偷走了。”
“拿走了他手機？”展昭問，“他手機裡有什麼？”
洛天也歎了口氣，“他早上不是看到陳言和一個女的從三號樓前走過麼？以為陳言是外宿了，有什麼八卦，所以就偷偷拍了張照片。
“所以他是因為拍到了凶手才被搶走了手機麼？”趙虎問，“那他看清楚沒有，帶去警局做個拚圖……”
隻是趙虎沒說完，展昭就搖了搖頭，“等一下。”
眾人都看他。
展昭摸著下巴，意義不明地，“嗯。”了一聲。
身旁，白玉堂也突然笑了笑，“貓兒。”
展昭看看他。
白玉堂就問，“想一塊兒去了？”
展昭點了點頭，“估計是。”
其他人都看著他倆——打什麼啞謎呢？
“先去見見那個王正宇吧。”白玉堂示意洛天帶路。
展昭則是對馬漢和趙虎小聲說了幾句。
兩人都點頭，帶上幾個警員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