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就覺得毛毛的,往馬漢身後躲,還戳他,“你剛怎麼說的來著!你不是也同意!”
展昭和趙爵“犀利”的眼神又挪到了馬漢身上——你也同意?
馬漢指著趙虎,“虎子剛才說,除非這個客服就是幕後真凶,magic老大,不然他好像沒有騙人的必要。”
展昭和趙爵都眨了眨眼,一歪頭——似乎沒明白,這裡頭有什麼邏輯關聯麼?
趙虎見對麵一本正經問,就一本正經回答,“那……跟警方自首不就是為了寬大處理麼,他這個情況的話屬於被脅迫,如果戴罪立功,很可能會輕判。而且我們完全沒有關於他的任何信息,他性命要是沒受到威脅的話,大可以一逃了之,沒必要來這一出吧。無論我們中沒中他圈套,他的情況都會比自首前更糟糕……所以感覺沒什麼必要。”
趙虎見展昭和趙爵盯著自己看,就越說越沒氣勢了,最後嘟囔了一句,“哎呀,就是沒必要搞那麼複雜吧,當然也沒準他就是個變態……”
展昭和趙爵也沒說話,都低頭沉思。
白玉堂問蔣平那份名單怎麼樣。
蔣平已經開始查了,查完之後表情有些微妙,“嗯……都是二號三號級彆的獵人。”
“全部都是麼?”白玉堂問。
“嗯哼,都是有案底的,級彆比於洋那樣的要高,但是又不到頂格。”蔣平還是比較同意展昭和趙爵的看法,“這波操作有點斷尾求生的意思,當然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雖說這人的確是很可疑。”白玉堂聽完各方意見之後,說了點自己的看法,“但有一點還挺奇怪的。”
眾人都看他——哪一點?
“日程表。”白玉堂說,“如果他是想設套引我們去,那是不是規定一個明確的時間和地點會更好?比如說明天下午三點下班的時候,今天晚上在什麼地點……他就給了我們一張日程表的話,意味著我們隨時隨地可以把他從路上帶走,那要怎麼下埋伏?但同樣的操作,反過來想一下也很不對勁……他的意思是會被對方拋棄,那就是隨時有生命危險,他為什麼不讓我們儘快去救他?這像話麼?有人要殺我,給你張我的日程表,你隨便挑一天來救我?”
展昭默默點頭,他家玉堂一般不會一口氣說那麼多話,除非真的很離譜。
麵對客服主動拋出的詭異線索,眾人都陷入了選擇困難的狀態。
這時,白燁突然開口問,“會不會是張自爆卡?”
眾人都一愣。
趙爵問,“他就是magic的幕後老板?不是那個接待總監了?”
“陳友福?”蔣平覺得先查一下這個客服的身份信息再說,這個名字還是很大眾的,估計能查出來不少,但是好在有麵容……
想著沒準會很難找,可誰知不到三分鐘就查到了,說來也是意外……竟然給了真名!
蔣平詳細地看了此人的簡曆之後,還挺震驚的,“這小子是自學的電腦麼?完全沒有求學和就職的相關記錄……”
“他跟車東明和李何杜有沒有交集?”白玉堂問。
“呃……等下,這個地址看著有點眼熟。”蔣平調出陳友福以前的資料,“他以前開過網吧,地址就在車東明和李何杜待的那家醫院的對麵。”
“那就很有可能有交集了。”展昭皺眉,“不止這醫院,連醫院對門的網吧也出了此等人才麼?這是什麼風水寶地?”
“那家網吧現在還在麼?”白玉堂問蔣平。
蔣平查了一下,“不在了誒,開了一年左右就關門了,陳友福坐牢去了。”
“他有前科?”眾人都好奇,“乾嘛了?”
“詐騙。”蔣平覺得搞了半天跟什麼AI人工智能貌似沒啥大關係,“這小子老詐騙犯了,從賣假貨到電話詐騙再到金融騙保。來來回回因為詐騙進過三次監獄,雖然每次都判的不重,而且他都不是主犯。”
“詐騙犯?!”展昭和趙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起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原來如此麼……”
白玉堂對他倆招招手,那意思——來來來!有什麼想法說出來!
展昭就問,“詐騙犯說話有什麼特點?”
在坐眾人都是多年調查刑事案件抓殺人犯的,要說跟詐騙犯接觸的倒是不多。
“職業騙子的話,說話都是兩頭賭吧。”趙虎這方麵還是打交道的人比較多,有點經驗,“基本不會把話說死,都是些模棱兩可的選擇題。”
說完,眾人相互看了看——正好跟客服的說話方式相似誒,還有那張神奇的日程表。
“所以他是用職業詐騙犯的騙術在對付我們?”白玉堂問展昭,“還是說,做騙子久了習慣成自然了?”
“如果他真想騙我們,應該不會告訴我們真名吧?”展昭也犯嘀咕,“但他的確沒有說真話……”
白玉堂想了想,“不惜暴露身份的自爆麼?被人威脅了?”
“他可能真的有危險。”白燁說,“現在就有!”
“他在公司?”白玉堂問蔣平。
“剛才通話的時候地址顯示的確在公司,但根據行程表。”蔣平查詢了行程表,“他這個點應該是正坐地鐵回家,下午休息。”
白玉堂要了他家地址,眾人準備趕去陳友福家查看。
剛出門,公孫拿著電話追出來,邊走邊喊,“錦堂說女鬼出現了!“
走到電梯口的眾人一回頭,“現在?”
公孫點頭啊點頭,“紅衣服的誒!如假包換!”
一群人在電梯門口再次陷入了選擇困難——去哪邊?救人還是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