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年絲毫不知道自己開學第一天就露餡了。
物理學每周兩節, 除了周一上午第一節課，就是周三下午最後一節課。
這時候，韓達三人已經連續收集到很多江雪年吃飯時特意選擇座位以及偷看時清梵的證據。
但他們還不確定江雪年是單方麵喜歡時清梵, 正在追求, 還是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什麼。
如果已經有了什麼, 她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雪年提前十五分鐘來到上課的教室, 由於物理學老師第一次上課時的下馬威，班裡的人基本都努力往後坐, 爭取離他遠一點，所以前兩排是空著的。
江雪年不挑，走到第一排坐下。
韓達他們一起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後看見江雪年坐在第一排大驚失色。
“班長，彆的課坐第一排就算了, 物理學你還想近距離看老李頭那張臉？”
江雪年道：“其實我不看臉的。”
畢竟在她心中，這個世界上的臉，除了完美的時清梵, 隻有平庸的其他人。
韓達：“……”
劉帆在身後揪揪韓達的衣袖, “要不還是挨著班長坐吧, 老李頭肯定會提問咱們, 挨著班長安心。”
韓達一想，有道理, 同意了：“行吧。”
除了他們仨，那天一起遲到的另外兩個人也默默坐到了第一排。
上課前十分鐘，作戰指揮學的學生們全部到齊，物理學李老師也準時走進教室。
李老師進來後目光掃過全班, “很好, 這次沒有人遲到。”
“不過向後坐就不必了, 我這個人課堂提問很公平，不多不少，每個人都有三次機會，坐在哪裡都一樣，你就算用窗簾把自己蒙住，我該問還是要問的。”
李老師說完看向第一排的江雪年幾人，眯了眯眼，“你們心理素質挺好，看來準備好了我的提問。那就從左邊第一個開始吧，答題前先報名字。”
李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下第一個問題，後麵的學生們看見後全都一臉懵。
這是什麼？他們上節課明明聽得很認真，為什麼看不懂問題？？？
第一排的韓達五人卻是心中一喜。
班長真是神仙！在樓道講得知識完全壓中了題目。
李老師寫完後轉過身，看著第一個答題的學生，好整以暇地道：“開始吧。”
第一個學生看了眼坐在最中間的江雪年，擦擦頭上的汗，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順暢地說出了問題答案。
“李老師，我回答完了。”
李老師目光落在這個學生身上，停頓了兩秒，“回答的很好，請坐。”
接著他示意第二個學生站起來，回答他寫在黑板上的第二個問題，這次的回答依然十分順利。
接下來的劉帆，江雪年，韓達，何北嶽無一例外，對他的問題全都回答地非常好。
這下不隻是李老師驚訝，全班人都驚呆了。
沒上課的人怎麼比他們上課的知道的還多？？？
李老師麵容嚴肅，看向江雪年，“你叫江雪年是吧，站起來。”
韓達以為李老師要使壞，臉色難看地想要替江雪年站起來，被江雪年抬手按下。
“李老師，是還有問題要問我嗎？”江雪年起身問。
李老師看著她，沉默片刻，道：“我剛才注意到，他們回答問題之前都看了你一眼。”
江雪年道：“可能看我會讓他們安心吧。”
李老師的視線逐漸轉為懷疑，“這些題的答案是你告訴他們的？”
江雪年微微一笑：“老師，您提問之前，我並不知道題目是什麼。”
李老師還想問什麼，但他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想要講完這節課就不能再繼續和江雪年對話。
“你先坐下吧。”李老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