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觸碰到軟肉捏起來特彆舒服，感覺像在揉一團草莓大福。
五條悟甚至覺得自己再用力一點，說不定能從裡麵擠出甜甜草莓味兒餡料來。
及川月見一臉懵逼：“五、五條老師，你在說什麼啊？什麼紙片人？我都聽不懂……”
“不重要東西而已。”
五條悟轉頭看向前方依舊浸在黑暗裡走廊。之前那種可怖狐狸叫聲已經消失了，寂靜中可以聽見野獸粗壯呼吸。
他拎起椅子腿，同時把自己外套一角拽出來遞給及川月見：“拉著，跟緊點，彆半路跟丟了。”
及川月見連忙抓緊五條悟遞來衣角，兩人距離頓時拉近了許多。
二樓辦公室一共有五間。其中兩間都被五條悟端了，剩下三間怕死緊閉了大門，打定主意不肯冒頭。
五條悟惡劣每走過一扇門，就要用椅子腿輕敲著辦公室大門，溫聲細語：“開門啊，老師來查夜了——彆害怕啊，老師是好人，快開門~”
被敲到門辦公室裡麵傳來一連串野獸受驚哀嚎。五條悟就像找到了有趣玩具小孩兒，玩得不亦樂乎。
走過走廊，他們麵前出現了通往三樓樓梯。比起二樓勉強還有點月光可以照明環境，三樓卻是完完全全被吞沒在黑暗之中。
這樣黝黑環境，即使是五條悟也覺得有點棘手。
及川月見打開醫療箱翻找：“我記得有手電筒……手電筒……啊！找到了！”
她從醫療箱裡拿出一支明黃色兒童手電筒，遞給五條悟。
兒童手電筒本來體積就不算大，原本拿在及川月見手裡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到了五條悟手裡，就像個縮小了過家家模型。
及川月見看著看著，忍不住笑出聲。五條悟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她指了指五條悟手裡兒童手電筒：“我知道它不算太大，不過被五條老師拿在手裡時候真顯得好小啊。”
五條悟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手電筒，明黃色塑料外殼，還沒有自己巴掌大。他撇了撇嘴，嫌棄道：“你從隔壁幼兒園搶？”
及川月見為自己辯解：“這是我朋友給我找來，不是很可愛嗎？”
她從醫療箱裡又拿出一個大小一樣紅色手電筒，擰亮。
手電筒光照進黑暗裡，通往三樓階梯變得若隱若現起來。及川月見握著手電筒往前走，剛抬腿就被五條悟抓著後領子拽了回來。
她往後踉蹌，後腦勺撞到五條悟胸肌，‘噯’了一聲，茫然抬起頭。
五條悟：“你走我後麵。”
及川月見：“哦——”
她乖乖走到五條悟後麵，幫他打光。五條悟轉了轉自己手裡手電筒，眼角餘光瞥向及川月見：她握著手電筒那隻手被周圍飛散光線照得雪亮，細長柔軟手指搭在紅色電筒外殼上，皮膚也被影射上一層大紅虛影。
五條悟轉著手電筒動作一頓，垂眸看著自己手心手電筒。
明黃色手電筒躺在他手心，感覺隻要一合手就能完全藏起來。而同樣大小手電筒在及川月見手裡，卻和正常大小手電筒無異。
果然……矮個子人手也比較小。
階梯走到儘頭，手電光照亮了二人腳下一小片空地。但是再往前，黑暗好像變成了活物，所有光線照進去後都被莫名吞噬了。
地麵被手電筒照到地方都折射著亮晶晶光芒。
及川月見抓著五條悟衣角，從他身後探出頭：“這裡麵有水。”
五條悟半蹲下來，將椅子腿插/進去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