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081章(二更)(1 / 2)

第八十一章

江又桃的話,讓傅韶華的臉都紅了。

他支支吾吾的不說話,等顧念薇從廚房出去了,他才說:“那會兒我爺爺生病,我不是回家去了嗎?他好了以後我就迫不及待地回來了,我媽也就隨口打趣了我一句,我當時沒正麵回答,她自己猜到的。”

“我跟郭凱安比較好,我們倆之間沒啥秘密,他之所以會去跟我媽說這件事,也是因為他知道我表哥是什麼人,他肯定會去我媽麵前搬弄是非的。”

“本來郭凱安這次來是不打算帶他來的,結果不小心被他聽到以後,他死皮賴臉的跟著來,這麼趕都趕不走,郭凱安上廁所他都恨不得跟著。郭凱安的假期也是有限的,就帶著他來了。”

“那天送他們回去的時候他跟我道了好久的歉。”

“我媽媽這次雖然知道了你的存在,但她是不會乾涉我們相處的。這一點你放心。”

江又桃點點頭,沒說什麼,隻要傅韶華沒有在她們八字沒有一撇的時候就先跟家裡講,那她就不會覺得有什麼。

傅韶華怕江又桃不信,又說:“我其實還有一個哥哥,叫傅韶康,他在高中的時候處了個對象,後來高中沒畢業,他對象家出了事情,全家都被下放到了甘省那邊,他跟著去了。”

“現在在甘省那邊做知青呢。他一直想結婚,但他對象怕影響到他,一直不願意。現在就僵持在那裡。”

“就這種情況下,我父母都沒有反對他們,逢年過節的,她也是問候他們的。”他家是他媽做主,他爸也是個隨性的人,他們家娶媳婦兒,從來都不看門第。

無論是他叔伯爺爺輩兒,還是他們這一輩。

江又桃朝傅韶華點點頭,想了想,還是把原主家的情況說了一下,畢竟傅韶華的眼睛一直在亮晶晶的看著她,她要不說,多少有點負罪感。

傅韶華知道了江又桃家的情況,看她的目光都透著憐惜,江又桃沒搭理他,跟顧念薇做飯去了。

時間過得快得很,初五的這一天吃完素餡兒的餃子,這個年就過了。

到了初六這一天,江又桃她們出門遛彎兒,見到了唐婉跟一個穿著軍裝的青年從橋那邊走來。

唐婉長得好,到底是從古代來的,多少帶點大家閨秀的氣質,看著還挺能唬人。

她笑意盈盈的跟著人家說話,但她邊上的軍人卻一句話也不想跟她多說,臉也是黑著的,唐婉說十句,他才應一句。

江又桃可同情他了,真的,唐婉這種人太惡心了。

自始至終想著的都是自己。她固執地堅持己見,哪怕在現代社會生活了那麼久了,社會主義的土壤依舊滋養不了她這一朵從封建社會來的奇葩。

吃瓜係統說了,被她賴上的牛俊正是一名優秀的軍人,他現在的職位並不高,跟他談了很多年對象的那名妻子在跟他結婚以後可是在村裡守了好多年才隨軍的。

她的妻子在家裡上孝順公婆,下教養子女,牛俊正感激她,愛重她,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唐婉上一世隻聽說了牛俊正對他妻子的好,但做牛俊正的妻子要付出什麼,她知道嗎?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在經曆了好幾個在她看來不負責任的男人以後又走進了這個死胡同。

她要找一個在她看來,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

但說實話,就唐婉的這個生法,馬那個雲看到了都得害怕。

她生那麼多孩子是真的愛孩子嗎?江又桃可不見得。

其實要牛俊正擺脫唐婉的方法可簡單了,隻要牛俊正跟唐婉說他不能生,那麼有生育癌的唐婉必定立馬就能把她拋棄。

徐滿秋看到唐婉,朝她打招呼,但依舊是像這幾天來所發生的好幾次一樣,唐婉依舊無視她。

徐滿秋特彆難過,江又桃摸摸她的腦袋,徐滿秋朝江又桃笑了笑。

徐滿秋交好的那個‘唐婉’,早在她們跟傅韶華的朋友見麵的那一天,就已經沒了。

徐滿秋的這個好友,大概已經消散了。

吃瓜係統適時出現,跟江又桃說,跟徐滿秋交好的那個唐婉,已經去投胎了,她後麵投胎的每一世,都會特彆幸福。

比在七十年代要好很多很多。

她們散步回來,又見到了於大丫三兄弟,她們穿著打著很多個補丁的棉襖在巷子口玩,凍得直流鼻涕,但這麼冷的天,誰也沒回家。

進了幸福巷,張老太太她們的八卦小攤子準時出攤,江又桃抓出兜裡的瓜子給大家夥一人分了一點,就光明正大的湊在邊上聽。

也是巧了,她們說的還是張水秀家的那點事兒,這也是張老太太她們的保留節目了。

畢竟整個棗鄉公社裡,比張水秀還奇葩的人實在是難找。

江又桃倒是知道唐婉未來會跟她並肩而行,但現在這個問題隻有她知道不是,彆人還不知道啊。

這種有瓜不能分享的感覺,可真是太讓江又桃難受了。

江又桃再次感慨自己嘴緊,寧願憋著自己也從來不出去外麵抖摟彆人的事兒,要是她是個大嘴巴,吃瓜係統肯定不能選她做宿主。

猝不及防聽到一波自賣自誇的吃瓜係統實在不忍心告訴她,那是因為它剛好沒能量,而江又桃又比較倒黴,正好被雷劈到麼。

她們明明是互相需要,又互相成全啊。

江又桃吹噓了自己一波後問張玉兵媳婦兒:“嬸兒,你說為啥那冷的天兒,於大丫她們還在外頭玩兒呢。剛剛我們過來看著,凍得直冒鼻涕泡兒。”

張玉兵媳婦兒說:“那還能有啥,肯定是於國柱想跟張水秀搞那玩意兒了唄。張水秀怕小孩子打擾她們,就把她們攆出來了唄。”

張玉兵媳婦兒滿臉不屑。

張老太太說:“這張水秀也真不是個東西,也不知道是咋想的,隻要於國柱想,她能跪下來給於國柱舔鞋底。”

“沒了於國柱,她恐怕日子都過不下去。”張老太太的男人死了有小十年了,除非是在生氣問候子女的時候,否則張老太太可從來沒有想過他。

就連剛結婚最情濃的那幾年,她也沒有像張水秀這樣啊,這都什麼玩意兒啊!

幸福巷四號的老太太說:“她不是離不開於國柱,是她離不開男人,要是換一個男人,她照樣是這幅模樣。她就沒把自己當人。”

類似的說法,江又桃是聽說過的,但真人她還是頭一次見,徐滿秋現在聽這些東西聽得可認真了。

自打從徐家出來以後,她就覺得哪哪兒都新鮮,天都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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