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滴103章(二合一)(1 / 2)

第一百零三章

剛剛還喧鬨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江又桃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

她手邊有個凳子,她想也不想的就抓起來朝離她最近的沈振軍扔去,她的力氣大,扔的重,沈振軍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

顧念薇抬腳,一腳就把沈明遠他大哥沈明亮踢出去了。

江又桃拎起凳子把沈明遠的二哥沈明文砸倒,沈明文被砸在臉上,整個人都倒在地上,腦子暈乎乎的,眼睛都出了花影。

江又桃一腳一腳往他們身上踹:“你媽的畜生,一家子畜生,老老少少,全是畜生。”

生長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江又桃見過聽過很多種不平事,像這種事情層出不窮。但那些人都離江又桃太遠了,她頂多就是在網絡上發發火。

沈家這是真實存在的,就發生在她身邊的,她空有這一身力氣,要是不做點什麼,這麼對得起它?

他們怎麼能這麼做,他們怎麼敢這麼做的啊!

江又桃不敢想象,阮曼妮上一世過得有多痛苦,第一世的阮曼妮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回去自己家喝農藥的。

她之前還在奇怪怎麼這個世界有大世界意識出現掰正劇情的事呢。

它肯定也是查探到了這件事才插手的。

太惡心了,太令人生氣了,就沈家這樣的渣滓,沈明遠這樣的賤人怎麼能重生!

10號小世界是怎麼了?他是瞎了嗎?

吃瓜係統已經去暴打10號了。沈家這麼惡劣,它一個統都看不下去了。

顧念薇的氣憤不比江又桃少,張德珍也拿了根棍子加入到了裡麵,她一棍子把掙紮著要起來的沈明亮打回去,沈明亮的鼻子瞬間就流出了兩道紅血。

沈家三個男人的痛呼聲接二連三的傳了出來。

作為主角,阮曼妮反倒是沒了用武之地,她看著為自己衝鋒陷陣的,素不相識的三個女人,眼淚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就下來了。

阮曼妮很少哭,在知道自己的哭泣換不來彆人的疼惜,反倒是會被打以後,她就再也不哭了。

被沈明遠□□的那一晚上她沒有哭,在被沈振軍、沈明亮、沈明文躲著人一個個摸進她的屋子裡的時候她沒哭,在知道自己懷孕了,牛大芳給她打胎的時候,她也沒哭。

可這一刻,她哭了,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阮曼妮轉身,朝著來看熱鬨的村民跪了下去:“各位大爺大娘,叔叔嬸嬸,你們是看著我阮曼妮長大的,我阮曼妮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都清楚。我現在想報公安、報婦聯,請你們幫幫我。”

有人去了,幾個平日裡就很有正義感的女人走進屋裡來,加入了暴打沈家父子的陣營裡。

沒有人敢攔。

阮曼妮的話他們都聽到了,沈家父子雖然被打,但是嘴巴沒有被堵上,他們要是沒有乾過的事情,他們不會出口反駁嗎?

既然沒有反駁,那就是認了阮曼妮的指控。

沈家這樣的畜生,就應該活活被打死。這一刻,連跟沈振軍關係最好的那幾個人也沒有幫他們說一句話。

沈明遠則呆住了,他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看向被打得不住哀嚎的父兄,腦子都不夠用了。

阮曼妮抹了把臉,看著他:“知道為什麼我會砍你了嗎沈明遠。”

“你這個人實在是太惡心了。十八歲那年,你憑著我的信任,大晚上的說你有話要跟我說,讓我放你進房間,到了房間裡,你就說你喜歡我,然後你不顧我的拒絕,強要了我。”

“我這一輩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生。如果沒有那晚上的事情,我早就嫁出去了。我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一個疼我的丈夫,一兩個可愛的孩子。”

“你知道你哥哥你爸爸跟我說什麼嗎?你哥哥說,都是一家子兄弟,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憑什麼你能做的事情他們不能做。你知道你爸爸說什麼嗎?他說,憑什麼你們當兒子的能做,他這個當爹的,累死累活把你們養這麼大的人不能做。”

阮曼妮的話語中都透著絕望。

沈明遠反駁:“我不知道你當時不樂意,我以為你在害羞。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

沈明遠有些茫然,他要是知道了他會怎麼做呢,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可兩年前的那個夜晚,沈明遠至今都還記得。那天晚上。他發現自己喜歡上阮曼妮以後就一直在思索著怎麼跟阮曼妮開口,恰好那時候他們班上流行一本**,那本**裡寫了不少關於男人女人的事情,其中有一段就是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人物。他們嘴裡的話都沒有一句真話。

她們說的不喜歡就是喜歡,說的不能就是能。他之所以那晚上強上了阮曼妮,是因為那本書裡也說了,女人都是十分奇怪的動物,隻要把身子給出去了,她的這一輩子,就被那個男人給綁定了。

沈明遠把這些話奉為金科玉律,他那天晚上從學校回來直接就按照書裡寫的方式方法,把阮曼妮給辦了。

阮曼妮確實說了不樂意,確實說了要停,確實求饒了,至今沈明遠都以為阮曼妮是在害羞。

江又桃抓起邊上的掃帚打在沈明遠的嘴巴上:“你樂不樂意我打你啊?你不樂意?哎呀,你怎麼那麼害羞,你心裡其實特彆喜歡我打你了,是不是?”

沈明遠的嘴巴立即就腫起來了,他對江又桃怒目而視:“你到底是誰?!你憑什麼管我家的事情?”

沈明遠的記憶裡,沒有江又桃這一號人物出現過。

張德珍搶過江又桃的掃帚,給了沈明遠一掃帚:“沈明遠啊沈明遠,你可真叫我惡心啊。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越是聽阮曼妮說的話,張德珍就越對沈明遠感到惡心。她想起來她剛剛跟沈明遠處對象以後,才一個月他就想親她,不到半年,他就想帶自己鑽玉米地。

要不是她這個人從小就被父母教導要自尊自愛,處對象可以,但一定不要在沒結婚之前就跟男同誌有太過親密的動作。

張德珍從小就聽父母的話,要不然,以她對沈明遠的愛,早他媽就讓沈明遠得逞了。

張德珍不禁感謝起了她媽媽然後更生氣了。又一掃帚抽到沈明遠的嘴上:“你他媽的怎麼這麼惡心!人家曼妮被你家以什麼目的收養的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欺負人家做什麼?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從聽到阮曼妮懷了沈明遠的孩子到現在,張德珍都沒有討厭過阮曼妮。因為她太可憐啊,從沈家那一家子的對話裡就聽得出來,沈家的這些人,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裡啊。

對於這樣的阮曼妮,她怎麼生氣得起來,現在又聽到了阮曼妮的悲慘事情,她就更同情阮曼妮了。

沈明遠話都說不出來了。

牛大芳被眼前的混戰驚呆了,回過神來以後,她衝向阮曼妮:“你個賤人,你瞎說什麼?不就是不讓你嫁給你三哥嗎?你有必要編這種瞎話來陷害你爸爸他們?”

阮曼妮看到有人往公社去了,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在牛大芳衝過來的時候她反手就是一菜刀,牛大芳躲得快,沒被砍到,但也嚇得摔倒在了地上,看向阮曼妮的目光中滿是驚恐。

“我陷害他們?可不可笑啊牛大芳?你跟沈振軍住了那麼多年,你真的不知道沈振軍是什麼人嗎?這麼多年,你就一點也沒發現他的不對勁嗎?”阮曼妮看著牛大芳。

笑了笑:“你怎麼可能沒發現呢,我十八歲那年,沈明遠跑進我的房間,不顧我的意願強要我的時候,你可是第二天就知道了啊。後來沈明遠走了,去上學了,你的兒子,你的男人輪番進我的房間的時候,你怎麼能夠不知道啊?”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你還幫著你的兒子騙了你的兒媳婦們不是嗎?他們有誰在我房間的時候,你不是總是把她們騙走,支出去嗎?”

“牛大芳,你知道我這個人最恨你們什麼嗎?我最很你跟沈振軍了,你們嘴上的話一套一套的,說什麼養我是因為看我太可憐,沈振軍跟我爸爸是特彆好的好朋友,看不得我被糟踐。”

阮曼妮看向沈振軍:“沈振軍,你說你是我爸爸的好友,你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你不怕我爸爸晚上去爬你的窗戶找你嗎?”

沈振軍正在挨打,他不敢回話,也不知道要回什麼話。他跟阮曼妮的親爹確實是好友,但他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沈振軍怕什麼?他也偶爾想過對不起自己昔日的好兄弟。可年輕貌美的阮曼妮跟她生活在一個家裡。

抬頭不見低頭見,沈振軍的愧疚也就一小會兒,他實在是舍不得這麼年輕又可愛的□□。

阮曼妮繼續說,她說出來的話,字字泣血:“你們一家子天天在我的耳邊說,你們當年養我是多麼多麼的仁義。你們一家人多了我這一張嘴,日子過的多麼多麼的艱難,我應該對你們感激涕零,我應該給你們家做牛做馬。這些話是你跟我說的啊。你還說了,其實這種事情很正常。”

“就拿隔壁拐子張家的媳婦兒來說,在她沒有嫁給拐子張的時候,她也跟她的兄弟在一起睡。還有王麻子,他打了那麼多年光棍,他媽可憐他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晚上都是跟他一起上睡的。”

“我有一句話特彆想問你,牛大芳,你覺得這種事情特彆的正常,甚至正常到普遍,你是不是在你娘家也跟你兄弟、你爹睡啊。”

曾經,阮曼妮是真的把牛大芳當過親媽來看得。阮曼妮至今都記得她那年摔倒,是牛大芳把她輕柔的抱起來的。她剛剛沒了父母的那時候她整夜整夜的哭著找爸爸媽媽,也是牛大芳一直哄著她的。

在沈明遠沒看上她的那幾年,沈家一家都是正常的,牛大芳就像個正常的母親一樣,對她嚴厲也會偶爾對她有恩情。

阮曼妮知道她們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因為沈家,想要她父母留下來的那個房子。現在那個房子雖然是沈明亮住著,可房屋所有權還在她的手上,當初村裡說好的,等她十八歲,她就要搬回去住,沈家對她那麼好,等的就是她在十八歲後把房屋所有權交到他們的手上。

曾經的阮曼妮是願意的,她從小在沈家長大,沈振軍對她像這個年代的所有父親對子女一樣不親近,沈明遠三個雖然對她不錯,沈明遠也是有什麼東西都會分她一份。

一切的變故,都出自於她十八歲那年,沈明遠強行占有了她。那晚上沈明亮知道了,他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也強了她,沈明文是第三個,沈振軍,她當做父親一樣看待的沈振軍在那年過年喝了酒以後也強了她。

從那以後,她就成了沈家男人的暖床丫頭,誰想直接就上她的房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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