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第174章(二更)(1 / 2)

第一百七十四章

白豔蘭說出這一句話,就知道壞了,她連忙抬頭去看蘇致遠,蘇致遠的表情更加淡了:“所以呢,你想怎麼樣呢?”

蘇致遠的聲音很溫柔,跟平時沒多大區彆,卻讓白豔蘭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她抿嘴,擠出一個帶著苦味與討好的笑容來:“我能有什麼想法,沒有想法。就是家裡沒錢了,我心慌,你知道的,咱們家隻能指望你了。我沒本事,媽年紀大了,我姐姐又是那個樣子。”

白豔蘭習慣性的長篇大論大解釋。

蘇致遠不耐煩聽這些,上一世裡他聽這一套,聽得實在是太多了,現在聽到這番言論就想吐:“你回去吧,我沒有錢。我已經給你們錢給得夠多的了,適可而止,白豔蘭。”

這年頭的人大多都含蓄,有一些兩口子一輩子了,都沒有互相叫過名字,平時說還聊天,也都是用哎來代替。

蘇致遠不一樣,受家庭的影響,對白豔蘭的稱呼在結婚前稱白姑娘,結婚後就直接叫她的名字,豔蘭。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就隻有蘇致遠把她從河裡撈上來,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的時候。

白豔蘭的心徹底慌了,她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蘇致遠已經回宿舍了。

白豔蘭向前走了幾步,蘇致遠的衣角消失在樓梯口,白豔蘭沒敢上前失魂落魄的回去。

江又桃跟傅韶華下午都沒課,韓延清請他們幫他布置婚房,這會兒兩人也不急著去韓家了,有誌一同的朝著江又桃家去。

兩人時不時的對視一眼,又看看前麵的白豔蘭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江又桃覺得自己格外的變態,她跟傅韶華現在的樣子,好像跟蹤狂哦。

白老太太知道白豔蘭去找蘇致遠要錢,是一百個願意的。

白老太太摳門兒,是個蒼蠅從她家門口過,都想要蒼蠅在她家旱廁裡拉泡shi給她家肥肥自留地的性子。

對於蘇致遠這個女婿,白老太太是既看重他,又瞧不起他,有時候光想到他,白老太太那心裡就止不住的得意。

咋能不得意呢?推出一個不喜歡的女兒,換來一個供家裡吃供家裡喝還能榨出油來的女婿,換誰誰不得意?

白老太太罕見的朝白豔蘭迎了上去:“豔兒啊,致遠給了多少錢啊?”

今天她們去商場,那商場不愧是首都的商場,可真是氣派啊,整整有五層樓,賣啥的都有,她們的眼睛都不夠看了。

那些錢在給白耀祖王玉榮買了玩具以後,又給白玉蘭買了一條紅色的絲巾,這會兒雖然還有不少錢,但總歸是少了錢不是?

白老太太恨不得家裡花的每一分錢都讓蘇致遠給報銷。但她也不是個傻子,她是蘇致遠的丈母娘,她們一家花的錢說破大天去,也輪不到做女婿的來報銷。

但是讓白豔蘭去要就不一樣了,蘇致遠作為一個大男人,他還能不給老婆錢?就不怕傳出去被人戳脊梁骨?

白豔蘭看著她媽那雙期待的眼神,搖了搖頭:“媽,誌遠說她沒有錢,他沒給我。”白豔蘭閉上眼睛。

下一秒,一個巴掌落在白豔蘭的肩膀上:“啥?你說啥?一分錢沒給?哎喲,我是造了什麼孽啊我生下你這麼個榆木腦袋!”

白豔蘭被拍得悶哼一聲,但她不敢叫,然後她的額頭就被猛戳,白老太太罵人的話越來越難聽。

在後麵偷偷看戲的江又桃聽了都覺得辣耳朵,她朝前麵走幾步:“讓一讓讓一讓。”

傅韶華趕忙推著車跟上來。白老太太教訓女兒被打斷,隻能收手。

江又桃打開家裡門,傅韶華推著車子走進去,然後轉身關門,插上門閂。

把車子支在院牆邊,然後走到江又桃邊上:“隔壁這家人可不是啥善茬兒啊。”

江又桃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十分自然地遞給傅韶華:“是不是善茬兒都沒事兒,隻要彆犯到我麵前來就行,犯到我麵前來,那就把她的爪子給剁了。”

江又桃說完,問傅韶華:“回都回來了,咱們就吃了飯再去韓延清家/”

傅韶華說:“我看行。”

兩人一道去廚房。

天氣熱,熱乎的吃著沒有食欲,這種時候,隻有涼拌類的食物最惹人喜歡了。

江又桃準備做涼魚。

麵攪成糊狀用漏勺漏到開水鍋中,麵糊在高溫中迅速定型,成一個個帶著小尾巴的小蝌蚪形狀。煮到微微透明後盛出來,放到一邊的涼水裡鎮著。

江又桃去了後院,摘了兩個黃瓜兩個西紅樹出來,西紅柿切片放到一邊備用,黃瓜切絲跟涼魚兒放到一起,加入蔥花香菜小米辣跟炸的脆脆的花生米,放鹽味精酸醋跟醬油調味,這道涼拌涼魚兒就做好了。

江又桃還特地留了一些,用紅糖化了點紅糖水出來,做了一碗甜的。

涼拌的酸辣開胃,甜的正好中和涼拌的酸辣味兒,這一頓簡簡單單的飯,兩人吃得格外滿足。

吃完後她們沒歇著,朝韓家去。

隔壁大門緊閉。

江又桃他們到韓家的時候,邵青也在。

兩家孩子認識,自己傅韶華在高考期間還蒙了韓家人的照顧,等韓家人到了首都以後,跟傅家人來往就特彆的多,現在又住在隔壁,基本上都是誰家做點好吃的都要盛一碗給對方家的。

韓延清結婚這麼大的事兒,邵青肯定是要幫忙的。

兩人到韓家,邵青正在給韓延清的新房貼大紅雙喜窗花,看到他倆過來,邵青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吃沒吃:“沒吃的話我做了發糕,煮了粥,你們吃去。”

邵青做發糕也有一手,紅糖把麵粉染成淡淡的褐色放入酵母粉發至兩倍大,蒸的時候湯盆裡刷油,放入發糕後在上麵撒上一層泡過的紅棗,蒸出來的發糕又甜又喧軟。配上放涼了的粥在夏天吃也格外解暑。

哪怕吃得很飽,兩人也共同轉身:“沒吃呢,沒吃呢,我們吃點去。”

邵青跟韓老太太看著她倆的背影說道:“肯定是吃了,要是沒吃,他倆肯定一進門就找吃的了,還會等著我叫?”

知子莫若母,邵青也是很了解傅韶華的了。

韓老太太笑著說:“孩子嘛,不都那樣嗎?我家延清那麼大年紀了,要是家裡有好飯,就是吃得頂到胃了,都還能再吃兩口。”

兩人一邊聊著兒孫,一邊把活兒給乾了。屋裡的韓老頭兒用掃把一絲不苟的把家裡的角角落落都掃得很乾淨,院裡哪個磚縫長了野草都被他給拔光了。

江又桃跟傅韶華吃了發糕回來,把彩帶拉滿新房的頂棚,又開始認命的吹氣球,晚上吃飯的時候覺得腮幫子都是酸的。

回家的時候天還沒黑,太陽已經落山了,落日餘暉撒滿了整個天邊,把天邊的雲彩都染成了絢爛的橙紅色。

白玉蘭自打昨天見到傅韶華一眼以後,就深深地被他的臉蛋給迷住了,一直在聽著隔壁的動靜兒呢。她就躲在家裡大門後,聽著傅韶華把江又桃送回家,又等了許久,大打了好幾個蒼蠅以後,等來了傅韶華。

她立馬從屋裡出來,裝作也要外出的樣子跟傅韶華撞在一起。打從她十五歲那年開始,她就用這一招來勾搭男人,哪怕男人們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會有人拆穿,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推開到手的豔遇。

因此,白玉蘭演技特彆拙劣,想要勾搭傅韶華的野心都寫在臉上:“同誌,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對象家隔壁新搬來的,我叫白玉蘭。”

白玉蘭在跟男人說話的時候,喜歡捏著嗓子,這樣說出來的話,有嬌又柔,男人就沒有不喜歡的。

白玉蘭露骨的眼神讓傅韶華硬生生的打了個冷戰,手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他搓了搓手臂:“我不認識你,你彆跟我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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