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
淩舜一時間腦子都是炸的，半天才回過神來。
然而低頭的時候。
淩舜還是緊張的吞咽了一下。
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淩舜還是閉上眼睛，扶了對方一把。
皮膚的觸感……
淩舜努力克製飄忽不定的觸感。
但越是克製，越是萌發的厲害。
青春期的少年。
性子再是靦腆，但內心的躁動一分都不會少。
表現的隱忍，隻會越積越多。
緊接著，淩舜聽見清晰的流水聲。
淅淅瀝瀝的，但卻是讓人根本無法忽略。
尤其是浴室這種密閉空間，一點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淩舜甚至不敢睜眼去看。
不到一分鐘，但時間卻是漫長的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聲音停止的時候，淩舜才顫顫巍巍的鬆開了手，打開一旁的水龍頭，洗了手。
“能再幫我拿一下換洗的貼身衣物嗎？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江殊又請求了一句。
淩舜巴不得先出去緩緩再重新進來，扶他回去。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奪門而出。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淩舜才深吸了一口氣了。
太糟糕了，淩舜是說他自己。
停了好久，淩舜才平穩住心跳，打開抽屜，開始找東西。
把換洗衣物拿回洗手間的時候，淩舜依舊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給江殊換上。
“室內這麼熱，穿著外套乾什麼。”江殊建議道。
“不是很熱。”外套是長款，能掩飾一部分尷尬。
淩舜甚至不敢抬頭看對方的眼睛。
整理好衣服，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淩舜已經是滿身大汗。
還好冬天的衣物稍微厚實些，即便有異常，也不至於被一眼看穿。
扶著江殊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淩舜儘可能偏著頭。
以此避免受到對方呼吸的影響。
把江殊安置在床上之後，淩舜才鬆了口氣。
剛準備轉身出去，就被拽著了，“去哪兒？”
“我出去轉轉，買點吃的。你也餓了吧，要我給你帶什麼嗎？”
“彆出去轉悠。要麼在這兒歇著，要麼回去歇著。要買什麼待會兒讓李澤他們帶過來就行。”
淩舜見他不鬆手，又開始彆的借口，“我去找醫生拿止痛藥。”
“難受就彆亂動了，待會兒讓護士送過來就行。”
“……”江殊的手倒是勉強能動，刀傷都在胳膊上。
淩舜其實稍微使勁兒，就能奪回胳膊的自主權。
“我去趟洗手間。”淩舜深吸了一口氣，找了最後一個借口。
感覺到對方鬆手了。
淩舜才迫不及待衝出病房，跑進了走廊儘頭的公共洗手間，直接關上了門。
呼吸還有點急促。
滿腦子都是失控的畫麵。
淩舜坐在馬桶蓋上，自暴自棄的砸了一下臉。
但剛才扶著江殊的時候，的的確確是……
驚恐和罪惡，還有那種…像是細微電流穿過全身的感覺。
淩舜又坐了一會兒，才出去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淩舜打算回去和江殊打個招呼，先回去再說。
反正不能再在對方身邊待下去了。
拖著身軀回去的時候，淩舜推開病房門，發現江殊那兩個好哥們兒都在房間裡坐著。
還有個不認識的女孩兒。
雖然妝很濃，穿著成熟，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年紀不大。
四個人支起來了張小桌子，正吃著剛從外麵買回來的食物。
除了江殊，三個人都戴著手套撥著小龍蝦，吃著烤串喝著可樂，隻有江殊一個人可憐巴巴的拿吸管喝著鹹粥，偶爾被喂一口少撒料的烤青菜解解饞。
“……”淩舜見到江殊的這些朋友，難免有些發怵。
尤其是按個大高個兒許海，那天拽他帽子的力度，足夠讓淩舜退避三舍。
“喲，你也來看江哥？”黃毛李澤見著是淩舜，摟著女朋友的手都僵了，“江哥，看來你這同桌還…還…還挺有個性的。”
“我……”淩舜估摸著他們並不知道江殊這身傷是怎麼來的。
“你們先出去，讓我和淩舜說兩句話。”
“讓我們出去？江哥你有沒有搞錯？”
轉學生第一天半瓶水澆江殊頭上的事兒大家都記得。
“不用，我正好要走了。”淩舜原本也沒打算多待，說完之後，轉身就往病房外麵走。
“喂，淩舜！”江殊急躁的有點兒想從病床上撲騰起來。
看著門關上之後，江殊轉頭看向許海，“肯定是你嚇著淩舜了。”
許海：？？？
“肯定是你上次威脅他，要不然淩舜怎麼見了你們幾個就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