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我自己可以……”淩舜見他有幾分動真格的架勢，趕忙搶先回答。
說完之後，原本有所顧忌的動作突然放開了好些。
“把手放下，我自己真的可以。”
剛說完，領子上的那雙手果然放開了不少。
淩舜鬆氣的同時，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和對方的不悅，遺憾和躁動。
襯衫搭在椅子上的時候，淩舜偷偷回頭瞟了一眼。
偷瞟似乎是被察覺到了。
回應給淩舜的是一個笑容。
淩舜不是討厭江殊。
而是每次對方在背後的時候，都會莫名有一種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很難說得清。
像是一直被監.視著窺探著，但每次回頭，卻又很難從目光中找到那種駭人的感覺。
“能不能…就這樣？”
“哥哥是在和我講條件嗎？”
“……”
“還是說那天晚上個，哥哥看到照片上的我，就是這樣？”
淩舜咬了咬牙。
最終還是吞聲忍氣的履行了之前的話語。
真的被對方拿著手機拍一下就好了。
忍一下就過去了。
而不是站在燈光之下，麵對專業的設備……
像是被許多人盯著一樣。
赤腳踩上絲絨幕布的時候，淩舜還是一直垂著頭。
根本不敢看鏡頭。
“坐在那邊的高腳凳上。”江殊指了指淩舜旁邊的凳子。
淩舜照做。
“好，看鏡頭。”江殊特意拖了長音，“抬頭，不抬頭怎麼拍照？”
淩舜忍著極大的羞恥心，稍微抬起來了一點頭。
“放鬆就行，布景這麼精細，就是希望哥哥能夠放輕鬆。像拍藝術照一樣，是享受，我不想弄得像逼迫一樣。”
江殊滿意的揚了一下唇角，按了一下快門。
青澀至極的舉動。
最純真的羔羊…必須要加些裝飾，才能變得更加好看。
想到這兒，江殊搭在快門上的手指突然頓了一下。
“照兩張就行了。”
“不過下一張照片…麻煩哥哥稍微用一下拍攝道具。”
“什，什麼？”
江殊沒急著說話，從櫃子裡翻出來了一瓶沒拆封的男士保濕乳.液，“之前我媽給我買的，一直嫌麻煩沒用過，今天正好…給哥哥當道具不錯。”
“要拿著嗎？”
淩舜接過瓶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倒在身上。”
瓶身並不是透明的，至少長得根生苗紅的。
淩舜把裡麵的護膚品倒出來之後，倏地就意識到了什麼。
氣味倒是帶著一股深沉的淡香。
但液體的質感……
“從肩頭往下倒就行，不用太多，能夠自然垂流在身前就行。”
“哥哥想什麼呢？”
“沒，沒想什麼。”淩舜連忙解釋道。
解釋完之後，還是老老實實照做。
忍完這一下就沒了。
“好，稍微仰頭……”
淩舜依舊照做。
沒意識到，這個角度不僅能把拍攝道具展現的淋漓儘致。
脖頸上沒留下多久的咬痕，也一覽無餘的展現在鏡頭中。
加上這幅頎長的身軀。
和青澀的舉動。
像是世間最聖潔的東西被玷.汙。
異樣的美感。
最後一下閃光燈熄滅的時候，淩舜幾乎是逃離一般的跑出幕布，飛快的穿著自己的衣服。
然而剛穿到一半，淩舜就聽見門外想起來了聲音，“江殊！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讓你下樓，你怎麼不理人啊？”
是林阿姨的聲音。
淩舜一驚，趕忙拽起沒來得及穿好的衣服，跑進了浴室反鎖上門。
剛反鎖上，就聽見房間的門開了。
“在房間裡乾什麼呢，一直叫你也聽不見。”
“這不，練習拍攝靜物呢。”
“傷不嚴重了吧？”
“不嚴重了，今天都去學校了。就是當時看著嚇人，沒多大事兒。”
“那就好，專程跑回來看你一眼，沒事兒就行。”
“對了，淩舜呢？”
被點名的淩舜心裡咯噔一聲。
“在浴室。他房間裡水龍頭和燈都有有點問題。”
淩舜鬆了口氣。
緊接著，隻聽見江殊的聲音喊道，“淩舜哥哥，快點兒。”
淩舜趕忙湊到鏡子麵前。
脖頸上的紅印太明顯了。
這麼見林阿姨肯定不行。
淩舜抿了抿唇。
突然，目光集中在水池上的剃須刀上。
淩舜沒想太多，直接拿起那把用過剃須刀拿起來，在脖頸上牙印的位置比了比。
還好剛才對方沒往血管上咬。
到底是自己的身體，淩舜也不敢下手。
稍微劃破皮，看不出來痕跡曖.昧就足夠了。為了掩飾，鎖骨上也稍微劃了一下。
走出浴室的時候，淩舜先發製人，“林阿姨好。”
“g，身上這是怎麼了？”
“上次的傷還沒好。”淩舜解釋了一句。
“聽老師說你一直沒休息在上課，沒必要那麼趕，落下了找個老師補一下就跟上了。”
林阿姨說完之後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