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分狹小的空間, 哪怕對方的聲音並不大, 現在聽起來都有幾分回音久久不能消散。
從背後貼身的距離, 淩舜其實也不太舒服……
太擁擠了。
加上這個年紀, 多多少少會關注一些…和年紀不符合的影視作品。
機艙洗手間裡，強行擠進兩個人會是個什麼後續。
兩個人心知肚明。
沉默隻會凸顯急促的過分的心跳, 和呼吸。
淩舜被人從背後抵著, 不自在的很, 隻能小聲請求道：“抱，抱歉。先放我出去好不好？”
說完之後, 淩舜就要抬手去開門。
手指還沒觸碰上門鎖，隻聽見一門之隔的位置，傳來空姐的聲音。
江殊也聽見外麵的動靜了。
見此不禁又壓低了些聲音, 湊到淩舜耳旁, “哥哥覺得我們現在這幅樣子出去, 合適嗎？”
“到底長的也是成年人的樣子了，一起擠進洗手間，然後同時衣冠不整的出去。”
“你覺得彆人看見了會怎麼想？”
淩舜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下意識垂頭。
想去逃避。
“抱歉…我是真的以為你不舒服…才，才跟進來的。”
門外空姐交談的聲音還在繼續, 似乎一時半會兒沒有停下的意思。
“既然是不小心跟進來, 隻能拜托哥哥多待一會兒了。”
淩舜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距離太近了。
被抵在門上。
對方的呼吸，正好能打在他的後頸上，未被領子覆蓋的皮膚。
煙草若有若無的氣息，這種時候莫名添了幾分…
占有的意味。
像是雄獸捕獵時的感覺。
淩舜不敢回頭。
但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 愈發覺得身後的氣息不減反增。
從有些急促的呼吸，逐漸過渡為喘息。
狹小的空間裡尤為刺耳。
“話說，哥哥穿著外套熱不熱？”
“不，不熱。”
“那為什麼臉上這麼紅？”
淩舜：“……”
這種距離…加上特殊的空間和姿勢。
很難不讓人心猿意馬。
“熱的。”
“不是外套的問題，是你離我太近了。”
“哦。”
聽著江殊不懷好意的拖了長腔。
臉上的的溫度頓時更灼.熱了幾分。
“難不成哥哥在想什麼，白日裡不便言說於口的事情？”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淩舜急了，語氣也不禁跟著慌了不少。
“哥哥怎麼知道我在想這些不正經的東西？”江殊見他急了，笑意愈發明顯了。
甚至還得寸進尺的更貼近耳垂。
特意把吐息拍打在已經紅到能滴血的耳垂上。
“主動被人投懷送抱，不想些這種事情，也太沒有情.趣了。”
淩舜咬了咬牙，儘量抵在門上站穩一些。
“話說，哥哥是不是快成年了，嗯？”
說這句話的時候，淩舜明顯能感受到對方的語調變了。
氣氛比剛才不知道曖昧了多少。
淩舜壓低聲音吼道：“你煩不煩——”
“喲，我就想問一句想要什麼禮物，火氣怎麼這麼大？”
“……”
淩舜承認他是有點一驚一乍的。
但也敢保證，剛才江殊問他成年，絕對不是要問關於禮物的。
“是不是這些天備考壓力太大了，沒時間好好照顧自己？”
聽著對方特意咬重了“照顧”這兩字。
淩舜頓時意會到了什麼，臉上原本就高的過分的溫度，已經開始發燙了。
身上也是。
再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待下去。
肯定會出問題的。
淩舜一咬牙，也顧不得外麵是否有人，直接伸手打開了門鎖。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好巧不巧。
一出門，正好撞見門口談話的兩位空姐。
兩個人驚詫的盯著麵紅耳赤的淩舜。
和裡麵那個一臉泰然自若的罪魁禍首。
淩舜把頭垂的更低了。
快步回到座位上。
過了一會兒，淩舜才看見那個惡劣的身影神清氣爽的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剛才淩舜是真的以為他頭疼，或是哪兒不舒服。
才主動追進去的。
結果沒想到……
感受到身邊有人坐下，淩舜下意識的往裡挪了挪。
隻是剛沒挪動幾分，就先一步被毛毯罩住。
緊接著，毛毯下鑽進來了一隻手。
淩舜這回反應快，直接把手從毯子裡拿了出來，沒讓對方攥到。
不料低估了對方不要臉的程度。
直接把手伸了過來，“就碰一下手怎麼了？剛才哥哥在我身前明明那麼乖——”
雖然江殊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淩舜還是擔心會被人聽見，“江殊！”
淩舜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罵人的詞彙太過匱乏了。
“怎麼了？想咬我啊？”江殊就喜歡看平日溫溫吞吞的人，氣急敗壞的樣子。
尤其是他造成的。
淩舜沒接話。
瞥了一眼在唇邊伸著的手。
張口直接咬了下去。
江殊吃痛，“噝——”
“還真咬人？”
淩舜沒接話。
“可哥哥不覺得這個動作，特彆色——”
沒等江殊說完，淩舜倏地也意識到了什麼。
連忙鬆口。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聲戲謔的輕笑。
“今天哥哥怎麼了？先是硬要和我闖進同一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