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怎麼清嗓子，出口的聲音明顯還是沙啞的很。
感受到電話對麵的人明顯愣了一下，“嗯…請問您，是淩舜的家長嗎？”
淩舜：“我嗓子啞了。”
“怎麼啞成這個樣子？是生病了嗎？”
“嗯。”淩舜悶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沒有人帶你去醫院嗎？”
“沒有。”
“江殊不在你身邊？”
“不在。他還在外麵度假。”淩舜說完之後又清了清嗓子，聲音也病懨懨的，明顯不太舒服。
“改天再去圖書館。”
“我知道改天去，你人在哪兒？我帶你去醫院。”
淩舜剛想說什麼，先是爆發出來一陣咳嗽。
怕吵到對麵的人，趕緊把手機往床鋪裡側扔。
大抵是一口氣說話太多，咳嗽一時間停不下來。
“淩舜？你沒事兒吧？”
“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在不斷詢問。
“學校宿舍……”淩舜艱難的說完之後，掛了電話，繼續蜷縮在床上。
過了好一會兒，咳嗽才平複，整個人不斷地喘.著氣。
身上的溫度加上室內的溫度，被汗水浸濕的鬢發緊緊貼著皮膚。
沒過一會兒，淩舜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緊接著，好像是宿管給開了門。
“彆睡了，穿上外套帶上身份證，走了。”
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推了推他，淩舜才艱難的抬起頭。
“走，去醫院。”
淩舜想說什麼，但嗓子裡隻能發出來一陣咕噥聲。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被對方扶著從梯子上爬下來，抓了一件羽絨服外套，才顫顫巍巍的走出去。
“謝謝……”淩舜緩了好久，才說出來這麼兩個字。
“沒事兒沒事兒，反正我也閒著。倒是你，怎麼生病了一個人在宿舍躺著？”
“你家人呢？”
“……剛燒過紙。”淩舜回答的聲音很低，明顯想把這個問題敷衍過去。
謝宥歌頓了一下。
明顯這個回答有點兒意外，以為最多是和家裡鬨翻了，“抱歉。”
淩舜搖搖頭，示意沒事兒。
走到校門外，淩舜看見不遠處有一輛個頭不小的車亮了一下。
牌子淩舜不太認識，但能看得出內裡的車內的布置應該花了不少心思。
“上車。”謝宥歌見淩舜杵著不動，又補充了一句。
“我早成年了，合法駕駛，上車。”
車上的暖風很快就上來了。
淩舜感覺有人幫他放低了座椅。
“謝謝。”
“謝什麼，都是朋友，應該做的。”謝宥歌說完之後衝著淩舜笑了一下。
淩舜努力揚了揚嘴角，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
“江殊怎麼沒和你一塊兒回來？”
“不知道。”淩舜又想起來幾天之前……
一想到江殊就頭疼。
乾脆不想了。
“他管你管的那麼嚴，連跟同學出去吃飯都不允許。還以為至少能在你生病的時候陪你去個醫院。”謝宥歌一麵看路，一麵感歎道，“還真是應了他那些前任們的話，長得不錯，就是薄情。”
……
薄情。
雖然每次從謝宥歌嘴裡講出來的江殊都不怎麼好聽。
但有的時候…淩舜分明又覺得是有幾分道理的。
“渴不渴？車上有飲料，待會兒停車去冰箱裡給你拿。”
淩舜搖頭，“我能睡一會兒嗎？”
“當然可以。”謝宥歌說完之後，順手將暖風調大了一些。
白天的首都，總是充斥著堵車。
不一會兒謝宥歌就乾脆熄火了，支著腦袋，看著前麵紋絲不動的車輛。
淩舜雖然睡著了。
不過手機放在外麵。
雖是調了靜音。
但屏幕卻是一隻在亮。
不斷有新消息。
謝宥歌這個角度，想不看見上麵的備注，和內容都難。
【你到底怎麼樣才理我？】
看到這一句的時候，謝宥歌笑了一下。
順手拿起手機，回了一句。
“淩舜累了，剛在我身邊睡著。你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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