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淩舜的意識裡,江殊還是一時興起的成分居多。
隻是親親抱抱這種事兒,哪怕是直男,真開玩笑也能做的出來。
但更進一步……
桌麵是涼的,但很快,就被體溫暖熱了不少。
甚至也開始發燙。
淩舜閉上眼睛,手也從寫字的中性筆上移開。
江殊就在門外。
雖然不會突然破門而入,但牆門的隔音是有限的。
“哥哥?你睡了嗎?”
“能不能幫我拿床被子?”
突然,門外的人喊了一聲。
幾乎是瞬間,充斥著罪惡的思緒化為灰燼,整個人恍若大夢初醒一般被拽回了現實。
淩舜穩了穩呼吸。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努力清了清嗓子,“馬上!”
說完之後,淩舜趕忙打開臥室的窗戶。
讓冷風灌進來些。
徹底把身上汗吹落之後,才打開門出去。
“剛才有道物理題沒寫完,怕思路斷了才出來晚了。”
感覺到江殊在看他,淩舜先一步解釋,語氣有點不太自然。
說完之後,見著江殊突然皺緊眉頭,在空氣中嗅了嗅。
淩舜記得對方嗅覺十分敏銳。
手一時間都有點抖,生怕察覺出來什麼。
然而江殊隻是背過身去,打了噴嚏。
淩舜這才鬆了口氣。
繼續往沙發上鋪著被褥。
“哥哥待會兒能不能再幫我個忙?”
“什麼?”淩舜手上的動作沒停,也沒抬頭。
“幫我把衣服脫了……”
淩舜的手靜止了一下。
“不是不是,今天醫生取彈片的時候,血都沾在身上了。”“我自己又動不了。”
江殊說到這兒,無辜的望向淩舜,“哥哥。”
“……”淩舜看了一眼。
的確,因為襯衫是黑色的,乍一看看不太出來。
但仔細看,上麵確實沾滿血跡。
有的已經沾在皮肉上了。
淩舜拿了把剪刀,又打了盆熱水。
先把血跡黏住的部分剪開,再一點點的用熱水劃開。
“話說,哥哥怎麼這麼賢惠啊?”
淩舜持剪刀的手抖了一下。
冰冷的刀刃直接貼在了江殊皮膚上。
“好好好,我閉嘴。”
淩舜這才繼續清理。
很快,那件黑色的襯衫破破爛爛的被扒了下來。
淩舜看了看手上的破布,嫌棄的丟在了一邊。
“沒有新的衣服了,介意給你找個舊的湊合一下嗎?保證已經洗乾淨了。”
“不介意。”
不是新的更好。
不管經過多少遍清洗,衣物上還是會沾染上原主的氣息。
江殊求之不得,怎麼可能會介意。
半年多前兩個人身高,和體型的差距還不算特彆大。
互穿對方的衣服也最多是寬鬆一點或者緊身一點。
現在不太一樣了。
考慮到對方手上有傷,穿長袖不方便。好在室內暖氣足,穿的薄了也不會冷,淩舜找出來一件寬鬆的短袖襯衫。
幫江殊套上的時候,明顯看見短袖的袖口緊緊箍著胳膊上的肌肉。
脆弱的布料隨時會爆.裂一般。
“已經是最大的開扣短袖了,你……將就一下。”發現這個尷尬的問題之後,淩舜低頭清了清嗓子,儘量不去看。
“沒事兒。哥哥能不能幫我把扣子係上?”
“行。”說完之後,淩舜趕忙伸手替江殊係扣子。
衣領前麵的兩個扣子還算順利。
可到心口前的時候,扣上就有些吃力。
淩舜狠勁兒的拽了拽衣服,才勉強扣上。
幾乎是扣上的瞬間。
那顆扣子就毫無預兆的崩開了。堅實的胸肌又一次若隱若現。
淩舜:……
這個場景,看著莫名有些臉紅。
淩舜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耳根子都是熱的。
“就,就這樣吧。”
“實在是扣不上了。”
“好。今天麻煩哥哥了。”
“沒事。”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淩舜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回臥室。
“對了,剛才哥哥在房間裡寫的那道物理題,難嗎?”
剛沒邁出的腳步,瞬間僵持在原地。
用物理題當借口。
實際上……
“不,不算很難。”
江殊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真的不用我教教你?”
淩舜不想理他,剛準備朝臥室走去。
左腿就先一步被一雙腳給纏在了原地。
“哥哥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承認喜歡我,答應和我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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