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夜邵師兄意外受傷,寒師兄也來的遲。你是想拉二位師兄下水,還是想要二位師兄幫你做偽證?!”
之前那個叫做雨落的女修聲音有些尖利,仿佛步涯剛剛那話戳到了她的什麼痛處。
“沒什麼意思,”步涯看向這個叫做雨落的女修,從容而緩慢道,“就是字麵意思。”
步涯之前沒怎麼注意過這個叫做雨落的女修。
原因也很簡單,當時指認自己害死坤澤的女修眾多,這人實在不夠顯眼。
此時步涯細細打量過去,瞧著這女修長相一般,雖勉強能稱得上清秀。但是在修真文這種人人都是帥哥美女的地界,她這張臉也就是路人水平了。
趙雨落憤然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把罪責往兩位師兄身上引!”
另一位不知名的女修立刻憤而幫腔,口不擇言道,“誰不知道你是個坤澤,狐媚了眾位師兄,天天和一群師兄勾勾搭搭,此時要他們給你作證,那還不是易如反掌,他們的話如何信得……”
“住口!”
杜雲若慌忙拉了這位豬隊友一把,讓她閉嘴。
但為時已晚,車千蘭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
“你說我女兒什麼,你再說一遍?”
“…………”
那女修此時知失言,慌忙跪下,“師,師娘……”
她慌亂得緊,可又想不出補救的法子。出口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的。
她現在既不能承認自己胡說八道,又不敢當著車千蘭的麵再說一遍。
步涯趁機落井下石,道,“娘你看,當著你的麵他們就敢這麼汙蔑我。”
賣慘賣得太明顯,以至於話一出口就被杜雲若剮了一眼。
杜雲若:“現今說的是坤澤女的死,步涯師妹莫要轉移視線。師妹還是說說你如何殺了那坤澤女的事情吧。”
杜雲若心知此時不能深究這個事情,於是從容地將話題引了回來,
“慢著,此事還未說清楚。”車千蘭如何能放過此事,剛剛那話就是在當著她的麵挖她的心肝。
她盯著那不敢再言語的女修半晌,知道從她這兒問不出什麼了,便轉了方向,問莊雲寒道,“雲寒,你說,我家小涯兒可曾做過……做過狐媚人的事情?”
步涯心裡咯噔一下。
她抬頭偷看了莊雲寒一眼,那人還是一臉平靜,看不出半點情緒。玉雕似的臉沒有半分表情。
她是沒有做過狐媚人的事兒,但是她還沒穿越過來的時候,原身是做過的!還勾搭了不是一個兩個。這個鍋簡直就是強力502貼她後心上,甩都甩不掉。
步涯乾咳了一聲,正欲出口自救。
“不曾有。”莊雲寒神情不變,依舊清風明月似的,好像出口的話絕不違背良心。
步涯和一眾女修:“…………”
車千蘭又問道,“邵兒?”
莊邵笑著回了一句,“弟子不知他人,但僅就我一人而言,步涯師妹是不曾刻意親近於我的。”
女修們:…………
步涯這次倒是不驚訝了。
她就知道莊邵有這麼不要臉。
那邊的杜雲若幾人有點懵了。
趙雨落甚至有些失控,她帶著震驚質問道,“邵師兄你護著她?!”
步涯一怔。
趙雨落失控之下的“邵師兄”三字吐音莫名有種熟悉之感。
腦子裡自然而然地就想起那天分路之後被妖獸襲擊的時候,自己拿了靈符準備幫忙,卻有人從背後敲了自己後腦勺一下的,那人當時說的是——
【讓你這狐媚子勾搭邵師兄!!你這種醃臢東西,喂妖獸就好了!】
是她!!
步涯看向趙雨落,心中一片清明。
那日就是這人想要自己死的!
那邊車千蘭得了莊雲寒莊邵的答複,一方麵心裡安定了不少,確認自己女兒不曾做下齷齪事。
另一方麵又覺得被剜了心。就如步涯所言,當著自己的麵她們就敢如此作賤步涯,那下山那麼久,步涯不知吃過多少苦頭。
杜雲若聽莊雲寒與莊邵的說辭,心知今天已經是把師娘得罪了,如果不能坐實是步涯害死坤澤女,恐怕要連宗主也會一起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