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挑在這個時候,明明他隻要再晚個片刻,步涯就和木無患一起進入陣法離開這個地方了。
原本那個對步涯跟木無患還算友善的兩個妖獸在聽到那個人的呼喊聲之後,忽然變了臉色。
“原來是就是你們殺了他們?!”
步涯:??
殺了??
步涯清楚地記得,木無患隻是將入口處的那四個守衛捆在一起扔在原地,並沒有動他的性命,怎麼此時聽他們這般說法,那幾個人竟然死了麼?
難不成是因為木無患下手過重,而那幾個人太過於脆弱?所以意外死亡?
不可能。
步涯立刻就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木無患出手向來很有分寸,不至於要他們幾個人的命。
更何況木無患和蒼龍有誓約在先,不得濫殺。如果那幾人真的是因為木無患而死,隻怕現在木無患已經被誓約反噬了。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有人跟在他們後麵進入了無定客棧,還順手殺了那四個被綁起來的守衛?
這一天天的都叫什麼事兒啊?
怎麼淨幫人背黑鍋了?
就在步涯心思飛快地轉動著,思索前因後果的時候,這邊的兩個妖獸已經直接動起了手。
他們原本是因為看到步涯拿出了小白的令牌,所以才放鬆了警惕,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送他們出去。
誰知道這兩個赤尊二公子的客人,居然就是那不軌之徒?
有木無患在步涯身邊,步涯就算是靈力被封,手無縛雞之力,也可以放心地神遊天外。
不過眼看著不遠處也湧來了不少妖獸和魔修,明顯是來阻止他們離開的。
看樣子似乎不將步涯和木無患捉拿起來,他們絕不罷手。
等這烏泱烏泱的一大群人都過來就麻煩了。
步涯沒有靈力,木無患不得濫殺。螞蟻多了還咬死大象呢,他們倆被人海戰術包圍,就算困不住他們,也足夠讓他們頭疼一陣了。
步涯下意識就想阻止他們,提著呂傲鞭,長鞭一甩。
步涯的本意是想要借著鞭子原本的妖力冰封衝在前排的妖獸和魔修,以達到暫時的阻隔和震懾作用。
當然,步涯也知道自己不能估計地太樂觀。
畢竟她現在自己的靈力被封印,隻能完全依靠呂傲鞭自身的靈力。
誰知道長鞭一甩之下,瞬間無數條白蛇的幻影出現,所過之處都燃燒起了無色透明的“冰焰”。
明明看起來是火焰的樣子,但是卻並沒有灼燒感。相反被那些火焰碰到的人反而都瞬間變得僵硬,然後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那些是遊蛇幻影就好像有生命一樣,不停的在那些飛奔過來的妖獸和魔修之中飛竄。
於是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那些大軍紛紛倒在了地上被凍僵了。
步涯:…………
……那老爺子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木無患:“想要阻止他們,怎麼不交給我來?”
步涯:??
對哦,這玩意兒木無患專業對口!本體無患木,專門就是對付妖獸的。
步涯:“手快,你知道的,我閒不住。”
木無患揚眉,攬住步涯的腰,兩個人一起站在了之前的那個傳送陣法之內。
但是因為沒有妖獸指導他們正確的位置,所以一道白光之後,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出現在不死穀的鬨市街頭。
反而是出現在了一條河流裡麵。
步涯直接嗆了水,還好有木無患將她從河流之中帶了出來。
“……咳,現在,咳咳,是在哪裡?”步涯站在河岸邊靠著木無患,咳了個死去活來,好不容易才抽出空檔來問了這麼一句。
兩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濕噠噠的,水從臉頰一路滑到了下巴,衣服的衣擺之處也在不停地滴著水。
木無患先自己用靈力將身上的水氣蒸乾,然後將手放在了步涯的肩膀之處。
緊接著步涯就感受到了一股暖熱的氣流從肩膀之處產生,瞬間包圍住自己。
於是附著在自己衣服和頭發上的那些水瞬間都被蒸乾。
步涯現在自己沒有靈力,所以做什麼都不方便。
就連這樣的小事都需要木無患幫忙才能做到。
嗆水嗆得太過於厲害,步涯現在還是覺得喉嚨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已經能夠壓製住咳嗽了,
“現在我們是在哪裡?還在魔修界的地盤嗎?”
木無患還沒來得及回答步涯的話,突然就敏銳地察覺到有誰的神識掃到了這邊。
木無患猜測他們可能是無意入侵了哪家大能的私人領域,大能覺察到了之後放了神識過來查看。
“何人來此?”一道陰冷詭異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根本辨彆不出聲音發出的方向。
“先離開再說。”木無患沒有對步涯多加解釋,就著按住她的肩膀,於是兩人瞬間從原地消失。
因為有木無患在步涯的身邊,所以即使出口錯誤也問題不大。
隻要這個出口不是距離魔修界千萬裡,木無患就有辦法在瞬息之間回到正確的出口位置。
就在步涯跟木無患消失的同時,他們原本站立的位置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紫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