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Marry me.(1 / 2)

第83章

這場聚餐對大家來說是個新的開始,對我來說卻是場無端的鬨劇。

散場過後,李彧和我手拉著手在步行街上消食,南嘉逸和周靜西同去年一樣跟著我們一起散步。

周靜西感歎,“時間過得好快,去年也是這個時候,我們四個吃完飯一起往回走。”她說著轉向李彧,“我還給你看了A白的ABO!”

我在一旁動了動嘴皮子,“罪惡的源泉……”

李彧很開心,“還有好多豪車!”

周靜西,“其實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高冷矜持的人,直到我們一起磕上了cp。”

李彧靦腆地看了我一眼,“和曄曄有關的事不需要矜持。”

南嘉逸莫名又被內涵到,受不了地捂住了周靜西的小耳朵,“彆聽彆聽,他好惡心!”

周靜西,“……”她一把拉下南嘉逸的手,“不要妨礙老娘磕cp!”

我失笑,“學姐,你真的很愛磕。”

周靜西得意洋洋,“那當然,要是哪天我中彩票了,我就在這附近買間房,讓你們住在一起。”

我,“那如果我們分手了呢?”

周靜西思索了兩秒,“那我就買兩間房,讓你們做鄰居。”

我們仨,“………”

她是何等的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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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新過後,一切學習生活都步入正軌。

社聯是新成立的組織,維係著各大社團間的平衡。招新納賢後各部門的運作還有些淩亂,就在這忙成狗的檔口,身為部長之一的林紓竟然請假回家了。

“學長,你這樣不厚道啊。”我坐在辦公桌後,目光沉沉地盯著他。

“是真的沒辦法了,我也不想回去的。”林紓站在桌前愁眉苦臉,“我……唉,我不是很缺錢嗎,這事我一直沒跟我爸媽說。”

我眉頭一蹙打斷他,“等等,什麼叫你沒跟你爸媽說,你爸媽不知道你缺錢嗎?”

我一直以為林紓是因為家境不好才負債累累,但這麼看來好像不是?

林紓羞愧地低下頭,“我家給我打生活費,都是一整年一整年的打。然後去年給的生活費,我不小心花光了……放假的時候本來想打工掙點今年的……結果忘了還要交學費,前幾天教務把學費一扣,我就沒錢了。”

我已經震撼得說不出話來,林紓是提前預支了多少生活費!

“學長,你的錢都花哪裡去了?”

雖然這個問題涉及個人隱-私,但我真的很擔心林紓是不是被騙了錢,或者買了什麼中老年保健品。

林紓語焉不詳,“……就,投資。”

“什麼投資?基金還是股票?”

林紓,“……賭球。”

我,“???”

我猛一拍桌子站起來,林紓嚇得倒退了一步,以為我又要打他。我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想要咆哮的心情,“我一直以為是你家……”

我沒說下去。我之前特彆怕觸動到林紓脆弱的心事,就沒有深究,結果!真相竟是如此簡單,簡單到一種無理取鬨的地步!

我問,“你全部拿去賭球了嗎?”

林紓,“也不是,贏了之後我也會做做慈善,回報社會。”

我,“…………………………………”

我的省略號不是在水字數,而是我最真實的內心留白。

我都要抓狂了!他回本了嗎,入不敷出還去做什麼慈善!有這種公德心為什麼當初還要來坑我!

不懂就問是我的良好美德,聽到我提出的疑問後,林紓低頭搓著衣角,

“當時年少無知…覺得坑你是小惡,賭博也是小惡,但回報社會是大善,根據能量守恒,我還是個善人。”

我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差點沒提上氣來。

我真心折服於林紓的“能量守恒定律”,看來我“邏輯鬼才”的衣缽後繼有人了。

消費觀念是每個人自己的事,我沒有立場去指責林紓是對還是錯,隻能問他,“你這次回去要多久才能回來?”

林紓說,“不知道,生死未卜。我一年的生活費不是個小數目,瞞不下去,隻能和家裡攤牌了。我爸媽讓我現在就滾回去。”

那個“滾”用得相當傳神。

我說,“林玨琨這麼有錢,又是你的老板,乾嘛不問他借呢?”

林紓一聽眼淚就下來了,“這麼多錢,我不得給他簽個賣身契!”

“……”這種時候他倒是挺清醒的。

我之前毆打林紓時就把事情告訴過李彧,因此我倆是唯二知情者。等到晚上吃飯,我把這事跟李彧一說,他的表情也同樣一言難儘。

但細看之下又帶了點小炫耀,“你就不用擔心這種問題了,你有老攻。”

我,“……我也不會賭球。”

李彧就差沒把遺憾寫在臉上了,“說的也是。”

他想了想又說,“林紓還挺老實的,賭資算是非法盈利,賭債在我國不受法律保護,他要是拖著不還對方也沒有權利追究。”

我義正言辭地擰了李彧一把,“你可千萬彆在林紓麵前說這個,他雖然是在賭博,但至少是個善良的賭徒。法律的漏洞可以鑽,但道德的漏洞永遠都鑽不了。”

李彧低頭親了我一口,“乖曄曄,你說得對。”

夏季天黑得晚,我們吃完飯出了食堂,李彧非要纏著我再去操場轉兩圈。

操場上有很多打球和跑步的學生,還有一些住在周圍的老年人跑來跳廣場舞。場地大,人員就分散開來,我和李彧慢吞吞地挪動著,一派寧靜祥和。

從激情洋溢的球場一路走到音響歡騰的廣場舞隊伍邊,李彧牽著我的手慢慢攥緊。

我側頭望過去,李彧的側顏映著餘暉,遠處是橘紅與燦金的夕陽,他眼底是稀碎的柔光。

我呆了好幾秒,直到李彧轉過來。

偷窺失神讓我感到羞窘,我趕忙收回目光,李彧卻一反常態沒有借題發揮,而是朝我身上靠了靠,

“剛剛一路走過來,我都在想,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像這樣,從青春一路走到老年,直到生命的儘頭。”

我想象了一下我倆都變成老頭子的模樣,“等你老到牙都缺了,還在我耳邊說情話,我的白頭發就會被你嘴裡漏的風吹得四處飄蕩,變成梅超風。”

李彧補充,“然後我漏的風就變成空穴來風。”

我,“你說的話就變成風涼話。”

我說完,我倆就一起發出抖機靈的笑聲,“咯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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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缺少林紓的情況下,社聯加班加點,終於將所有社團的信息資料分門彆類地整理了出來,錄入係統,並擬定了初步的社費分配及活動排表。

我久違地得以喘息,料理起自己的心頭大事——我和李彧複合一周年紀念日。

在這之前我就隱隱察覺到李彧要搞大動作,是以,我也不能按兵不動。

但怎麼個動法還有所講究。

李彧比我有錢得多,他根本什麼都不缺。象征愛情的戒指他也已經給過我了,再回贈一對意義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