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2 / 2)

惡女的快穿 張鼎鼎 7818 字 3個月前

因為家裡好的暖的,有用的,都緊著男人、孩子,有肉是男人和孩子吃的,有新棉花,是男人和孩子做新衣,她有那麼一兩件衣服撐場麵也就是了,每日精打細算,想的就是什麼時候能多攢點錢,再買上一畝地,兒子能去讀書,男人能去應酬。

一直到她生病,也舍不得吃個雞蛋,就喝了個紅糖水,孩子嘴饞,她還讓他們喝了半碗。

病沒好,她就撐著身體出來勞作,誰勸都不好使,就怕彆人說個不好,到她咽氣,她有遺憾有痛苦,也有釋然,總算,她這輩子也值了。

“她真是個好人啊……”

“就沒見過這麼好的人啊……”

在彌留之際,她聽到彆人這麼說她,她就覺得值了。

但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這個女主,並不能算是多麼苦大仇深,原生家庭比較正常,夫君也算是比較正常的——是的,正常的!

她在世時,夫君從來沒有外心,雖然不說多麼能乾,也不算愚笨;

婆家也正常,妯娌三個,大嫂潑辣,弟妹精明,但在她生病的時候都幫扶過,她去世後,也幫她照看過孩子。

從某方麵來說,她已經算是女性裡比較幸運的了,但縱觀她的整個一生,還是兩個字憋屈!

她的一對兒女在她去世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想的都是如果她還在就好了。

一朝重生,回到了剛有女兒的時候,她坐月子,正在喝雞蛋水,兒子走了進來,嚷嚷著也要喝,上一次她給了,這一次,卻是自己喝了。

之後女主對丈夫再不縱容,過去丈夫在外麵喝酒她也不管,交際她也不問,這一次就完全不一樣了,逼著丈夫用功讀書,教育兒女,丈夫在她的逼迫下中了舉,帶著他們到外地做官,他們乘船前往,卻被風吹到了一個怪異所在,在那裡,女子為尊,男子輔佐。

早先女主在逼迫丈夫讀書的時候,自己也在旁邊陪著,說話做事非常不一樣,到了這個國家參加當地的考試,很快也高中,當了個官,丈夫一開始還看不起她,覺得她能乾什麼,誰知到了任上,女主修路造橋,開墾農桑,竟然非常出色。

女主就這麼一路官拜一品,一日三口外出遊玩,突遇大風,再醒來時,竟然還在當初去上任的船上!

夢耶?

可一家四口都坐了同樣的夢?

真去了?

可為何一夜未過?

這書一開始萬迎春看的還是憋屈氣氛以及難過,看到這裡的時候,那就是暢快至極了:“誰說女子不能為官?誰說?看黃夢瑤所作所為,又哪裡比男子差了?也就是我們風氣如此,若風氣允許女子為官,我等女子一定不比男子弱!”

這樣的書,萬迎春當然不會隻自己看,免不了要同一眾小夥伴分享,眾人紛紛點頭,杜姑娘道:“就不說你們了,就是我,文章也是做得來的。”

“我是不該說這話,但我們家的日常用度,開支收入,都是我同我娘打理的,我父親上次問我,一個雞蛋可需要十文錢?”

這話惹來一片笑聲,姑娘們從小都被教著怎麼管家,雖然自己可能十指不沾陽春水,自己從來都沒有親手穿過衣裳,但米麵油茶要多少錢卻是都知道的,當下就又有人道:“你爹這還是好的,上次我爹問鵪鶉蛋是不是要一兩銀子一個呢!”

笑聲更大了。

“哎呀,咱們什麼時候也能到那個國家就好了。”

“是啊——”

“是啊……”

一片遺憾聲,杜姑娘道:“彆想那麼多了,你們看,黃夢瑤,黃夢……什麼意思?黃粱一夢啊,這就是個夢啊!”

一句話說的一乾姑娘們都有些茫然,萬迎春道:“不是的,老三說後麵還有。”

“還有?”

“嗯,她說是有的。”

“真的,那讓她快寫!”

“她說不是她寫的,是這個……二師兄寫的,她也是早先看到的。”

“這個二師兄是誰,沒聽說過啊。”

“是啊是啊。”一乾姑娘們非常迷茫,她們不見得個個都文采斐然,可對當代的過去的名家都有基本認識,起碼也聽過名字,這二師兄,是從未有過的。

而在此時,係統也在疑惑:“為什麼說我是二師兄?”

“我沒說是你。”

“……不是我?”

“自然不是你,這一個故事,也不全是你寫的吧?”

“那、那、那……”係統想說基本也就是他了,但的確,故事梗概還是蘭海給的,其中的幾個轉折也是蘭海給的,雖然具體內容都是它填充的,可大體……算蘭海的?

“那是你嗎?”

蘭海一笑,她這笑,有點揶揄有點嘿然,係統也不知為什麼,就有點不敢再問了。

這一本書出現在這個時候絕對是降維打擊,如果讓蘭海自己來,哪怕劇情出色,但因為文筆一般,可能還被批,可有係統輔助,那寫的活靈活現,細致入微,萬迎春等人看的如癡如醉,流傳出去,也立刻洛陽紙貴,特彆是在她推出後麵的情節後。

女主同丈夫到了任上,丈夫不會做事,被陷害,女主女扮男裝找證據,破案件,之後連破三個大案,一時間竟成了當地最神秘的先生之一,甚至到最後,連朝廷都知道了,到了這裡,女主有些怕了,丈夫也頗有微詞,女主終於不再以男裝示人。

寫到這裡的時候,萬迎春等人又是遺憾又是唏噓。

到底,不是那夢中的國度,哪怕這麼能乾,還是受困於女兒之身!

如果蘭海隻是此時之人,那自然就是這樣了,就像再生緣、女駙馬這樣的故事,情節精彩文筆斐然,可到最後,還是終結到了男歡女愛上,這不是作者不想寫,很有一個可能是不敢寫,或者不能寫。

這種不能,還不見得就來自於外部,更多的還是自身的經曆、所受的教育,但蘭海,到底是知道女子可以怎樣的,所以,第二個女主上場了——女主早先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