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希不死心,又試了兩次。可惜每次剛把電閘推上去不到五分鐘就會跳閘,就像是有誰故意在跟他們對著乾,致力於把他們氣死。

“姐,彆試了。”小丁頹廢地倒在沙發上,變得毫無脾氣,“就這樣吧。我們也彆睡了,熬到天亮再說。”

福壽的恐懼也逐漸變成了麻木,隻是她依舊緊緊拽著杜小希的手臂,死活都不願放開。

杜小希點點頭,她也累了,不想折騰了。

愛誰誰吧。

狼牙手電電量有限,不能一直開著,今晚隻能靠那幾根蠟燭度過。

燭光搖曳,燭淚滴滴滾落,仿若淒怨的結晶。

三人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現在連聊天的心情都沒有,隻窩在沙發上各自恍惚發呆。

高度緊張後的疲乏讓幾人都湧上些許倦意。

小丁首先撐不住將睡袋拿了出來,準備就鋪在茶幾邊上睡會兒。

“你們不弄睡袋嗎?”快要搞好的時候,他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兩位女士。

福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看著杜小希,“小希姐,我想跟你呆一起,可以嗎。”

杜小希不忍心拒絕這個害怕到極點的小姑娘,點點頭:“我們倆就在沙發上湊合著對付一宿吧,擠一起還暖和點。”

安排完畢,小丁鑽進睡袋,兩位姑娘裹著節目組提供的毛毯,蜷縮在沙發上打盹。

屋內再度陷入深深的沉寂。

隻有燭芯燃燒時的劈裡啪啦為屋子增添了一些微弱聲響。

杜小希本就生了病,又上躥下跳折騰了整整一天,睡意如潮水般瞬間上湧。

就當杜小希正要去見周公之時,一股刺骨的寒意如利刃般襲來,刹那讓她渾身如墜冰窟。

一個激靈,杜小希猛然睜開雙眼。

不知何時也不知從何處湧進來大片薄霧,幾乎將屋內徹底包裹。

微弱的燭光在霧氣中更顯暗淡,搖搖晃晃,快要熄滅。

深重的寒意席卷而來,杜小希毫無防備打了個噴嚏。

這個噴嚏將小丁跟身邊的福壽一同驚醒。

他們一睜眼看到的便是眼前這番詭異的場景,驚到幾乎失語。

就在此時,從窗外刮進一陣大風,將原本就不堅強的燭光直接吹滅。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蠟燭熄滅後,屋內並未陷入黑暗,而是被一抹詭異的紅光所籠罩。

風嘩啦啦刮著,將窗簾刮得淩亂飛舞,卻刮不散屋內的霧氣。

“啪嗒--啪嗒--啪嗒--”

從遠處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像是誰穿著拖鞋,正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杜小希的心揪了起來,此時此刻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她身邊的福壽嚇得臉色慘白,抓著杜小希胳膊的那隻手因為太過用力,指節泛出青色。

小丁雙眼瞪得滾圓,整個人呆若木雞。

腳步聲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可杜小希卻無能為力,就連挪動一下身子都沒有力氣。

就在此時,腳步聲卻突然停住了。

屋內的紅色光芒如探照燈一般對準客廳大吊燈。

三人下意識地緩緩朝上看去--

紅色燈光一閃,一根套著圈的麻繩正懸掛在他們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