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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行人上車整理裝備, 下車步行向前。

三位嘉賓不是嬌滴滴的人,身體素質都還不錯,背上沉重的登山包並不覺得累, 興高彩烈往前走。

工作人員更是經常背負沉重的器材上山下海, 這點裝備對於他們也不算什麼。

就是那位身材瘦弱的主持人顯得有點吃力, 剛走幾步就滿頭大汗, 腳步蹣跚。

金浩川看不下去,一把提起主持人帥哥的背包挎在胸前, “我來幫你背。”

“謝了,兄弟。”主持人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抱拳道:“這次回去我就去健身房辦卡。再不鍛煉我就真要廢掉了。”

他說著身子一歪,差點摔倒。

“你這是體力不佳,回去練一陣就會好起來的。”金浩川一把扶住主持人, “走吧,咱倆一起。”

胡爍彆看在這群人裡年紀最大, 身子骨完全不輸給年輕人。

他背著背包, 手上還提了個男士大挎包, 步伐輕快矯健,一人走在最前麵。

當他走到滾落大石前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有什麼引起了他的興趣。

杜小希意識到那裡一定有什麼東西, 快走幾步來到胡爍身旁,好奇往他看的地方看去。

在最大那塊岩石的周外,賤出許多紅色的液體。

液體中還混合了一些黑黑灰灰的毛發以及白色的碎骨。

刺目的紅色在這荒蕪的石頭山中顯得異常刺眼。

杜小希心中一驚, “這是什麼東西被掉下來的石頭壓得粉身碎骨了嗎?”

胡爍點頭,“應該是某種小型哺乳動物。”

“死得好慘。”杜小希搖搖頭。

說話間其餘人也圍了上來。

見到如此慘狀,眾人都被嚇一跳, 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胡導,你們的車子一直走在前麵,沒看見是什麼動物麼?”張雲溪問。

“沒看見。”司機搶先開口,“我視力很好的,確認沒有看見任何動物竄到山路中間來。”

“那就奇了怪了。”主持人小哥捂住嘴,大驚失色,“難道是憑空出現的?”

金浩川腦洞大開,“也許小動物是從馬路底下鑽出來,想透透氣,結果被從天而降的巨石正正砸到,一命嗚呼。”

杜小希想了想,“不負責任猜想,也許這小動物是跟巨石一道從懸崖上掉下來,然後被石頭壓到的。”

“姐,你這個比我這個還細思極恐啊。”金浩川抱著手,裝作瑟瑟發抖的樣子,“想象一下小動物在前麵跑,石頭在後麵追,結果雙雙掉下來粉身碎骨。”

杜小希:……

那她倒是沒想那麼多。

“還是你的想象力豐富,硬生生演繹出了一則恐怖小故事。”杜小希朝前努了怒嘴,“胡導都走遠了,咱們趕緊跟上吧。”

她這麼一提醒,其餘人這才發現胡爍一個人吭哧吭哧又走到前頭去了。這才不再胡扯,跟著往前趕路。

走了一段路,杜小希再次回頭。

那塊石頭周圍血跡斑斑,在一片灰白黑中刺疼著她的眼神經。

就在她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卻見一隻毛絨絨血糊糊的爪子從岩石下的縫隙中伸了出來!

杜小希幾乎石化。

她下意識揉揉眼睛,再次睜開眼。

岩石四周除了血跡,什麼都沒有。

……是她眼花了?

杜小希不信邪,睜眼又閉眼,試了好幾次,岩石四周都隻有噴濺出來的血汙,再不見那隻毛茸茸血淋淋的爪子。

“小希姐。”

前頭的張雲溪喊,“你怎麼停下了,快跟上。”

“來了。”

杜小希晃了晃腦袋,將自己剛才看見的情景歸結於出現幻覺,決定不再想,轉身快步朝大部隊追去。

……

越野車司機師傅的預估完全沒錯,一行人說說笑笑,感覺在光禿禿的石頭山裡並沒走多長時間,四周的景色便有了變化。

灰暗光禿寸草不生的地方開始有了生命的痕跡,野花野草還有說不出名字的樹木陸續出現。

最令人興奮的是一座不算很高的山出現在目光所及的儘頭。

“這裡就是原定停車的地方。”司機師傅興奮說,“咱們走出坑坑窪窪的土路了。”

“哦耶!”金浩川跳了起來。

這小夥子的精力實在令人佩服,身上背了兩個重重的背包,依舊活力滿滿。

“你也太厲害了。”張雲溪對他比大拇指,“以前是不是練體育的。”

金浩川自豪地拍著胸脯,“哥念大學的時候跑過好多場馬拉鬆。怎麼樣,以後跟著哥訓練去?”

“得了吧你。”張雲溪切了一聲。

杜小希趁這兩人聊閒的功夫,拿出水喝上幾口。

這邊的感覺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少了些蒼涼荒蕪,多了幾分活力生機。

可以看見翠綠的植被,可以聽見鳥叫蟲鳴,這對於杜小希來說才是真實舒服的戶外。

“那就是封穀山,封穀村就在這山裡。”胡爍叉著腰,指著遠處滿目蒼綠的山,宛如指點江山的軍師,“咱們走過這座小橋,對麵就是進山的山口。大家振作精神,再堅持一下,等咱們到了山口再休息。”

“沒問題!“眼看目的地的入口近在眼前,所有人的精神為之一振,重新煥發活力。

通往對岸封穀山的是一座非常古老的橋吊,鐵鏈繩索上鋪著一塊塊的木板。

木塊相當窄,木塊之間的縫隙又很大,往下看便是萬丈深淵,堪稱恐高症福音。

“媽呀。”主持人小哥顫顫巍巍扶住欄杆,低頭一看,差點暈倒,“難怪封穀村的人都遷出來了,不然隔三差五走這破橋,非得嚇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