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依被他嚇住了,可見他這樣的神情,她也不敢問他怎麼就知道是了不得的人,隻是心裡卻越發的擔心了。
朱世子豎著耳朵聽著,對這種事情,他自詡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這次來的人腳步聲很重,明顯是個男人。
而且他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明明白白的走進來了。
要麼是個醉鬼——那他們是肯定不能出去的,萬一碰上了豈不是要鬨得人儘皆知?
雖然說是沒有守門的,可在宮裡亂轉,難道就能活命了?
如果不是醉鬼……朱世子冷笑一聲,見了皇家秘聞難道還想把腦袋好好架在脖子上豎著出去?
錢麗娘剛脫了外衣,正要往身上套裙子。
她雖然比公主年長,卻比公主瘦一些,裙子倒是順順利利的套了上去,就是有點短。
錢麗娘轉了兩圈,忽然打了個寒顫,驚覺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慌忙又把裙子扒了下來。
她慌張之間也沒太聽見外頭又有人摸了進來,正要穿衣服,就被人撲倒了。
“啊!”錢麗娘一聲驚叫,奮力掙紮起來。
典王雖然睡了一覺,不過酒沒太醒,頭還是暈的,走路都有點磕絆。
而且他醒來之後又察覺自己錯過了煙花,雖然慶王也錯過了,可孟王——就算兩人結盟了,他也不會給自己說好話的,而是找尋一切法子在父皇麵前打擊他。
這麼一想,典王又有點自暴自棄了。
他放任酒精再次侵襲了頭腦,也不想要保持清醒,直接往凝合殿來了。
一路上順利的叫他覺得是老天爺都在幫他了結夙願。
他一進去,就看見“無雙”正脫衣服,手上還拿著白天穿過的那身紅裙子。
典王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可把人壓在軟塌上,他忽然發現人錯了。
不是無雙,是姓孟那小子的表妹。
典王被嚇得一身冷汗,頓時清醒了,他在要不要滅口這件事兒中猶豫了好幾次,最後選擇了裝醉。
這兒不是典王府。
他也不能表現出他知道這是凝合殿。
“你躲什麼?你在本王前頭慢慢地走,又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本王?難道不是叫本王跟上來?你這會兒又裝什麼清高?”
典王一邊笑著,一邊上下其手道:“你倒是會選地方,尋了這一處沒人的宮殿,本王一定好好待你。”
錢麗娘沒跟典王說過話,可聽見他嘴裡本王兩個字,也就知道這人是個王爺了。
她借著掙紮的機會雙手亂舞,在他臉上一摸,沒有胡子,那就不是孟王。
明王還在養病。
是慶王還是典王?
“你放開我!”錢麗娘壓低聲音,不住的掙紮,“我是孟世子的表妹,我是來找——”
典王哪兒能叫她說出來凝和宮又或者無雙公主公主幾個字兒?
“既是世子表妹,那也是個好人家的姑娘了,你從了本王,本往叫你做妾。”
錢麗娘心砰砰跳了好幾下。
典王都能察覺到她掙紮的力道變小了。
“王爺,你放開我,我是來找我表哥的。”錢麗娘嚶嚶地哭了起來,“我這身子是要留給我表哥的。”
“我跟我表哥兩小無猜——”
又是這一套話,以前在章長卿麵前說過,不過回來之後她又一句句想著又改了。
錢麗娘知道該怎麼拒絕男人,也知道毫無反抗能力的拒絕,能叫男人陷得更深。
典王心中暗喜,麵上卻裝作毫不知情,雖明白這女子是從了他,但也知道女子麵薄,所以一點都沒點破。
“本王喜歡你好些日子了,從秋獵開始,本王就對你念念不忘。本王是真心喜歡你的。”
“你跟本王回去先做個妾,等你生下孩子來,本王就向父皇請封,叫你做個側妃。”
“王爺。”錢麗娘聲音中帶著泣聲,還帶著膽怯,“王爺,若你是真的喜歡我,你就該堂堂正正的上門來提親,而不是這樣強迫於我。”
典王雖然知道是認錯人了,方才也被嚇得幾乎興致全無,可被她這麼掙紮幾下,又哭哭啼啼的說話,興致又來了,他笑了兩聲,道:“總要叫本王解一解相思之苦的。”
這邊兩人陷入了“你放開我”、“我就不放”的循環中。
後院的孟信覺得他的血要衝破天靈蓋噴湧而出了。
他甚至中藏身之地走了出來,快步朝著前頭衝了幾步。
可是就這麼幾步,他就又冷靜了下來。
他不敢。
那邊朱世子瞧見後院又走出來一個人,嚇得幾乎要跌在地上了,可一見這人是孟信,他就又不太害怕了。
這就是個窩囊廢!
不過看他立在院子裡,漲紅了一張臉,忽然又覺得他有點可憐。
距離凝合殿不遠的地方。
錢氏忽然“啊”的一聲,不好意思看了看跟她一處的昌河伯夫人,低聲道:“我好像吃壞了肚子,這附近可有淨室?”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