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靜妃娘娘是幕後主使?”李元達問。
秋燕點頭如搗蒜。
“隻有證明此事是真,我才能將解藥給你。你這種人說的話,可半點兒也不值得相信。”李元達深知她的秉性,看向她的眼神滿是厭惡和鄙夷。
他生平最恨這種小人,這個小人還妄想毒害王妃娘娘,在李元達看來這簡直罪無可恕。
他就這麼拿著解藥轉身離開,隻留下秋燕一個人在暗室裡繼續嚎啕。
走到暗室外頭,嚎啕的聲音頓時就聽不到了。
“師父,你當真不給她解藥嗎?”荊宜撓撓頭,覺得師父可比自己心狠多了。
“這種人,不值得浪費解藥。”李元達可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否則陸泓逸也不會讓他來負責審問犯人了。
荊宜想想也是,便沒再說什麼。
卻說那秋燕接連嚎啕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天明,宮中突然傳來消息,說那靜妃娘娘思念家鄉的綠豆糕餅,而秋燕曾是她身邊的宮女,一手廚藝十分了得,這是能做出靜妃娘娘家鄉的味道。
李元達這才將那解藥給了秋燕,看著她上了去宮中的馬車。
“師父,就這麼把人放走了,不怕她會告狀嗎?”荊宜憂心忡忡地問。
“告狀?告狀就讓她去告,難不成靜妃娘娘還能因為這丫鬟給王妃娘娘下了毒,來替這丫鬟討公道不成?”李元達嗤之以鼻。
靜妃想必也生怕這件事情暴露,巴不得捂得越嚴實越好,又怎麼會來替著秋燕討回公道?
馬車往皇宮的方向去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裡。
青筠回了江若靈的院子,將這件事說給江若靈聽。
“王妃娘娘,看來這件事真是那靜妃娘娘乾的,否則怎會這麼迫不及待將人要走?定是怕我們查出什麼證據去宮中找她對質。”青筠道出自己心中的猜測。
“我看倒不儘然。”江若靈搖搖頭,“靜妃做事向來謹慎,怎麼會平白無故露出這麼大的馬腳?即便是要人,也不會用這種愚鈍的法子。”
“那您的意思是?”青筠不解。
她怎麼覺得聽王妃娘娘這麼說,幕後主使似乎另有其人?
“可那秋燕這次入宮的的確確是去見靜妃娘娘的,若非靜妃娘娘指使,又為何要這般幫她脫身呢?”青筠百思不得其解。
“她是靜妃娘娘身邊的丫鬟,這本是沒錯的,可想要拉攏她的人恐怕不止靜妃一個。”直覺告訴江若靈,此事恐怕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