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剛才不是還哭著說自己的兒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嗎,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說自己教導無方了?”青筠譏諷。
“不是,我……我沒有……”徐夫人連連擺手,哪還敢再拿出剛才的那副樣子來?
“哪裡沒有了?也就是王妃娘娘懶得跟你們計較,但凡王妃娘娘跟你們計較,都絕不會這麼,都不會對你們這麼寬宏大量。”青筠沒好氣。
她是從小到大都跟在江若靈身邊的,打小就見著江若靈在家中受後母和繼姐的欺負,而今見了這徐夫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江若靈那繼母徐氏,都是成一副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兩麵三刀的做派也就罷了,偏偏還都姓徐。
一看到這徐夫人矯揉造作的樣子,青筠就氣不打一出來。
“你家兒子出言不遜,還不許我們王妃娘娘教導幾句了?再說了,你一直將臟水往王妃娘娘身上潑,分明責罰你家兒子的是這私塾的李夫子,怎麼,許你來為你兒子說‘公道話’,就不許我家王妃娘娘來為荊宜說公道話了?”青筠連珠炮似地說著。
越說,徐夫人的臉色就越難看,偏偏卻半點發作不得。
“不得無禮。”江若靈輕輕嗬斥了青筠一聲。
青筠聞言,雖依舊有些憤然,卻還是退下了。
“王妃娘娘,是我教子無方,你看這孩子你罰也罰了,今後我定會好好管教他,求你這次就饒了他一馬吧……”徐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說道。
“說了這麼多,貴公子似乎還欠我家荊宜一聲對不起吧?”江若靈問。
對不起?
徐夫人一愣,一下子險些沒聽明白江若靈的意思。
就是要她的寶貝兒子,跟這個叫荊宜的小丫頭道歉?
憑什麼?
一個野丫頭,今日出了這麼大的風頭也就罷了,還想讓她的寶貝兒子卑躬屈膝?
“逆子!以大欺小以強淩弱,平日裡我是怎麼教導你的?”徐老爺沒好氣地在自家兒子的後腦勺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徐子實被打得又是一陣哭天搶地,一肚子怨氣真不知到底該往哪兒撒。。
他不免覺得自己實在太冤枉,平日裡爹哪裡教過他不能以大欺小以強淩弱?
爹不是一直都說有那徐祖父當靠山,自己在外頭大可橫著走嗎?怎麼今日卻說起這樣的話來了?
“我看,徐老爺,徐夫人,你還是將孩子留在我這白馬私塾的好。”李夫子忽然開口。
若不是有江若靈在,他斷然不敢開這個口。
“李夫子,你這是何意?”徐夫人臉色一變。
一旁的徐老爺卻是聽得眼神微動:“李夫子這是打算讓我兒在這白馬私塾住下?”
“正是。”李夫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