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忘了,霍饒一可不是她能這麼說話的人。
但她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我還是覺得追加投資會回不了西區投資的本。”
沈概示意她彆再開口。
正好上菜了。
沒被注意到的霍悠我都沒理她,慢吞吞地在拆刀叉。
質疑的聲音肯定有,但她喜歡那種一點點把這些聲音摁滅的過程。
沈概以為她會發怒,會回懟,會覺得被質疑很丟麵兒,但她沒有,眉目淡淡,仿佛他們說的話和她沒什麼乾係。
這姑娘心態是真不錯,大方坦然,淡漠如水。這個年齡的女孩能做到這樣,實在是不一般。
尤其,她還是被寵著長大的,從小到大沒受過委屈的那種類型,這就顯得更為難得。
沈概收回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
侍者上了水,兩杯溫的兩杯冰的,霍饒一坐在侍者上水這邊,接過水後,若無其事地把溫水遞給霍悠我。
霍悠我嘴角一抽,默默接了過來。心中開始盤算,要點什麼禮物比較好。
這一次會談主要還是沈概和霍饒一在說話,他們一邊氣定神閒地用餐,還能一邊把事情給談完。霍悠我表示了下佩服,專心享用起這家餐廳的食物。
的確不錯,下次親爸帶親媽來約會的時候她可以蹭一下。
周近歌看她這樣子,知道她是認真在吃,勾了下嘴角。果然吧,花瓶還是花瓶。
即使說得再多,再有人護著,也掩蓋不了她是花瓶的事實。
隻是周近歌的
確不敢再出言挑釁,不然可想而知沈總的怒氣。
沒必要因為一個花瓶影響到自己的事業。
一餐結束,他們的談話也差不多了。
沈概的車還沒來,送霍饒一和霍悠我離開。臨上車,霍饒一伸出手:“沈總,合作愉快。”
這是給這個合作正式印了戳。
沈概嘴角微揚,“合作愉快。”
他們的車子前腳剛走,後腳沈概的車就到了。
周近歌不解:“沈總,您為何讓司機慢點過來?”
“周近歌。”沈概聲音不輕不重地喚了下她的名字。
周近歌整個身子控製不住地微微一抖,咬緊下唇,咬得發白,“沈總,今天是我衝動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你不是一個這麼不穩重的人。”
周近歌頭垂得更低,臉上火辣辣地疼,“是,今天是個意外,再有下次,我自己遞上辭呈。”
沈概淡淡收回眼神。
他難得耐心地解釋了幾句:“霍氏才是晉城的地頭蛇,我們一個外來的,有什麼資格在他們麵前像你剛才那樣囂張?你知道這個項目的價值吧?剛剛如果因為你的魯莽而搞砸這個項目,那就不僅僅是個辭呈能解決的問題了。——我讓司機慢點來,也是為了聽那句,‘合作愉快’。”
周近歌呼吸都放弱了,“對不起,沈總。”
她沒再得到回應。
周近歌揪著手,一萬個懊惱。果然,一出生就在終點的人,惹不起。
她再瞧不上,也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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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悠我整理了下頭發,確定自己剛才從頭到尾的表現十分的完美,才滿意地靠在車上,玩起了手機。
霍饒一不甚放心地戳了下她,“不許告狀。”
“哦?告什麼狀呀?爸爸你做什麼了?”霍悠我明知故問,一邊在微信上給唐沁無發消息:那個沈概真的好帥,鏡頭拉近都毀滅不掉的帥!
霍饒一耐心回答:“不管我做什麼了,你不許跟你媽媽告狀。”
傅櫻無條件無理由、不分青紅皂白,一定會站在她那邊。霍饒一頭疼。
還好當初隻生了一個,再來一個,他一定每天都處於想把孩子送人的狀態。
“當然不會。對了對了,我最近看中個東西,爸爸送我個禮物吧?”
趁火打劫意味十足。
唐沁無:那必須,我推薦的人能有錯?
霍悠我:要你看的房子看得怎麼樣了?給個推薦唄小寶貝兒?
唐沁無:禦溪灣,新出的樓盤,死貴死貴的!貴的一定是好的,寶貝買它!
霍悠我挑了挑眉,後麵這句話看起來不太靠譜的樣子。
“什麼禮物?”
霍悠我來不及思考彆的,抓緊機會脫口而出:“禦溪灣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