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來之前,她問自己,想不想來?心臟的表層告訴她不想,而心臟最深處的地方告訴她,她想。
所以,她來了。
沈概秒回她:站在那裡彆動,等我一下。
霍悠我:好。
她握著手機下了車,靠著車門一邊吹著夜風一邊等他。
腦子裡在短短時間內已經竄過了無數個猜測:他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嗎?他叫她出來是為了給她過生日或者給她送禮物嗎?還是說他隻是單純地叫她過來有急事找她?
雖然可能是她想太多了,但霍悠我還是忍不住心生期待,忍不住激動一下下。
而且這還是他們從上次在沈概家裡發生了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之後的第一次見麵呢,她不可能不激動。
躲人的是她,期待見人的也是她。
霍悠我覺得吧,她好像真的挺作的?
……沒關係,作就作吧,當個小作精也挺快樂。
夜風吹在臉上,像是在給波斯貓順著毛,即使夾雜著一絲燥熱也不影響拂麵的舒適。
霍悠我閉著眼,輕抬著頭去迎接夜風。
突然,雙眼被蒙住了。
還沒來得及慌,她就聞到了熟悉的雪鬆香。
“沈概——”
“是我。帶你去個地方,為了保持神秘,就蒙一下眼睛。”
霍悠我挑了挑唇:“你這會讓我有一種被綁架的錯覺。”
“是你綁架我。”他像是不甘背負這樣的罪名,低笑著,像是在辯解:“我的心都跟著你跑沒了,你說,是誰綁架誰。”
霍悠我的耳根燒了起來。
他,他他他……
他在跟她說情話麼?
原來沈概也會說這樣的話。
原來沈概說起情話是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心跳如鼓,快得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吹過耳畔的風都溫柔了。
霍悠我沒搭話。
他一時不知她在想什麼,而探究之前,先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輕輕一吻,雙唇相合間,呼吸交織。
霍悠我嘴角挑起,推了下他,“你不是說有急事嗎?可彆告訴我這就是你的急事哦。”
沈概眸光深邃如潭,他帶著她走,“跟我來。”
她跟著他走,罕見地乖極了。
隻不過她可不是什麼安靜的性子,剛走兩步就忍不住安靜,同他說起話來,“沈先生,你有沒有想我呀?”
她沒看到的是他的眸光一直緊緊凝在她明豔的小臉上,像是看著失而複得的珍寶一樣,舍不得挪動分毫。
怎麼會不想?哪裡會不想?
抓心撓肺、日日夜夜地想。
可是想又有什麼用,這個小沒良心的哪裡顧得上他想不想。說走就走,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一躲他就是一個月。不管他想不想,反正她是一點不想他。
今晚他連她會不會出來都沒有把握。還好,這丫頭還是有最後一點良心的,他辛辛苦苦準備的這份禮也才沒有白費了心思。
霍悠我沒聽到回答,隱約倒是聽見一聲不滿的冷哼。
她聰明極了,三兩下就想明白了他這時候是在想什麼。頓時閉上嘴,不說話了。
許是,心虛吧。
人在雙眼被蒙住、失去視覺權利的時候,總是很沒有安全感的,更彆提身邊還跟著個男人。
偏偏就因為身邊是沈概,霍悠我反而不覺害怕,滿心的依賴和信任,歡歡喜喜地被他牽著走。
要是換個人的話,蒙她眼睛的時候大概就被她打跑了。
霍悠我覺得自己有時候還是挺雙標的,而且還是雙標得還有點過分的那種。
也沒走多遠,兩百米左右吧,他就停住了步伐。
霍悠我耳邊隻剩下風聲。
“到了嗎?”她問。
他沒答,隻是緩緩放下了遮住她雙眼的手。
恢複了視覺,視野恢複了清晰。
霍悠我也看清了眼前的一幕,而眼前的一幕遠遠超乎了她的意料,讓她震撼得都忘了動作,沒了聲響。
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幢用無數品種的花裝飾而成的彆墅。花多得不像是花裝飾了彆墅,反而是彆墅一不小心落在了花海之中。
各種各樣的花盈滿了這個彆墅的每一個角落,就連圍著彆墅的籬笆上都纏繞滿了五六種花。不止是當季盛開的,還有不是這個季節的,甚至不是這個地區的,可以想象這些花在這裡出現的背後是多少人力物力。
如果說霍饒一送的水晶城堡是公主住的地方,那這座花海中的彆墅便是精靈住的地方,兩者相比,竟是不相上下,難以論勝負。
各式各樣的花迷亂了人眼,霍悠我的雙眸中再也盛不下它物,滿滿的都是這些花的身影。
夏夜的風從那花海的方向吹來,送來了無儘的花香,花香醉人,且撩人。
作者有話要說: 蓋蓋來啦!忍了一個月總得做點什麼~
有二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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