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他一根手指帶他進去,興奮又得意地指著床上的錦盒,“快拆禮物吧!”
“喔喔準備了這麼多禮物?”
“對呀。”
其實在數量上也是有她的小心思的。九,久,長長久久。
這是她陪他過的第一個生日,她很重視,每個細節她都在用心。
“我很喜歡。”他說。
“你還沒看呢就知道喜歡了?”
“就算裡麵是空的我也喜歡。”
霍悠我愣了下,旋即嘴角一咧,顯然對他的回答甚是滿意。
不愧是她的蓋蓋,每一句話都深得她心。
但說是這麼說,拆肯定是要拆的,沈概本是想從心形的最底下開始拆,被霍悠我眼疾手快地攔住,指著心頂上,“從這裡開始啦。”
最底下是壓軸的禮物,必須得放在最後一個拆。
沈概隨著她說的做。
深藍色的絲絨錦盒,一股鄭重的肅穆感和儀式感。
打開以後,是一枚手表。
表盤很簡單,唯一的特殊之處就在於正中間的一顆鑽石。
鑽石,代表永恒;一顆,代表唯一。
款式簡約,又很適合沈概這樣的高端商務人士佩戴。
這是霍悠我專門請一個巴黎的知名設計師定製的。
“好看嗎?”
沈概定定看著,像是想將它記在心裡。
“好看。”
霍悠我催他繼續拆。
袖扣、領帶、皮帶、錢包、車載香水、剃須刀、戒指。
看得出來,每一樣都不知費了多少心思。
沈概拆到戒指的時候,意外地挑了下眉,第一反應就是套進無名指試試。
……太大了。
套進中指也不太合適。
套進食指,正好。
霍悠我看得出他有幾分怨念,心中腹誹,也不知道這人整天在想什麼呢,她怎麼可能這麼直接地送個能戴在無名指的戒指呢?人家很矜持的啦。
她保證,她要是敢送,這人就敢蹬鼻子上臉地來一句“看來喔喔想當沈太太了”。
——她可真是太了解他了。
沈概不無遺憾道:“再小點就好了。”
小一點,就可以戴在無名指上。戒指戴在食指和戴在無名指的差彆可有點大。他看到戒指的第一眼就在期待能不能戴在無名指。
霍悠我:“……”
她威脅:“不喜歡?”
“喜歡,很喜歡。”他立馬戴好。
掠過這些禮物,他回想起她好像問過他送男性朋友什麼生日禮物比較好,當時他的回答跟眼前這些禮物幾乎是重合的。
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好像是,半年前。
沈概恍然般的大悟。
當時她問的時候他也隻顧著吃味,不曾想過她問的問題是在為他的生日作準備。畢竟當時距離他的生日還那麼久,他實在想不到他的傻姑娘會提前那麼久就開始準備他的生日禮物。
沈概嘴角微動,伸手揉她的頭,有些心疼,“怎麼悄悄準備了這麼久。”
“你就說感不感動?”
“嗯,很感動。”怎麼可能不感動?每一樣,他都恨不得天長地久的用一輩子才好。
“開不開心呀?”
“開心。”沈概第一次像個傻小子一樣笑了下。
“那我準備再久也值了呀。”霍悠我聽到這回答,心滿意足地彎起了眼。
而且這是她第一次給心上人準備生日禮物,她還挺樂在其中的,就是為了看他今天的感動和喜悅。
過生日嘛,儀式感她來給!
沈概親了親她的嘴角,“我拆完最後一個再犒勞一下我家喔喔。”
霍悠我揚揚下巴:“拆吧拆吧。”
最後一樣,就是她昨天才收到的、她精心準備的、壓軸禮物。
不是沈概給的建議,也不是任何人建議的,是她自己絞儘腦汁想出來的。
這禮物有點冷門,她想好要送這個後,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聽上去很棒很□□的設計師,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和訴求,請他做了出來。這設計師單子很多很滿,而且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人插隊的那種,她排隊排得都懷疑人生了。
沈概打開了最後一個錦盒。
盒子裡是一枚紐扣。
深藍色的紐扣,深海一樣的顏色,裡麵是無數星星點點的細碎的光芒,每個角度看都會有不一樣的折射的色彩。
這禮物太特彆,特彆到沈概一時猜不出她為什麼要送這個禮物。
看出他的疑惑,霍悠我得意地開始解釋:“你可以把它縫在襯衫的第二個紐扣的位置,因為那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沈概的心臟感覺被重重地撞擊了下。
霍悠我渾然不覺,繼續說著:“男孩子要是喜歡一個女孩子,就會把這個紐扣送給她,但是你這麼鋼鐵的人肯定不知道了,那就讓我來送給你吧,這也是一樣的!”
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她隻是在進行普通的解釋,殊不知對他而言,這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話。
沈概不知道怎麼表達內心中翻滾沸騰的情緒,喉間澀得他說不出話。
活了二十九年,這是他過得最難忘的一個生日。
畢生難忘。
沈概把她抱著,聲音低啞:“嗯,我的確不知道,可我知道,你不是離心臟最近……”
霍悠我要生氣了。
“你是就在心臟最中心的地方,整顆心臟都是你,再沒有彆的了。”
霍悠我氣消了,甚至控製不住地笑了出來。
她的沈先生啊,一本正經地說起情話來,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住吧?
她感覺她整個人都浸泡在了愛情的海洋。
唔,真的好甜啊。
沈概俯身親她。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沒寫到文案梗嚶嚶,那文案梗就明天見叭~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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