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廳解決晚餐後,瑞德回到了警局。解開了多年的疑惑,與萊恩交換了聯係方式,重續感情,瑞德的心情很愉快。
此時的休息室中,隻有摩根一個人在,桌子上有幾個速食食品包裝袋,還沒有收拾。
“其他人呢?”瑞德向摩根問道。
“嗨,斯潘塞,你去哪裡啦?吃了晚餐了嗎?給你留了漢堡。”摩根遞給瑞德一個大漢堡,“霍奇和高登剛剛出去了,普蘭蒂斯還沒有回來,**還在應付記者。”
“不用了,我吃過了。”瑞德看著摩根手中的漢堡,這也太大了吧,他已經塞不下了。
“好吧。”摩根聳了聳肩,正巧艾米麗剛剛從外麵回來,他轉手又把漢堡遞給艾米麗,“要吃晚餐嗎?特地給你留的哦。”
“太好了,謝謝,我餓著呢。”艾米麗接過漢堡,吃了起來。
霍奇和高登走了進來,除了**在外麵應付媒體之外,人已經齊了。
“警察已經在外麵集合,現在我們整合一下資料,可以進行初步側寫了。”霍奇說道。
大家準備就緒,走出休息室,迎麵遇上了凱登警長。他臉色非常凝重,霍奇心理一沉。
“有新的屍體出現。”凱登警長說。
***
萊恩與瑞德分開後,他有點茫然,不知道該乾什麼。雖然他在瑞德麵前掩飾得很好,沒有顯露出一絲疲態,但回憶過去的生活,無論是美好還是痛苦,都讓他身心疲憊。
現在的天色尚早,還沒有黑。萊恩抬頭,望著淡藍與霞紅交織的天空,也許給自己找到事做,能平複心情。
於是他去了一趟超市,買了許多衣服和食物,送給孤兒院。
萊恩自從於精神病院出來後,就有了這個習慣,沒事的時候往各地的孤兒院走走看看。
說實話,萊恩並不是同情孤兒院裡的孩子,普通人對同類甚至是動物都有的同理心,萊恩沒有。
去孤兒院,完全是為了自己。
在上輩子,萊恩是一個孤兒,也是一個會哭、會笑、會生氣、會流淚的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他很平凡,無論是小時候的調皮搗蛋、學生時期的青春萌動、還是初入社會的跌打碰撞
,都普通得不值得一提。作為一名孤兒,他在孤兒院中生活得不錯,沒有遭受過傷害,隻是有時候會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他曾經有著想當醫生的夢想,也當上了醫生,救死扶傷。他有被治好的患者家屬拉著感謝的時候,也有自己無能為力、看著年幼患者漸漸離去而悲傷的時候。
在他可以獨立掙錢之後,他便常常回到孤兒院,像其他從孤兒院出來的孩子一樣,回贈反哺這個特殊的大家庭。
可惜上天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給了他夢寐以求的家,卻沒有給他體會感情的機會。
萊恩做了一輩子的醫生,對心理研究有所涉及,他知道有些人的大腦處理情感的部分,生來就和常人不同。這種人通常冷血,不會感到後悔,沒有同情心,沒有害怕的情緒,當然也不會愛人。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成為這類人。
幸好這一世,他有一對很棒的父母,他們在知道萊恩的病態後,沒有嫌棄,沒有害怕,而是正確地引導了他,並且給予他足夠的溫暖。
而且,萊恩有上輩子正確的價值觀,使得他能夠約束自己,不逾矩。
雖然他不能以同樣的感情回贈給他的父母,但至少,他不能讓他們失望。
萊恩來到孤兒院看望這些孩子,他們有被親人遺棄出身,卻又生命力旺盛,向往美好的生活。就像上輩子的他一樣。
他看著這些孩子,就像看著以前的自己。他一遍又一遍的重溫過去的回憶,反複地提醒自己,不要迷失自己的大腦當中。
離開孤兒院後,萊恩回到酒店。他已經平複了心情。
他打算完成安德森的委托,精心挑選了幾張照片,準備發送給安德森。
萊恩在發照片之前,思考一下,安德森曾經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兩人的關係說不上很好,但按照正常人的標準,稱得上是普通朋友。
朋友遇到感情失敗,怎麼也得安慰一下吧,最不濟,好歹打個預防針什麼的。
於是,萊恩打電話給安德森,約出來當麵談談。去酒吧邊喝酒邊談是個好主意,反正萊恩對酒精代謝迅速,怎麼都喝不醉。
“嘟、嘟”
沒有人接電話。
算了,改發短信吧。
萊恩點開短信
,默默地打了草稿後,寫下第一個詞,門被敲響了。
萊恩放下手機,這個時候,誰會來找他?自己並沒有把地址告訴給其他人啊。
萊恩快速地回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嗯,沒錯,他最近沒有乾過什麼危險的、會被人千裡追殺的大事。
外麵的人仍在敲門,像是非得要萊恩打開,不然就會一直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