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宅鬥“庶”長子反派3(2 / 2)

“此河並無龍王鎮壓,祈求龍王顯靈降雨無用。想免除旱情,求他,不如求我。”這道飄忽渺渺的聲音如此說著,平平淡淡,以一種隻是平緩陳述、不帶多少宣告或炫耀的意味,就好像他是在陳述著一些理所當然、司空見慣的真理那般隨意平淡。

隨著這人話音落下,最後一個字節被吐出,祭壇旁圍攏著的一乾百姓隻覺眼前一花,眼前便突然現出一位身材頎長、挺拔消瘦的年輕道長來,他身著簡樸寬鬆的玄色道袍,雙手悠然負於身後,就那麼平淡且從容的立在半空中,距離祭壇足有三丈之高。

麵對這突然現身、且淩空立於半空中的道長,在場祭祀龍神、參加祈雨儀式的百姓們紛紛驚愕不已,個個不可置信,看著真真切切飛在半空中的玄衣道長,他們簡直懷疑自己大白天見了鬼,或者說……難道真的上天降恩於他們,有仙人現世救助他們?

不僅僅是那些多半一輩子窩在小縣城附近、沒什麼見識的平民百姓們不敢置信,就算管理這一方水土、特意帶著師爺衙役來主持祈雨儀式的當地縣令也是如墜夢中,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幕乃是真實。

蕭桓立於半空之中,卻久久不見有人回應他的話,當下微微一挑如黛長眉,垂眸輕飄飄地掃了祭壇外圍著的眾人一眼,見在場這些人不論男女老少、不論身份地位,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蕭桓不由略不耐的朝天翻了翻白眼。

這一群人都愣在這裡不動彈了,他要等著這群人從發呆中醒過神來再繼續嗎?

唔,這樣很麻煩啊!

蕭桓心中如是想著,然後果斷做下了決定,當機立斷的泄露出一絲威壓來朝祭壇外圍攏的兩千百姓壓去。當那如皓日當空、威嚴速度的威壓沉沉往這些圍觀百姓身上一壓時,這動靜頓時激得在場的百姓立馬醒神過來。

下一刻,高達二丈的祭壇外圍著的百姓們二話不說,通通像下餃子一般“噗通”就跪了下來,砸得河畔早已乾涸枯裂的泥地裡掀起一陣塵灰來。這些百姓朝蕭桓跪下後,口中激動不已地喃喃念道:“神仙顯靈了,神仙顯靈了!”

不僅僅是一些沒讀過書、格外迷信的百姓們跪了下了來,就連正經科舉進士出身的縣令、有舉人身份的師爺和祭壇上呆立的龍神觀觀主也一並跪了下來,一個比一個激動,一個比一個欣喜若狂。

被稱做神仙,蕭桓卻半點沒覺得高興,反而一陣鬱悶,他可不喜歡神仙這個稱謂,聽起來就好像是那種理所當然要救助黎民百姓的正義之士、大善人?若真是這種含義,那可真是怪膈應的,畢竟他最開始是一個反派來著,現在也沒什麼兼濟天下的善心。

此時被強行套了個神仙的名頭,蕭桓很是不悅,他輕哼一聲,直言否決:“本座並非仙神,不過是修煉有成的道士罷了。”頓了頓,不打算在此事上浪費時間的蕭桓把話題轉了回來,“若要祈雨,求莫須有的龍神無用,不如懇求本座。”

蕭桓本來還想矜持地發表一些諸如“若本座心情好了就降下恩澤”的話,但還不等他把這些話說出口,他麵前跪著的這兩千餘人便在縣令的帶領下誠心懇求道:“道長大慈大悲、修為高深,還請道長憐憫吾等,讓老天降雨緩解災情吧!”

蕭桓: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都不用蕭桓再開口多說什麼,這一群跪在河畔塵土中的百姓們毫不猶豫地重重朝蕭桓叩首,好些激動的村民一頭磕下去額頭直接就青了,簡直是把他當最後一根稻草那樣緊巴著不放——有這麼一位看著就神通廣大的道長站出來願意幫助他們,此時不抱大腿,更待何時?

在見識過根本蕭桓立於半空的神奇、壓製眾人的威壓後,在場就沒有一個村民覺得蕭桓是坑蒙拐騙的騙子,反而個個認為他不是得道成仙的神仙,就是修為高深、壽元悠久的活神仙。

蕭桓:……就跟“神仙”兩個字過不去了是嗎?

不想再聽這些百姓心裡在說什麼,蕭桓眼神往外一瞥,又看了到此時淺得連個三歲小孩都淹沒不了的河水中沉浮著的三牲頭顱,頓時不由翻了個白眼:水位都降到這麼低了,還要往裡麵丟東西,彆說沒什麼龍王,就是有龍王也要被這三個頭砸死了。

雖然心裡是各種無語,但蕭桓手下動作也不含糊,他要“祈雨”可不像那龍王觀觀主那樣還要各個步驟接連來,他直接伸手朝天一指,一道靈光便衝天而起,下一刻,原本還豔陽高照的晴朗天空立刻暗了下來,烏雲滾滾,黑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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