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宅鬥“庶”長子反派19(2 / 2)

已經表達過自己的拒絕之意,此時不管南陽侯如何訓斥、如何勸誡又如何逼迫,江文涵都是半低著頭閉著嘴不說話,就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一樣不出聲。

江文涵壓根不搭南陽侯的話,隻要他執意不肯,南陽侯也拿他沒辦法,等他再廢話幾句,自然知道此事不可為,自會識趣放棄,不會緊抓著這件事情不放,到時候江文涵再開口出言說他要去向祖母問安,不想再搭理他的南陽侯就會爽快放入,不留他在麵前礙眼。

——這麼多年以來,江文涵一直都是這般應對南陽侯,隻做出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來,不管南陽侯說什麼做什麼,總之他完全不回應,隻一直保持著沉默卻抗拒的態度,任由南陽侯一人唱獨角戲。

這一次也不例外,在自以為“情真意切”、“苦口婆心”地勸誡了江文涵許久,卻一直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後,南陽侯對長子的那些微薄耐性便已經儘數流失,他目光不耐厭煩地看了一眼半低著頭麵無表情的江文涵一眼,半句話也不想多說,擺擺手示意他離開書房。

可以離開書房,不必再強迫自己聽南陽侯那些絮絮叨叨沒有意義的廢話,江文涵簡直不要太高興,他一點都沒有被父親嫌棄不喜的低落和難過都沒有,轉身就推開房門,直接把還擺著侯爺架勢的南陽侯丟在了書房裡。,

江文涵身材頎長,腿自然也短不到哪裡去,在南陽侯擺手示意他離開後,他一雙長腿交錯著前行,很快便遠遠離開了南陽侯府所在的主院,那速度快得跟一陣風似的,當真是轉瞬就不見人影,好像他有多不樂意留下來和南陽侯獨處似的。

看著江文涵迅速遠去的背影,體會到他毫不猶豫隻想迅速遠離的決絕態度,南陽侯心頭不由浮現起心塞無奈的情緒來。自江文涵長大以後,他這個兒子在他麵前就一直都是這幅模樣,這讓他隱隱覺得……覺得他已經失去了這個長子。

江文涵出了書房,帶著等候在外的青竹徑直離開南陽侯所在的前院書房,朝後院南陽侯府老夫人所住的壽安院而去,準備向她問個安,與她說說話,便離開侯府,回他自己在西城區的宅邸。

同時,被蕭桓無情留下,獨自一人暫居於皇宮中的靜和經過幾番委婉且小心的套話,終於打聽到了沐陽長公主的消息,從附近伺候的宮人口中知道她的駙馬就是當朝南陽侯,正是蕭桓交代他要對付的另外一人。

靜和已經不是莽撞衝動的年輕人,他主持道觀十餘年,養氣靜心的功夫已經很深,自從得到蕭桓的命令,他一直非常乖覺的不去問蕭桓對付這倆人的原因,隻默默的聽話辦事,此時打聽到這二人的消息,隻自己暗中籌謀計劃,絕不會貿然行事致使事情敗露。

但靜和雖是謹慎小心,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對付身受帝王眷顧寵愛的長公主和侯爺,還是力有未逮,於是靜和在經過一番猶豫和掙紮後,最後還是決定用那個他一開始就想到、但覺得沒什麼把握的計劃——

直接向周明帝進言,告訴他沐陽長公主與南陽侯二人於大周國祚有害,借周明帝的手對付這二人。既然沐陽長公主二人最大的靠山和助力就是當今帝王,那便以己之矛攻其之盾,用這個辦法,到時候比拚的就是周明帝更信任誰、更眷顧誰。

做下了這個決定後,靜和也不敢再耽擱什麼,立刻就打算動手行事了,就怕他動作太慢讓蕭桓不高興,連他也要跟著吃掛落。

因著蕭桓之前在祈雨儀式上露的一手,周明帝對蕭桓這位真人十分敬畏尊崇,是真的萬分信任他,連帶著對靜和這個真人的道童也是另眼相待,每日都要來靜和暫住的宮殿問候他,態度友好且平和地與他說話,並不擺什麼帝王架子。

這一日周明帝下朝後又來靜和暫住的宮殿看望他,與靜和談玄論道,在這個過程中,靜和見縫插針,引導著周明帝“主動”提出,請真人出麵測算一番大周宗親的氣運,看看大周皇室如今的情況。

在周明帝主動提出要測算大周皇室的氣運後,這雖然是靜和願意看到的,但他卻仍是故作為難,遲疑猶豫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我會將陛下你的請求轉達給真人,但真人是否答應,請恕小道無法保證,這畢竟不是小道能做主的事情。”

周明帝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忙不迭地點頭答應了下來,心裡還格外美滋滋,為靜和願意替他向真人傳達這個要求而感到高興,殊不知他這麼配合,真正高興的人是靜和。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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