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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盛行的就是這樣赤.裸裸的叢林法則,修士原本就是與天爭命,窮儘一生隻為追求天道,自然更看重修為和強大,這一點在魔域體現得淋漓儘致,已然刻進所有魔域修士的心底。在魔域想活下去、想活得好,那就努力變強,耍陰謀詭計、鑽營門路是行不通的。
蕭桓雙手負於身後,就這麼輕飄飄的站在雲端,衣袂紛飛間,他玄色衣袍上以銀紅絲線紋繡而成的業火紋路越發張揚恣意,紅蓮狀的業火紋路十分精致,活靈活現得仿佛正在熊熊燃燒著,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張揚魅力。
微抬下巴點了點下方被幽黑瘴氣籠罩的森林,蕭桓道:“越過前麵這一片瘴氣鬼林,便是魔域。”
正道和魔域雙方被天然形成的瘴氣鬼林隔開,而這片遍布瘴氣的森林呈帶狀,長度連綿近萬裡,正好將正魔雙方分隔開來,形成對峙局麵。而這片將正魔兩道隔開的瘴氣森林,就成了雙方中間的一片三不管地帶,森林中活躍著的修士有道修也有魔修,比之魔域還要混亂一些。
顧瑾辰也隨之朝前方投去目光,他思及蕭桓之前所言之事,微蹙眉心問道:“魔修大多是獨行俠,他們行事自由隨性,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乃是常有之事,正因為此,魔域非常混亂,隨處隨時都可能爆發衝突,不知師尊打算如何收服魔域修士?”
聞言,蕭桓側頭有些奇怪看了顧瑾辰一眼,似乎對他的問題頗為不解,勾了勾唇,蕭桓俊美無儔的天顏上露出一個張揚恣意的笑容來,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是打到他們服!”
“啊?”顧瑾辰被這麼蕭桓提出的這麼直來直去、粗魯野蠻的計劃和方案給驚住了,一時愣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蕭桓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往日乃是浩氣宗人人敬仰愛戴的大師兄,雖心有傲骨但行事端方有道,像蕭桓這種行事風格他一時間還真適應不了,一般麵對這種情況,大家不都是會選擇先禮後兵嗎,怎麼就選擇大棒直接砸下去了?
見自家小徒弟滿臉愕然和不可置信,就見他是一板一眼、方方正正的隨他站在雲端上,就算渾身魔氣洋溢也活脫脫一身道修樣,蕭桓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得把自己這個循規蹈矩的徒弟給掰一掰,作為他蕭桓的弟子,可不能方正老實,那畫風太違和了!
“小一,為師今日就教你入門後的第一課。”蕭桓笑吟吟的看著顧瑾辰,活像大魔王在打量小白兔,“做人要懂得變通和因勢利導,在不同的地方要用最符合實際情況的方法。比如說,以正道的行事風格去處理魔域之事,就不太合適。”
顧瑾辰隻是沒接觸過魔域一時轉不過彎來,並不是笨,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開始試著拋開在浩氣宗所學的那些為人處世的道理,開始去思考魔修該怎麼做。既然修魔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不必把時間浪費在自暴自棄上,而是應以魔修的身份繼續走下去。
既然道和魔不過是通往大道的兩條殊途同歸的道路,那他又何必拘泥於道魔之見,不願放下往日修道時的執念、對魔道存有偏見?若他有朝一日能夠修煉到師尊蕭桓的層次,那道也好、魔也好,在他眼中將再無分彆。
縱然丹田被廢、魔氣纏身,但顧瑾辰仍不忘初心,一直以來,他所追求的都是無上大道。他想提高修為、站到更高的地方去,去看更高處的風景,他無心情愛、不愛權勢,他心中中最虔誠、最深刻的便是對道的追求。
若非被天道算計,讓顧瑾辰沾染上仇恨與孽債,他本該道心澈如琉璃,心無雜念一心追求大道,直至踏過天涯海角離開此方世界。可惜,這方世界的天道為了扶天命之子上位,硬生生的讓顧瑾辰做了方昊天的踏腳石,絕了他的無上仙道。
見顧瑾辰若有所思,蕭桓決定用事實給徒弟好好上一課,便笑道:“今日魔域之事,為師便示範給你看,讓你知道在魔域用什麼樣的手段最合適,能最快達成目標,而且還能讓那些桀驁不馴、隨心任性的魔修們低頭臣服。”
一把抓住顧瑾辰的肩膀,蕭桓腳尖於輕飄飄柔軟的白雲上輕輕一點,下一刻便帶著顧瑾辰以極速越過瘴氣鬼林,朝魔域飛去。而在這個高速飛行的過程,已經沒有半點修為的顧瑾辰卻沒有半點不適之處,渾然不像身處於高空被人帶著往前衝。
蕭桓的實力已經超過這個世界的限製,即使帶著顧瑾辰這個沒有修為的拖油瓶,也隻花了半刻時間便從正魔兩域分界處的瘴氣鬼林來到了魔域中央的魔皇城。在直徑千裡的魔皇城上空,蕭桓帶著顧瑾辰停了下來,不再往前飛行。
立於半空之上,蕭桓指了指腳下的魔皇城,微微笑著,對顧瑾辰說道:“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