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宅鬥“庶”長子反派27(2 / 2)

周明帝身旁,換了個姿勢靠坐在金椅上的蕭桓揚了揚眉,麵上露出稍顯冷冽的神情來,他嗤笑一聲,微帶惱怒似的,語調慢吞吞一字一句的反問道:“危言聳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本座所言為虛?是在欺騙汝等?”

沐陽長公主還沒有反應,周明帝卻渾身一顫打了一個激靈,轉向蕭桓麵帶急切懇求地連聲道:“真人切莫聽她胡言亂語,真人所言自是金科玉律,所言皆是事實,怎會有弄虛作假之處,朕是絕對相信真人的。”

側眸看了一眼高台之下,周明帝眼角餘光瞥到形容猙獰、幾若瘋狂的沐陽長公主,便一咬牙恨恨怒道:“定是真人你道出她曾經所為的惡事和將要遭受的報應,她心虛了,也不甘接受報應,所以才瘋言瘋語,真人切莫因此動怒啊!”

蕭桓略帶輕蔑地嗤笑一聲,還未等他做出反應,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江文鋒突然仰頭朝高台之上看來,朗聲道:“舅舅,此人不過是個有幾手糊弄人手段的鄉野道士,不過是個到處坑蒙拐騙的不入流玩意兒,你怎可輕信此人所言,當真遷怪母親和父親?”

江文鋒帶著嘲諷和輕蔑的目光落在蕭桓身上,顯然從未信過他是什麼得道真人,隻將他視作行騙的假道士,故而他態度猖狂強勢,不退不避,繼續語氣不屑地說道:“舅舅,這道士不過是個懂些江湖把式的騙子,你拿他打發點時間也就罷了,可彆真的把他當什麼高人。”

“舅舅英明決斷,定不會輕易被人哄騙。還請舅舅明斷是非,分清楚何人該信、何人不該信,切莫被奸人誤導,中了奸人的算計,反倒害了無辜之人。”江文鋒拱手一禮,頗為文質彬彬地朗聲說著,若是換了個場合,倒要被人讚上一聲好氣度。

江文鋒已是這般年歲,不是不懂事的孩提,自然知道當年之事,但他並不覺得他母親依仗先皇之威嫁給父親有什麼錯,她既為皇室公主,有令人羨慕忌憚的背景,為什麼不能善用自己手中的籌碼去換取她想要的東西,爭取她想要的丈夫呢?

他父親前頭那個夫人、他的庶長子大哥江文涵的母親之所以會死,完全是她自己心性脆弱抗不住事、經受不住打擊,與他人有什麼乾係,憑什麼就說是他父母害了她的性命,他父母就要因此事被業火孽力顫身,此後遭受反噬,此後下場淒涼?

周明帝被大放厥詞的江文涵氣得渾身發抖,生怕他質疑蕭桓的事情讓蕭桓動怒,重重一拍龍椅扶手,他刷地站了起來,指著江文鋒大聲喝道:“來人!將這大放厥詞的瘋子給朕拉下去!”

手指著江文鋒,周明帝竭力壓抑著怒火,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失態,但仍是掩不住話語裡的含怒帶煞,他語氣陰森森地冷喝道:“將這身負業孽、於大周是罪人的三人帶下去,先行關押起來,朕之後再處置他們。”

已是動了真怒的周明帝現在連皇妹也不肯叫了,他怒視著還在叫囂著的江文鋒和神情幾欲發狂、雙眼充血的沐陽長公主一眼,冷冷道:“朕本來並不準備對你們施加什麼太重的懲罰,隻準備遠遠送走你們,但如今看來,你們當真是做惡做習慣了,竟半點羞愧之意也無,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在周明帝下令後,宸極殿外守衛著的侍衛很快便魚貫入到殿中,將沐陽長公主三人雙手反扣在身後押了起來,這三人中最平靜的人是南陽侯,因為他心中對元妻確實有著不少愧疚,他是三人中唯一信了蕭桓所言之人,因此,他此刻已無心掙紮。

但沐陽長公主和江文鋒卻全然不覺心虛愧疚,麵對上前來製住他們的侍衛時他們不僅不配合反而還大力掙紮,並且不斷大聲嗬斥這些侍衛,讓他們退下,叫囂著他們的身份,喝問他們焉敢欺辱自己。

但這些侍衛得了周明帝的命令,怎麼會顧忌他們的身份,當下便不顧他們的掙紮恐嚇將他們製住,不讓他們有脫身的機會,惹得沐陽長公主和江文鋒對這些侍衛們怒目而視,深恨這些小人看碟下菜,見他們失勢了以後便來落井下石。

——沐陽長公主和江文鋒這麼滿心怨憤之時,卻不想他們以往身居高位時是怎樣一副瞧不起人的高傲嘴臉,如今倒是有臉說彆人看碟下菜了,倒真是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等等。”見這些侍衛就要將沐陽長公主三人給壓下去,蕭桓突然開口叫停,他微抬眼簾,眸光冷冽漠然,“雖汝二人犯了口舌之罪冒犯了本座,但本座並不是嗜殺之人,便罰你們十五年不得開口說話,做上十五年的啞巴。”

頓了頓,蕭桓又嗤笑一聲,語帶嘲諷地冷冷說道:“若汝等行惡事、種惡果,也許活不到能重新開口的時候,就已在業孽反噬之下亡故了,本座從不危言聳聽,但若汝等不信,那本座也不會攔著你們去送死。”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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