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2 / 2)

戀一世的愛 酥芙蕾 8606 字 3個月前

這問題一拋出來,視頻網站上【媽呀這哥也太耿直了吧】【趙耿直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被打的】彈幕就刷了不少。

電視屏幕上,姚曇惜像是很不好意思地低了下頭,“這個,就是……”她抬手不經意般,又像是尷尬害羞地撩了下頭發,彆到耳後,露出泛紅的耳朵尖,“我隻能說,家裡人有時會關心則亂……就,已經溝通過了。”

寧緲不禁有點佩服。不愧是姚曇惜,這個洗白就很高明了。

首先不否認那場炒作跟自己有關,因為這是大眾已經認定的事實,一味否認忤逆大眾的預設立場,隻會讓自己站到對立麵,甚至還會被認為她在把大家當傻子而進一步激起惡感。

不否認跟自己有關,而一句“家裡人有時會關心則亂”,意味深長,暗示無窮——

“家裡人”關心她的事業嘛,想替她炒炒身價,隻是過猶不及,炒糊了。

而她“已經溝通過了”,想必“家裡人”認識到了錯誤,所以炒作就此終止了。

結合姚曇惜表現出的端莊溫婉低調,看著完全不像那種瘋狂炒作的人,寧緲毫不懷疑,很多人都會被這番說辭引導著作出鍋不在姚曇惜的結論。

……當然,鍋確實不在姚曇惜,那是她乾的,雖然是出於報複。

寧緲的眼神悄悄瞟向蕭行言,隻見他垂著眼在看手機,似乎並沒有在關注電視上。

鋼琴聲再起,是謝錦潤在示範曲子,是勃拉姆斯《匈牙利舞曲》中的一首,寧緲練過這曲,聽到熟悉的旋律,搭在沙發扶手上指尖情不自禁地隨著音樂虛彈起來。

才彈了幾個音節,一隻大手伸過來攥住了她的手,蕭行言清淡的嗓音響起,對著大姑姑語含歉意,“我還有個視頻會議,時間也不早了……”

工作重要,大姑姑當然想留他們多玩會兒,可有工作也沒辦法,“那你們有空多過來玩啊。”

寧緲完全沒聽蕭行言提過晚上還有工作安排,她瞟了眼電視,心道他該不會是想回去關起書房門,一個人好好欣賞姚曇惜的節目,沒人打擾他追憶過往?

從大姑姑家裡出來,月光清冷流瀉滿地,夜幕安靜。回去的一路上,寧緲也很安靜。

她拿出手機,“仙女喵與鴨與吉娃娃”群裡,阮季雅向不明就裡的卓媛媛科普了一大堆,中心思想是“姚曇惜這丫的壞得很”。

寧緲想看看網上在說什麼,才剛打開#歡樂對對碰#的超話頁麵,手機被蕭行言拿走了。

“還沒看夠?”後座裡光線很暗,男人的臉隱沒在陰影中,寧緲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低沉的嗓音透著陰沉,繃得緊緊的,仿佛隱隱能看見冒著的寒氣。

……她連看下姚曇惜首次亮相大家的反應的資格都沒有了?是什麼看不得的寶貝嗎?

“我想看就看,你管得著嗎?”寧緲惱了,伸手想搶回自己的手機,“還給我。”

“隻要你一天還是我老婆、是蕭太太,我就管得著。”

蕭行言俊臉陰寒淬著冰,這一刻他突然發現,他完全看不懂這個女人的想法。

她來接他下班,帶著蛋糕,一口一個老公叫得親熱,像個甜甜蜜蜜的小妻子,仿佛滿心滿眼都是他一樣。

隻是這一切就像鏡中花水中月,隻需要謝錦潤在電視上出現一下,她就連視線都不願再與他對上……

所以即便是現在,她仍然更希望自己是跟謝錦潤結了婚嗎?

寧緲是被像隻沙袋一樣扛回主臥的,後背摔進鬆軟的大床上,男人沉重的身體隨即壓了上來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這男人為什麼突然發了怒,進門時連門都是被踹開的?

她就懵了這麼一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了個七七八八,上方的男人卻依然衣衫齊整,深灰的襯衫外麵套著暗藍色的針織衫,她親自挑選的搭配,愈發顯出乾淨矜貴而溫文爾雅。

可他此刻在做的事情,跟溫文爾雅完全搭不上邊——

“我不——唔!”寧緲隻聽見一聲皮帶搭扣和拉鏈的響聲,下一瞬間,她的瞳眸倏然擴大。

她沒想到他會直入主題,她還沒有準備好,滯澀的微痛令她皺起了眉頭。寧緲揚手捶他,“出去!我不要!”

蕭行言的回答,是抬手“啪”地一下打開了床頭的台燈。

暖橘色的光線傾瀉下來,寧緲偏頭閉上了眼睛。

“差點忘了,太太似乎說過男人關了燈都一樣?”蕭行言沒有動,隻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單看他上身完好整齊的衣著,任誰恐怕也想象不到他此刻的狀態。

“我什麼時候說過?”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寧緲緩緩睜開眼,瞪向這個莫名其妙說翻臉就翻臉的衣冠禽獸。

“不記得也沒關係,我記得就行了。”燈光下,她的身體光潔如玉,蕭行言掐著她的下顎,濃墨般的眸盯著她可惡的臉。

他用儘了所有的自製力,竭力控製住儘情征伐的衝動,嗓音透著粗啞,“真的不要?”

寧緲已經從他突如其來的的闖入中緩了過來,她也不想有反應,可身體有自己的想法,她無意識地動了動,上方衣冠楚楚看似氣定神閒的男人立刻倒吸了一口氣——

切,板著臉裝什麼遊刃有餘啊!

“嗯?”寧緲白嫩的手指勾著皮帶的鎖扣把玩,又動了下腰,像是沒察覺男人的呼吸倏然又變粗了幾分一樣,一臉的無辜又天真,“我說真的不要,你會放開我嗎?”

回應她的話仿佛是從男人的喉骨中蹦出來的,“你休想。”

……

寧緲喘著氣,像是死過一次一樣,大腦仿佛仍然漂浮在潔白的雲層之上,恍惚著久久緩不過來。

細碎的親吻落在她的頸間肩頭,男人低醇的嗓音透著沙啞,與濕熱的吐息一起撲進她的耳朵裡,“剛才說的,聽明白了嗎?”

……說的什麼?

寧緲隻記得,開始有點承受不住的時候,自己似乎答應了他什麼,在他耳邊哼哼唧唧,說了不少的軟話,一句句被撞得支離破碎,跟胡言亂語一樣,她自己都記不清具體是什麼了。

隻依稀記得,好像有她是他的,不看彆人……什麼的。

怪不得都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信,女人在床上說的話好像也不怎麼可信啊……寧緲突然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領悟。

問題是她也沒看彆人啊?

她不就想看下網上對姚曇惜的評論麼,就算她想看姚曇惜本人,他也不至於表現得像她分分鐘要紅杏出牆給他戴綠帽了一樣吧?

她就算想搞拉拉,也不會眼瞎到選姚曇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