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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罪名一但攬上身,那真是什麼名聲名望、麵子裡子都沒有了。

彆說問鼎龍座,就是當個王爺都當不了有實權的那種——誰會讓這種人上位啊?!

大皇子喝完了手裡這道茶,又打了個嗬欠,起身道:“我家皇子妃還病著,日日離不得我探望的。為兄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就不耽擱了,你們慢聊。”

其他三個皇子的視線都盯在了大皇子身上,若是眼神有實質,大皇子早讓他們的眼神盯了個千瘡百孔。

但大皇子就是像什麼都感覺不到似的,負著雙手慢悠悠地走了。

七皇子的拳頭重重地在桌上一捶,木桌上立刻凹下去了一塊。

四皇子也對大皇子的反應氣的牙癢癢,“二皇兄,大皇兄到底幾個意思?如今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他也不想想,當年設計隆讓他也有份,若我們都被一網打儘了,哪裡就容的他獨善其身?”

二皇子也對自家親哥的反應很是氣惱,但大皇子素來也不是能擔事兒的人,除了占了個皇家長子的名頭,看著有幾分威儀,其實他是幾人之中最沒有計謀的。就像當年陷害隆讓,也是他們三個籌謀布局,大皇子不過是被二皇子牽扯進來的推波助瀾了一番,根本也沒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但也幸虧他是這樣,不然當年隆讓一倒,最有希望繼位的就是大皇子了。也沒有他們幾人什麼事了。

所以二皇子對他哥這不靠譜的模樣也習以為常,搖頭道:“我們不管他。隻我們三個商量也是一樣。”

七皇子終於開了口,目光陰沉地問道:“二皇兄你說,咱們下麵該怎麼辦。”

二皇子撇嘴笑道:“老話說斬草除根,這話果然是不假的。當年我們就是太掉以輕心,讓他這漏網之魚逃了,還長大了。現下他在京中腳跟未穩,勢頭未大,咱們自然是該趁著這個機會把他……”

二皇子的手掌橫著在脖子上比了一下。

四皇子和七皇子也都讚同地笑了起來。

四皇子道:“這事須得萬全安排,在哪裡動手,誰人動手,如何動手,都得安排仔細了。”

二皇子和七皇子自然也都讚同。

隻是當他們商量起具體計劃的時候,三人又開始不約而同地打起了太極。

非是他們也像大皇子那般轉了性,而是這個時機也不對。

剛出了毒酒那事,幕後真凶還未尋到,他們還彼此猜疑著。自然不敢在這種時候主動將把柄交到對方手上。

於是三人商量了半天,隻有了個共同要講楚承昭斬草除根的共同目標,卻沒有商量出任何具體章程。

後頭日薄西山,天色晚了,三人隻能散了,各自回府去了。

…………

刑部楚承昭這裡,是四個皇子一出府他就得到了消息。

看守四個皇子的府邸的禦前侍衛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加上他曾經自己也當過一等侍衛,自然對侍衛的品性和能力都十分了解,所以由他選□□的侍衛,能力都是超群出眾。

他得了消息也沒動作,隻讓他們繼續跟著。

後頭傍晚時分,灰頭土臉的厲景琰一陣風似的刮進了刑部。

他爹是刑部尚書,他又是楚承昭的至交好友,所以一路上並沒有人攔他。

他一屁股在楚承昭麵前坐下,楚承昭甚至還親自給他遞了茶盞。

厲景琰接了茶蓋,咕咚咚灌下一杯茶才饜足地歎了口氣,道:“承昭,你那幾個皇叔可真不是好東西。”

說著話,厲景琰就把他一路跟蹤二皇子到了京郊莊子上,然後趴在屋簷上聽壁角聽來的消息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出來。

楚承昭聽完,唇角微微揚起:“合著他們商量了一下午,就是什麼也沒商量出來?”

厲景琰說可不是,“一個兩個都壞著呢,就想等著對方先等不及動手,自己好坐收漁人之利。”

楚承昭扯了扯唇角諷刺一笑。世人都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現在他那幾個皇叔彼此丁點信任都沒有,誰都不敢冒然出手。和那些想造反卻隻敢口頭說說,寫寫文章的窮酸秀才也沒區彆了。

說完這些,厲景琰又開始訴苦,“我想著那七皇子也是個會武的,趴在屋簷上動都不敢動。那莊子也偏僻,什麼飛蟲爬蟲都有,我這身上可都癢死了!”

楚承昭好笑道:“我隻讓人跟著,誰讓你親自去的?”

厲景琰不乾了,不敢置信道:“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想著是事關你的要緊事才親自去的。你居然這般說我,我可太難受了!”

楚承昭也不生氣,自打他身份發生變化後,身邊對他沒有改變的隻有宋瑤和厲景琰了——一個是他的妻子,另一個是他的至交好友,眼中看的都隻有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皇孫的身份。實在難能可貴。

他笑道:“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你和我一道回府用膳可好?”

厲景琰立刻就笑逐顏開,屁顛屁顛地道:“好好,這感情好。你家的飯就是比彆人家的吃著香!”

楚承昭心道可不是麼,誰讓他家裡還有個以食為天的小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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