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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勤侯直接就把她給休棄了,連曾氏的娘家都不敢收容她,隻把她放到城外的莊子裡,任其自生自滅。

曾氏受不住這個打擊,人也變得瘋瘋癲癲了。

她甫一看到趙頤寧便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無奈她身邊有人看守,立刻就把她按倒在地。

曾氏絲毫察覺不到疼痛似的,她死死地盯著趙頤寧,口中大喊道:“王家姐姐,是我先看中小侯爺的,你為什麼要同我爭,為什麼……”這儼然是把趙頤寧看成了他的親母王氏。

說著曾氏又癲狂大笑起來,“王家姐姐,你不是很本事嘛?!仗著自己的家世輕易地就嫁給了侯爺,可你怎麼就死的那麼早呢?你的兒子叫我養廢了,你的女兒被人調包了,你在九泉之下還能瞑目嗎?!”

宋瑤厭惡地皺起眉頭,下頭的人立刻就把曾氏的嘴給堵上了。

趙頤寧雖然覺得自己已經放下了對曾氏和趙安寧、陳家人的仇恨,但她到底不是聖人,終究還是難以忘記他們加諸她的痛苦。

如今看著曾氏和趙安寧這般,聽說了陳家人的境況,她心裡最深處的鬱結,終於完全解開了。

她和宋瑤說謝謝。

宋瑤搖頭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之後你想怎麼處置他們,任憑你吩咐。”

趙頤寧又回頭看了一眼曾氏和趙安寧,突然就笑了,她說這樣就夠了。

曾氏和趙安寧、陳家人是最想往上爬的人,如今他們被壓到了地底,瘋的瘋,傻的傻,再無半點成為人上人的可能。這已經是比要他們的性命更可怕的懲罰。

宋瑤還說勇勤侯和趙武全不止一次進宮求見趙頤寧,但是都讓她攔了下來,問趙頤寧在離京之前再同他們見上一麵。

趙頤寧和她預想的一樣說不用。

她和她那父親本就沒有半點親情可言,上輩子的兄長倒是曾經有一段時間待她不錯。隻可惜被曾氏養的太過蠢笨,最後還是被曾氏和趙安寧給糊弄住了。

雖然時過境遷,但她到現在還是不能把他們看成真正的家人。

…………

半月之後,趙頤寧輕車簡行準備出京。

宋瑤不放心她的安危,從楚承昭那裡要了兩個會武功的貼身婢女給她,還給了她自己的一塊皇後令牌。

兩人依依惜彆許久,趙頤寧才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馬車是做工紮實、不紮眼的普通馬車,車夫也是身穿布衣的普通百姓打扮,隻是這車夫大眼方臉,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隻是趙頤寧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聲音問他:“你來這裡做什麼?”

趙武全陪著笑臉,討好的態度溢於言表,若是後頭生根尾巴,此時也該是飛快地搖了起來。

“妹妹,哥哥不放心你,反正最近也沒事,乾脆就把禦前侍衛的差事辭了,陪你一道去外頭走走看看。”

趙頤寧嗤笑出聲,嫌棄道:“誰要你陪?誰又是你妹妹?”

趙武全愧疚地無以複加,忙道:“過去是哥哥被那毒婦蒙蔽了,如今好不容易兄妹團聚,你給哥哥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好不好?”

趙頤寧說不好,又趕他滾蛋。

趙武全可憐巴巴地望了望遠處相送的宋瑤等人,道:“哥哥好不容易才騙過其他人混過來,你在人前給我留幾分麵子,等離了人你再趕我走好不好?現下你要是拆穿我的身份,不消半日我就會淪為全京城的笑柄。”

趙頤寧抿了抿唇,轉過眼看了看宋瑤和她身邊的人,最後才為難地道:“我隻是不想讓阿瑤擔心,出了城你就自己消失!”

“好好好!”趙武全忙不迭地答應,伸手要拉趙頤寧上車。

趙頤寧不留情麵地拍掉了他的手,自己上了車去。

趙武全也不生氣,樂嗬嗬地就抖了韁繩,駕車而去。

馬車很快就離開了宋瑤等人的視野,趙頤寧在馬車裡還不忘提醒趙武全:“出了城你立刻走!”

趙武全甩著韁繩,眉飛色舞地應著‘好好好’,腦子裡卻已經盤算著日後要怎麼修補兄妹之間的關係。不過反正妹妹出京行醫短則數月,長則半年,他有的是機會!

宋瑤目送馬車消失在了視野之中才上了自己的馬車。

她的眼淚今天就沒斷過,現在眼睛腫的已經是不能見人了,飛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雞蛋給她揉眼睛。

宋瑤閉著眼假寐,突然就提起:“我方才看那個車夫怎麼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你留意了沒有?彆是什麼不懷好意的歹人。”

飛歌當然是沒留意到的,她主子今天把三個小殿下都帶出了宮。安安和懷遠已經不用人抱了,圓圓卻還是不會走路的。他指定要飛歌抱,飛歌雖然是做丫鬟的,這幾年也沒做過什麼體力活了,抱著紮實的圓圓一路,兩個手臂都酸的不像自己的了,她哪裡還能有心思去看什麼車夫。

不過為了讓宋瑤寬心,飛歌還是道:“主子看錯了吧,奴婢瞧那車夫普通的很。再說這馬車、車夫都是厲大人安排的,他做事主子還不放心?”

厲景琰是楚承昭微末之時的至交好友,後頭更是拚了性命殺敵護駕,再可靠不過的了。如今他也在朝中身擔要職,他的安排也自然是可信的。

宋瑤於是也不再多想,隻盼著趙頤寧早些歸家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