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話癆小姐 姑娘彆哭 6834 字 5個月前

塗明剛係好安全帶,盧米的車已經出庫一溜煙走了,想過周末的心情十分迫切了。又想起她剛剛歪頭吹調子,倒是不討厭。

他到家的時候前妻邢雲已經到了,正在臥室收拾東西。

將車鑰匙放在衣櫃上,就去書房看書。頤和園這裡的房子是他父母的,老兩口現在住在學校裡,上課開會都方便。他的這個房子是這一片少有的大戶型,一百五十多平,夫妻二人住足夠。他自己的房子在老城裡,六七十平,不大,離婚的時候主動給了邢雲。兩個人相識那麼多年,塗明不忍心讓她一場空。

他坐在那裡看書,聽到邢雲收拾東西的聲音,指關節碰到行李箱邊緣,小而輕的一聲。然後是行李箱軲轆滾在地上發出的聲響,那聲響停在他書房門口。

書房門開著,邢雲仍舊敲了門。她敲門的習慣是從小養成的。

塗明站起身走到門口:“收拾完了?”

“收拾完了。”

“送你到樓下。另外,鑰匙給我。”

既然已經離婚,就要處理的乾淨一些。塗明不想再牽扯過多,太傷神了。從邢雲第一次提出要離婚,到真正辦手續,期間經曆的種種他都不想再經曆一次。

“你會讓那個女人搬進來嗎?”邢雲問他。伸手拉住他衣袖:“再說會兒話?”

“說什麼?”塗明握住她手腕,將她的手帶離他的衣服。

塗明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拎起她的箱子徑直出了門。他這個人偏好尋常,尋常的物件尋常的人尋常的日子,無論什麼事到他這裡都算輕描淡寫,少了那麼一點熱乎氣。邢雲起初喜歡他清冷孤傲,正直剛硬,但兩個人過日子,總是這樣波瀾不驚,日子就漸漸無趣。偏偏邢雲遇到一個年紀輕的男孩,見識到熱烈,就覺得塗明八成是把熱情給了彆人。

他們的婚姻結束於一場切實的出軌和一場臆想的“出軌”。

塗明將邢雲送到樓下,朝她伸出手,等她把鑰匙還給他。邢雲的年輕男孩站在車邊等著她,她看了一眼塗明:“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把鑰匙給我。”

塗明執著的索要鑰匙,是他的態度。他不希望邢雲再以任何借口擅自進到他的家,故事就到這裡了,沒有續篇。

邢雲看他良久,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把鑰匙還給你。”她將鑰匙放在他掌心。塗明掌心紋路簡單乾淨,卦相上說掌心這樣的人,一輩子無驚無險風平浪靜:“都到最後了,我能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塗明眉頭一皺,轉身走了。

夫妻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一通電話、一條消息都能想象成出軌,他身邊每一個出現的女人在她眼中都像有奸情。特彆沒勁。

他拿回鑰匙,又找了開鎖公司,為自己的房子換了一把新的密碼鎖。換鎖的師傅工具敲在門上,嘴巴努著勁兒問他:“臥室的要不要換?”

“不需要,謝謝。”

門鎖換好,就是他一個人的黑夜。

他的夜生活十分規律,跑步一小時,看書一小時,十一點關燈睡覺,多年來一成不變,除了極偶爾的應酬。在這喧騰吵鬨的時代裡,他寡淡的不像個現代人。

但也有愛好,周末去打羽毛球,或者去爬山,也會參加一些讀書會。

圈子簡簡單單,生活無波無瀾。心裡也有柔軟之處,給了福利院的孩子們。

盧米就不同了。

在盧米的世界裡,幾乎沒有安靜兩個字。她少年時的夢想是做一個女俠仗劍天涯,長大後發現仗劍連地鐵都上不去,更彆提天涯。但骨子裡的野性還在,愛玩愛鬨的不羈女人。

在塗明睡覺的時候,盧米已經開始了夜生活。

夜店裡吵吵鬨鬨,她坐在卡座裡,跟周圍的男男女女嬉鬨。轉身又衝向舞池,去出一身熱汗。

男朋友張擎跟在她身邊像她的不好惹跟班,誰多看她一眼都衝人指食指:“你丫看哪兒呢!”

盧米對此習以為常,出了汗又去喝酒,喝了酒再來發汗,一直玩到半夜三更,才回家。

張擎跟在她身後,她開了門,他纏上去,被她一把推開:“滾蛋!”

“…不是說好了今天大戰三百回合嗎?”

“戰不了,累了。”

“操,盧米,你又來勁是吧?”張擎瞪著眼睛跟盧米使橫,盧米才不搭理他。跳舞的時候一邊在她身邊趕蒼蠅,一邊做蒼蠅貼彆的姑娘,真當她瞎呢!

盧米知道張擎沒那個膽量,但她就是膩歪他看到美女邁不動腿那樣,跌份兒!

將張擎連踢帶踹趕出家門,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趕緊回家啊,你要是在門外嚷嚷我跟你沒完!”發完站在那兒聽了會兒動靜,過了半天聽到電梯門開了,她脫了連衣裙去衝澡。

身上那件蕾絲內衣薄若蟬翼,映出白嫩的肌膚,再出來的時候,裹著浴袍,臉上紅撲撲,心滿意足橫在沙發上敷麵膜,開始她最愛的周末。

也不跟張擎鬨,過了就過了,翻小腸沒意思。但她這人就這樣,她生氣你彆拱她火,自己會消氣。特彆看的開,不讓自己受任何委屈,也特彆會哄著自己玩。

盧米的周末有雷打不動的家庭聚會。一大家子人找個館子,搓那麼一頓,吃完了逛逛園子,傍晚的時候盧米去胡同替長輩們看房子或收租子。盧家人都把房租叫租子,胡同裡那一個小破院子,租給六家人,每家一千,好多年不漲價。

“你下次再這麼趕人我真跟你急了!”張擎給她發消息跟她掰扯。

“你下次再跟人眉來眼去,我不要你了。”盧米回他,她軟硬不吃,碰到她看不順眼的事管你是誰。張擎知道她脾氣,有時忍不了,就想跟她乾一架,但到她麵前氣焰就滅了。盧米這個人是乾不服的,她骨頭硬著呢!張擎心裡清楚。

到了下一周,盧米不遲到了,卻仍然被塗明訓了一頓。這一次塗明訓她的原因是她踩點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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