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明以為所有的蟈蟈都是一直叫的,他甚至佩服起看著暴脾氣的盧米竟然能忍受一隻蟈蟈擾她睡眠。
那蟈蟈吃飽了喝足了隔一會兒叫一陣,也沒有累的意思,隔著一個客廳兩堵牆傳到塗明耳朵裡還是清清楚楚。他將被子蒙在頭上,不管用。
一個壯漢,被一隻蟈蟈製服了。
第二天在公司樓下,接過塗明遞過來的葫蘆,那葫蘆在他懷裡被捂的熱熱乎乎,盧米甚至思考了一下,是不是因為他體熱。再看他的眼睛有點紅,就故意問他:“沒睡好哇?蟈蟈吵到您了?忘跟您說了,冷點黑點就不叫了。”
“謝了啊!”扭頭走了。
壞心眼明明白白,塗明看的清清楚楚。她故意捉弄他。
在去青島的飛機上,烏蒙坐在塗明身邊,見他眼睛還紅著,就勸他:“睡一會兒吧?多少能管點用。”
“沒事。”塗明在看下一天會談的資料,應了她一聲。
“之前同事聚會的時候您說您很少失眠。”
“偶爾,昨天晚上有事。”照顧一隻缺心眼的蟈蟈。
“那到了之後您補個覺吧?下午我自己去,我可以的。”
“好的,相信你。”
烏蒙看著塗明的側臉,清爽、溫柔,讓她覺得特彆熨帖。兩個人坐在相鄰的位置上,倘若他坐直身體,衣料就擦在一起,這令烏蒙心動不已。
在公司的daisy與盧米八卦:“erin跟will很熟了,我還聽到過她的傳聞。”
“什麼傳聞?”
“will離婚是因為她。”
“人言可畏啊….”盧米難得認真的看著daisy:“你覺得erin人品不可靠還是will人品不可靠?這八卦我不信。”
盧米當然不信,她勾搭他那麼久他都不為所動,烏蒙那種婉約派就能勾動他了?胡說八道!
“我勸你也彆跟彆人說了,will那人脾氣那麼差,回頭聽見你傳瞎話開了你。前段時間你不是還說想讓他做你的晉升推薦人嗎?收斂點!”盧米嚇唬daisy一通,回到工位。
唐五義正在看公司流程文檔,見她坐在工位上開始化妝,就問她:“有約了?不如帶上我?”
“帶上你?”盧米看了看唐五義的好身材,嘿嘿一笑:“行,那下班一起去。”
“什麼活動啊?”
“吃飯啊!”
“行。”
唐五義剛回國,朋友在這座城市的少,跟盧米又投緣,乾脆安心做起了盧米的尾巴。
張曉看到唐五義眼睛睜的老大,小聲問盧米:“感情你不是欲擒故縱,是真要換人啊?”
“弟弟怎麼樣?”盧米問張曉:“問過了,單身,喜歡你自己努力啊。”
“那你呢?”張曉問她。
“我不想努力,仙女為什麼要努力?仙女就該等男人主動上門啊!”盧米煞有介事,唐五義剛好聽到這句話,就揚眉看她:“我同意啊!你千萬彆追任何人,不值得。等彆人追你。”
“瞧瞧這小嘴兒,抹了蜜了!”
一桌人開開心心,散場的時候唐五義送盧米回家。到了她樓下,兩個人對望一眼,都哈哈大笑,盧米踢他一腳:“滾蛋吧!”
兩個人才認識兩天就玩的很好,但盧米沒有帶他回家的念頭,唐五義有沒有跟她回家的念頭她猜也沒有。但這種感覺真不賴。
盧米在公司交到了除尚之桃以外的新朋友,隻是這個朋友恰巧是男生。
兩個人在公司像長在一起,用daisy的話說:“除了不一起尿尿,什麼都在一起。也不知jack是我徒弟還是你徒弟。”
“誰徒弟都行,你不想帶我帶。”
“你可彆帶了,一個你已經夠讓老板頭疼的了,再帶出一個你老板死的心都會有。”
“我怎麼了?我拖團隊後腿了?”
“行行行,你沒任何問題,我有問題行了吧?”daisy說不過她,認輸了。
塗明出個差回來,發現部門的風格變了。從前盧米一個人特立獨行,沒人跟她混在一起,現在不一樣了,新人jack每天跟在她身後,早上先後到公司,開會一起去會議室,中午相約午飯,下午到時間去買咖啡,下了班到點就走。
盧米的隊伍擴大了,兩個人頗有那麼一點狼狽為奸的意思。
daisy主動提醒唐五義:“你剛來,彆跟lumi走那麼近。will已經對lumi不滿意了,你聰明一點。”
“那will是不懂欣賞了。”唐五義一點不在乎:“工作麼!圖個高興!不耽誤事就行,沒必要上綱上線。”
扭頭走了,儼然被盧米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