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明從大梁手中接過她:“都不知道她家住哪兒怎麼送?我送吧,我對下屬負責。”
大梁不甘心,但也了解塗明,僵持不過他的,無奈點頭:“那辛苦了。”
塗明接過盧米,手攬在她肩膀,盧米偎進他懷裡,扒在他身體上,心想:“二嬸誠不欺我,示弱管用。”她不肯好好走路,走著走著就裝腿軟,塗明為了不怕她摔倒,攬她肩膀的手終於到了盧米纖細的腰肢,掌心溫熱透過衣服傳到盧米身體上,盧米腦子裡又把昨晚的夢過了一遍。塗明費了好大勁才把盧米弄到車邊。一直忍著訓她的衝動,覺得她喝成這樣不太自愛。
塗明的車送去修了還沒回來,今天開的塗燕梁的車。塗燕梁的車跟塗明的一個風格,盧米窩在副駕上眼悄悄睜了一個縫兒打量一眼,又閉上眼。車晃晃悠悠的,盧米舒服的想睡覺,最好跟塗明一起。
塗明把車停在她小區門口,就盧米住的小區,外來車輛彆想找到停車位,塗明大致了解。
可停在小區門口怎麼把她弄回家裡就是回事。
盧米適時嘟囔一句:“我想回家尿尿…尿急…”甚至帶著哭腔。
塗明沒辦法,隻得蹲下去:“背你回去。”
盧米心裡笑開了花,裝的腳底無根趴在他背上,臉貼著他有一點燙人的脖頸。他是不是體熱?盧米肚子裡那點壞水這時一點點滲出來,直到把她的良心淹沒。
塗明把她背到單元門口,問她:“門禁和鑰匙在哪兒?”
盧米指指自己的羽絨服內兜的位置,作勢去拿,拿不出。塗明歎了口氣:“你彆動。”讓她站直,拉開她羽絨服拉鏈,手指伸到內兜,果然摸出了鑰匙。
盧米的胸口起伏著擦到他衣袖,他慌忙抽回手,盧米就勢倒進他懷裡,身子故意下沉,讓塗明不得不抱起她。
今天真是皇上待遇了。盧米在塗明的懷裡想,為了把你騙進老娘家裡,老娘還要演這麼一出。你可真孫子!
塗明按開她臥室的燈,看到她的床,床頭櫃上擺著幾本書,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塗明看清了那是什麼書。是他送給她的連環畫。
他有那麼一瞬間愣神,盧米雙臂摟緊他脖頸將他一起帶到床上。
唇貼著他耳朵,臉貼著他的,聽到塗明擂鼓一樣的心跳,她的壞心眼再也壓不住,一張口咬住他耳垂,舌尖舔上去,塗明的呼吸亂了。
但理智還在。
手尋到她手腕,想掰開她的胳膊,語氣十分嚴肅:“你喝多了。”
盧米最不喜歡他這種語氣,他就不能像一個壞男人一樣就坡下驢嗎?她偏不鬆手,不僅不鬆手,僵持間唇找到他的,身體貼上去,嚶嚀一聲,舌尖擦到他唇角,在他開口講話的時候趁機進了他的口。塗明覺得血湧進他頭腦,一瞬間有輕微腦震蕩的感覺。可他理智還在,身下人是他下屬,儘管兩個人之間有不同於同事的交往,但塗明不允許失控。
盧米想這口想了那麼久,潮水湧動,那一聲輕喘根本裝不出來,她想就此把塗明吃乾抹淨,天亮後跟他一拍兩散。
可他生氣了,用了力氣捏她手腕,把她捏的生疼,就是不肯讓她好過。盧米終於泄氣了,也生氣了,覺得自己顏麵掃地,終於含糊一句:“jack,唐五義,你真好。”
她閉著眼犯混蛋講出這句話,察覺到塗明身體頓了頓,緊接著手上力氣更大,終於從她胳膊裡掙脫開去,轉身出了她家門。
都不管她死活。還好她最後說了那句話挽回點顏麵,不然這臉真是要不得了。
盧米聽到門關上,從床上跳下去,跑到客廳窗前等著,終於看到塗明昂首闊步走了。
真他媽行!
盧米說不出原因的生氣,她特彆想跟誰乾點什麼,不是塗明也行!被塗明氣的有一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拿出手機扒拉好友。對,王結思,就他了。
她電話還沒打出去,張曉的電話進來了:“我現在去照顧你啊,你神誌還清醒吧?你老板說你喝多了需要照顧。”
“我好著呢!”
“得了吧!你老板說你喝傻了!等著,我去找你。”
塗明心情特彆不好,在盧米家小區門口踱步,他不喜歡盧米酒後失態,看起來誰都行。但她喝多了需要照顧,於是打給張曉。
他一直沒有刪張曉聯係方式,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
張曉進門的時候盧米已經洗完了澡,躺在床上,嫣紅一張臉,眼睛微閉著,像個睡美人。
張曉瞪大了眼睛:“你老板脫你衣服幫你洗澡?”
“彆提他。”盧米製止她:“太掃興了,以後彆提他啊!”
“怎麼了啊這是?又失敗了?沒事兒,正常。”張曉爬到床上扯過被子躺下:“失敗就失敗,你怎麼還有點急頭白臉了呢?輸不起啦?”
“快閉嘴吧。”盧米瞪她一眼轉過身去。
做過的事倒也不必後悔,但塗明那些條條框框的做人原則將她推的遠遠的,不給她任何機會。盧米本來放下了的,因為一場春/夢又動了心思,這下好,都騙進家門了,人家全身而退了。
還好有唐五義這兄弟,關鍵時能推出來擋刀,順便在塗明身上剮一下。扭頭一想,剮一下管屁用?人家根本不在乎!
盧米在心裡把塗明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罵了一通,那也不解氣。
第二天早上這口氣還沒撒出去呢,就給塗明發消息:“我就問你,你是不是一輩子不準備讓我睡了?男女之間是不是就這麼點破事,你把身段放一放給我點機會,我往前湊一湊到你懷裡,不就完了嗎?有他媽那麼難嗎?”她點了發送,又轉頭撤回了。
玩勺子去吧!
我還真就要跟唐五義有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