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1 / 2)

話癆小姐 姑娘彆哭 7997 字 5個月前

是在天氣很悶熱的周末,盧米跟塗明完成第一次跑山之旅。塗明真的發狠練過車,上山爬彎路的時候,車身傾斜恰到好處,人突然就多了那麼一點野性。

盧米跟著他的車,看到他頎長的身體塞在夏季騎行服裡,像低度酒被丟進了一顆伏特加炸彈,一下就變得凜冽。

出發前都說好,不著急不超速,隻為了到山上看風景。於是都不急,跟其他呼嘯而過的人比起來,有那麼一點像老年人在遛彎。

終於到了山上,在樹下鋪上野餐墊,各自臉上罩了一頂帽子給身體補鈣。

盧米被曬的舒服,甚至微微出了汗。再過一會兒就肯曬了,坐起來拿出小電扇吹臉:“不行了不行了,再曬就要變成肉乾兒了!”

塗明的帽子下發出一聲笑,盧米哼了聲,拉起他:“去小溪邊撈魚!”

盧米拿出漁網和桶,拉著塗明去撈魚。一邊撈一邊說:“不如等到放假一起去西北騎行吧?”

“我不同意。”塗明說:“路途遙遠,我沒有經驗。”

“我有啊,我帶你啊!”

“那也不行。”

“哼!”

“或許我們可以去斐濟。”塗明有一年出差去斐濟,至今記得那裡的風景。島上的生態原始,風光秀美,海麵平靜的波光令人心曠神怡:“之前聽說你喜歡去海邊,斐濟特彆適合。”

“呦呦呦!你就是想看我穿比基尼!”

盧米羞塗明:“色胚!”

塗明笑了一聲,並不辯解。

兩個人的摩托並排在草地上,比他們看起來還要親密。

拿出氣爐煮泡麵,等著看夕陽。

鍋裡咕嚕嚕冒著熱氣,盧米咬著筷子等著。塗明可真沒少帶東西,煮個泡麵而已,竟然還帶著雞蛋、香菜、黃瓜、西紅柿。這讓盧米想起讀書時學校組織活動,班上總有同學的便當盒比彆人更豐富,特彆惹人羨慕。

“我覺得咱們可以少吃點,到家再喝一頓。你瞧瞧我這張臉,必須要多吃有營養的東西才能永葆美麗…”盧米提出建議,她有一點想吃烤肉,可能是前段時間每天想著跟惡人鬥架,儘管她覺得自己沒上心,卻不知不覺掉了幾斤。

塗明聞言磕了兩個雞蛋進鍋,加了塊午餐肉,還有菠菜葉子,對她說:“蛋白質維生素碳水,夠了嗎?”

“這就有點糊弄事兒了啊,回頭我做飯的時候把蝦米當大蝦喂你…”

盧米特彆不服,跟塗明拌嘴。塗明呢,看著她笑不講話。風也溫柔,草也溫柔,夕陽也溫柔,他也溫柔。盧米靠在塗明身上,像掛在他身上的掛件,無比親密。

“今天的日落很漂亮,下次還要來看。”

“好。”

兩個人在山上看了日落才下山,回到家裡,推開門,看到門口一雙男士鞋擺在門口:“我操!遭賊了!”

盧米罵了一句,聽到裡麵回罵她:“你才是賊!我是你老子!”

盧米聽到盧國慶聲音頭皮發麻,轉身推塗明,小聲說:“快走。”

塗明跟釘在地上一樣:“為什麼?我見不得人?”塗明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躲,有什麼可躲,他光明正大是個正直人,並不怕見到家長。

“不是…”盧米想解釋一句,倆人還沒對過台詞,生怕塗明哪一句說錯了。

“還不進來!乾嘛呢?”盧國慶背著手走到門口,看見塗明:“躲什麼?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你二大爺都跟我說了,早住一起了。你大爺也說了,你們黏糊著呢!”

“您都一兩年沒來我這裡了,今兒怎麼想起來了啊!什麼事兒啊?”盧米進門拖鞋,塗明在她身後對盧國慶笑:“叔叔好。”

“進來!”

盧國慶始終背著手,看塗明換鞋。挺端正個小夥子,斯斯文文的,站姿也筆挺,動作也不粗魯,看著像讀過很多書。脫了鞋整齊放在鞋架上,連同盧米的。

盧國慶坐在沙發上,沙發很舒服,他在上麵顛了顛:“沙發不錯,回頭給你爹也買一個。”

“這個可買不到,給多少錢都買不到。人家自己設計自己打的。”盧米眉眼開了,說起這個顯然很驕傲,手指了指塗明:“總設計師。”

“自己設計的?”

“是的叔叔,回頭也給您設計一個。適合您的,保護您腰背和頸椎的。”講話真是彬彬有禮,也有笑模樣。

盧國慶覺得塗明修養真好,態度就好了一點:“多大了?哪兒人啊?跟盧米兒怎麼認識的?乾嘛的啊?”

“查戶口呢?”盧米截住塗明話頭:“我說爸,您這陣仗有點嚇人了啊…”

“滾邊兒去!”

盧米脖子一縮,塗明笑了:“我跟叔叔聊會兒天。”

“就是,能吃了他怎麼著?坐下,你該乾嘛乾嘛去!”

“哦。”

盧米轉身走進臥室,將門虛掩著,耳朵貼著門聽外麵的動靜。

“叔叔,我今年32歲。”

“年紀大了點兒…”盧國慶板著臉挑毛病。

“…32歲正當年吧?”塗明嘗試給盧國慶講講,這些年國家的青年線往上提了,32真是正當年。

“湊合吧。”盧國慶扭頭看塗明,彆說,近一點看還挺順眼。

“我也在淩美工作。”

“我領導!”盧米在臥室門裡喊了一聲,塗明又被這一聲逗笑了:“在公司我名義上是她領導,但出了公司她領導我。”專揀盧國慶愛聽的說。事實上,在外麵也確實是盧米領導的多一點。

塗明竟沒有發現,他不像從前那樣話少了。遇到不討厭的人,他願意多聊那麼幾句了。

“領導啊…”盧國慶看著他:“哪兒人來著?”

“北京。”

“父母做什麼的?”

“在大學裡教書。”塗明有意把父母的身份講的普通一點,謙虛低調慣了。也發自內心不覺得自己的家庭有什麼不同。

盧國慶打量塗明,突然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身體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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