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男生內心惆悵,不過沒說什麼,倒頭飲酒。
原戚生輕酌一口。
白人男生要是注意,就會發現原先生用飲料替酒。
假裝出嘗酒模樣。
熱鬨的音樂響著,一幫未來核領域精英的年輕人笑著鬨著,各國人都有。
最後不免難舍難分。
夜晚十二點三十五分,宴會終於結束。
三三兩兩結對回家,女生都有男生護送。
唯有一名z國女生謝絕友善男同學護送提議,留到最後。
她個子不高,一米五八,在原戚生麵前嬌小玲瓏。
麵容溫婉秀氣,不像搞核的。
像是幼兒園裡的小老師,會說甜甜的話。
衣服上沾染酒香,裸露的肌膚淺粉,大膽開口道:“原老師,我也準備回國。”說的是中文。
她是一位很勤奮的學生。
原戚生點頭,“嗯,繼續努力不要鬆懈。”
女生羞紅臉,她想聽的不是這個。
鼓起最大勇氣開口,“原老師你一直單身,我喜歡你很久了——”
後麵的話再怎麼樣也說不出口,緊閉眼睛,等待。
心砰砰跳。
結果——
“謝謝你的欣賞,我回國就是準備結婚。”
女生驀然睜開眼睛,脫口而出,“可原老師你一直一個人!”
哪裡來的結婚對象。
原戚生不欲與學生討論這種事,頷首道:“馬上就不是了。”
哪裡忍得住,女生以袖掩麵跑了,沒能遮蓋住的麵部燈光照射下通紅。
大半夜的,原戚生撥打一位有車男同學返身接女生。
隨後望著亂糟糟後院,收拾完易腐爛吸引蚊蟲的食物,原戚生回到屋子。
今天周五。
原戚生邁向浴室的腳步比以往沉重。
有病治病,諱疾忌醫是大忌。
所以當衣服全部脫下被好好折疊在置物架上,□□身體的男人在流水下開始養療——
自擼。
他大概是世界上少有被醫生要求擼管的男人了。
事因追溯至研究生時期,因為學業優秀,破格被導師帶入研究所工作。
作為夾雜在一群粗糙男人裡的白麵小生,原戚生格外鮮嫩。
以至於嫩到身體也比他們來得嬌貴,研究生畢業後的一次體檢,檢查出弱精症,精子活力低。
通俗說法:不孕不育。
長期輻射結果。
那會兒的原戚生還有著少年意氣,獻身知識海洋、未來科技發展,傷身也不在乎。
他天生性情冷漠,與女人交往也少,不育不婚他都能接受。
讀博繼續搞研究,義無反顧紮進核領域。
反正已經生病了,預防不了。
不過隨著年齡增長思想逐漸成熟,性情從冷漠變得保守、嚴謹,換句話說為人更加圓潤。
保守總比冷漠更加適應社會。
當然,這是原戚生自我評價,彆人眼裡則是苦行、禁欲外加高冷。
總之就是這麼嚴於律己的人,錦衣還鄉、學成歸國的第一天。
在侄子辦公室,被一個陌生女人強上,失去處男之身。
原戚生不大能喝酒,而那個渾身酒香的女人在他夢寐之時侵占了他。
她的舌頭留有酒色,她的身體柔軟新鮮。
女人口中殘留的酒迷醉了原戚生。
被鬨醒的原戚生是醉了的原戚生,是麵對赤裸誘惑的原戚生。
乾柴烈火就是這麼來的。
一男一女一床,思維不清晰的兩人。
擼管中的原戚生其實不記得那天翻雲覆雨的床事,否則每周五的洗澡時間也許會更快一點,他隻記得自己提褲子落荒而逃的場景。
還有幾天後坐在飛機上的思索。
原喬奇繼承的是娛樂公司,而公司高層休息室內出現一名年輕貌美女性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女生想要被潛,想通過這種無恥卻又暗含希冀的捷徑一飛衝天。
可惜她沒有找對人,她找到的是不理俗世專心科研的原戚生。
是不好女色的原戚生,不孕不育的原戚生。
更是厭惡不能腳踏實動歪心思的人。
但女生有一點成功了。
她上過的原戚生是處。
沒有人能忘掉第一次。
原戚生也是。
距離那次事件半年後的原戚生走進醫院,掛男科。
說不上是想未來擁有孩子還是什麼,就突然有一天,想起那件事,腳步踏進醫院。
悶哼一聲,原戚生完成這次任務。
在水底下衝洗手。
醫生說過,排除工作性質,長期的禁欲生活也會降低精子活性,要求原戚生擁有正常性生活。
當然,要是沒有女朋友或者妻子,自擼也可以的。
原戚生洗淨全身,窸窣穿上衣服。
金色框眼鏡抵在高挺鼻梁,滴水的濕發被擦乾、吹乾。
腦海裡回想剛才說的話。
他撒謊了。
他並非準備回國結婚,他由始至終單身。
回國一是為了為國家做貢獻,二是贍養老人。
當然,也許他有彆的心思,不然也不會電話原喬奇問那個女人。
頭發的濕氣轉移到帕子上。
原戚生一直活得很有目標,每件事皆事出有因。
唯獨去醫院治病的事,他是沒有原因的。
他既不打算結婚,也不想要孩子,的確沒必要認真遵醫囑調養身體。
反正無所謂不是麼。
然而他做了,而且一堅持就是四年。
帕子洗淨,擰乾晾曬。
洗浴過後的濕氣至此退散得差不多。
上床,熄燈。
睡前五分鐘是難得思想自由時分,原戚生依舊沒能想出治病的理由。
隻是想出今晚撒謊的理由。
他的病已經得到很好控製,期間他嘗試過接觸其他女人,完全失敗。
總不能白白治病,所以他要返回去找到最初惹禍的女人。
解鈴還須係鈴人,在將和那個女人關係拎清之前,原戚生不會招惹彆人。
一周後,應桐桐來到應如是身邊的那天,《萬裡挑一》第三期鋪天蓋地播放時,原戚生踏上故土。
“來接我。”
原喬奇接到小叔叔電話,趕忙駕車離開。
小叔叔居然提前回來了。
要不怎麼說都是命呢。
如今還念著打壓應如是的原喬奇,怎麼也不會想到未來他會拱手將公司最好資源推給應如是。
哎,反正他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