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說你以前不想要我,是是很努力才打敗你,救到我。”應桐桐鼻腔裡已經填滿鼻涕,很沉重,她用力回吸,末尾時反而打出一個很大的泡泡。
原戚生重新抽出一張紙,覆蓋到小鼻子上。
應桐桐低著頭小手按著紙擤鼻涕,耳邊是爸爸的話。
“是是騙你了,她根本沒有告訴我你的存在,如果我知道有你一定很開心,給你最好玩的玩具,最漂亮的衣服,所有一切你想要的都會給你,絕對不會不要你。”
紙巾濕噠噠變得沉重,應桐桐攏在手心,被原戚生接過。
應桐桐童音幾分低啞,“是是不會騙我的。”小手緊緊抓住衣側。
“你確定嗎?”
“確定。”應桐桐毫不猶豫,小腦袋用力地向下點。
“可我不知道你怎麼會不要你呢?是是的確沒告訴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肯定知道對不對?”
應桐桐遲疑點頭,這話沒錯。
“我們可以等是是醒來,一起問她,看看誰說謊。”
“嗯。”應桐桐被原戚生繞進去,忘記了是是生爸爸死,爸爸生是是死這一觀點。
皆因小孩本能喜歡分清對錯,應桐桐也不例外。
“……先吃飯吧,吃完才有力氣等是是醒來問問題對不對?”
父女倆終於吃上飯。
另一邊。
謝江南請不來道士,山不就我我就山,她親自上山拜訪。
然而聽她試探性說完穿書、平行世界等,道士瞥她一眼說:年輕人怎麼不信科學——
謝江南簡直原地爆炸,氣衝衝下山。
她不知道該乾些什麼,她無法靜下心來,然而橫亙在她麵前的距離是兩個世界的天塹,她無能為力。
回到家,阿姨告訴她,“先生明天回來一趟。”先生指謝江南父親謝泉,一位性情乖戾卻極會賺錢的男人。
“知道了。”謝江南點頭,回臥室。
謝江南父母親不住在一起,更準確地說兩人壓根不是夫妻,謝泉有很多女人,同樣有很多孩子,卻沒有一個女人一個孩子能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
謝江南不懂名義上父親的魔力,可她母親和其他小媽媽瘋狂迷戀著。
謝江南不覺得她們是為了他的金錢和地位,畢竟她們中大部分人也不缺。
穿越前父親叫她回國高考,母親極為快樂,將她打包回國。
比起花心父親和眼裡隻有父親的母親,謝江南寧可二換一換回一個大寶貝。
又是難眠之夜,謝江南爬起來各種運動耗儘身體能量才堪堪入睡。
第二天。
謝江南頂著黑眼圈出房門,餘光一瞬捕捉謝泉。
光從外貌上來講他的確具有吸引女人的魅力,近五十歲的男人保養得到,皮膚緊致不油膩。
父女兩視線對上的一瞬間,謝泉蹙眉,口氣嚴厲,“你做什麼了!”
謝江南不樂,你這個當爸爸的十幾年沒管事,偶爾來看也跟看小貓小狗似的,憑什麼服你。
挺著胸膛走過去,“等高考成績唄。”
謝泉不訓斥她的無禮,直立起身,語氣威嚴,“你這幾天乾嗎了?”
謝江南倔,不願搭理他。她脾氣是遇軟則軟遇硬則硬的那種。
謝泉眼神幽深沉聲道:“你破壞人家的輪回道,攪亂其命數。要麼告訴我我幫你撥命,要麼你就受輪回之苦。”
氣氛凝重。
謝江南抬頭,手心微微冒汗,“你看出什麼?”心怦怦跳,難道花心父親能送她回去?
能說出這種神神叨叨的話,花心父親一定知道些什麼科學以外的事!
謝江南神情謝泉儘收眼底,不緊不慢地坐下去,右腿搭在左腿上,“是說你受到天譴,生活被打破,還是你劫了彆人的命,你自己命不久矣?”
謝泉乜斜望著謝江南,穩如泰山。
謝江南謝天謝地,衝到謝泉麵前,深情呼喚,“爸爸——”
謝泉輕呲,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同一時刻,原戚生給應桐桐梳頭。應桐桐發質不錯,結也少,原戚生束發水平明顯提高,昨天還是揪著小孩頭皮,今天就剛剛好了。
應桐桐照照鏡子,回頭道謝,“謝謝。”
原戚生放下梳子,垂眸看著應桐桐道:“明天可以梳更好看的。”
應桐桐不信。
原戚生推眼鏡,“我保證。”
昨晚被憋不住的護士提醒小孩頭發梳太緊,及附送“男人不靠譜”眼神,原戚生特意買了電子版編發書,費時兩小時看完。
瞧見應桐桐還是不相信,原戚生決定明天行動表明,拍了拍她的肩,“你去找是是吧,有事找護士阿姨,我出去一會兒。”
房間裡有女孩子玩的玩具和看動漫用的平板,最重要有應如是,原戚生不擔心小孩待不住。
應桐桐糾正,“護士姐姐。”然後點點頭。
原戚生臨走前再次和護士招呼應如是和應桐桐問題,離去。
他要去處理過敏源的問題,人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