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應新君直接約好外麵見, 原戚生和應如是出門, 讓白梵契陪應桐桐玩。
考慮到她也有幾分麵熟,應如是特意口罩墨鏡出門。
應如是和原戚生先去民政局再和應新君碰的麵。
應新君這次幫的不是一點半點,應如是不僅要將大寶貝遷回她戶口,就連原戚生也要遷到她戶口本上。
沒錯,結婚女方遷男方戶口, 或反之,亦或不遷都可以。
原戚生想跟母女倆一個戶口,應如是當機立斷讓他來她戶口上。
萬一兩人日後談不來,直接將他踢出去, 大寶貝還是跟著她。
隻是結婚來得太快, 應新君左看右看不靠譜,應如是辦事太隨意。
“結婚是大事。”應新君蹙眉道。
幾年躲著不見的人, 相聚短暫這就結婚了,太魯莽。
婚姻除了柴米油鹽醬醋茶更有的是法律條款,法律上夫妻倆是一體的存在。
應如是拍她肩, “我已經考慮好了。”
應新君點頭不說了,原戚生剛才有事接電話, 現在正走過來。
三人跨入政府大樓。
這兩年小孩轉戶口要親子鑒定, 好在原戚生當初dna檢查單還在,有熟人好辦事,跟著介紹人走幾步, 填些表,就不用再操心了。
中午應新君跟著兩人回彆墅, 應桐桐幾日不見親媽有點興奮,還隆重給親媽介紹了貓貓。
應如是則給應新君介紹了白梵契。
應新君禮貌問好,白梵契困惑,“桐桐怎麼叫你親媽?”
應如是解釋:“應新君是大寶貝乾媽,乾媽不如親媽親切。”
白梵契點頭,腦後的揪揪格外醒目。他揉揉眼,打哈欠,說陪小孩玩挺費神,要上樓休息,吃飯叫他。
四五十歲的男人就這麼隨心所欲像個孩子,轉身就回臥室。
應如是和原戚生見怪不怪。
應桐桐嘴角彎下,略微惴惴不安,拉是是的衣角問:“是是我是不是累著外公了?”
應如是笑笑,牽起大寶貝的手,“怎麼會,是外公年紀大了,精力不如小孩。你和外公在家玩什麼了?”
“小房子diy。”應桐桐臉上掛滿笑容答。
小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外公把草坪粘反了……小燈會亮還會唱歌……好難做啊,幸好外公認識字,不然就做不出來了。”
應桐桐帶著兩位媽媽去看她和外公的半成品,像模像樣。
至於原戚生,去廚房挑大擔了。應新君來了,好歹是客要招待。關於為什麼是他進廚房,鞏固家庭地位而已。
男人在廚房裡忙碌起來其實挺帥的。
應桐桐說完自己,又要問大人們乾了什麼,應如是拿出結婚證給她看。
應桐桐指尖點著結婚證,好可惜道:“結婚證如果可以讓寶寶一起拍就好。”遺憾語氣逗死人了。
話裡寶寶是指一對夫妻的孩子,不是應桐桐特意稱呼自己的。
應桐桐眼底清晰寫著想要坐在爸爸媽媽中間一起拍結婚照。
應如是和應新君笑,應如是撩撥大寶貝劉海,道:“我們可以去照相館,想怎麼拍就怎麼拍。”
“也貼到本本上嗎?”應桐桐指著結婚證。
應如是揮手大氣道:“本本太小,我們拍大照片,貼牆上!”
應桐桐聽見立馬不羨慕結婚證上的照片了,笑得眼睛彎彎,連道:“牆上,牆上!”小臉喜洋洋。
地上的貓貓岔開腿,低頭舔菊花,不懂小主子的快樂。
然而話說起來簡單,拍攝家庭照前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比如向白梵契解釋應如是和原戚生怎麼今天才結婚,又比如原戚生帶女人孩子見家長。
白梵契好說,他本就不愛管事,隻要自個活得舒心就好,管彆人的事對他來說就是任務,要操心、臉上要長褶子的。
應如是沒告訴真相,幾句話給糊弄過去。
至於見家長,應如是全權交給原戚生,說:“加油!”應桐桐的出生,她和他的故事,所有狗血到難以加工成故事還是讓給他處理吧。
應如是可沒忘記原戚生比她大十歲,男人就要有點魄力,站在女人孩子麵前扛大局。
原戚生推眼鏡,同意,嘴上問另一件事,“我什麼時候搬過來?”男人聲音低沉,眼眸清淺認真。
他的手腕乾乾淨淨,無需像其他男人帶手表彰顯嚴謹、儒雅風格,僅是嚴密扣合的袖口緊貼著潤白皮膚就表達一切。
應如是要微抬頭才能和原戚生對視,和原戚生目光遇上,聞此一怔,好似這一瞬間才明白婚姻意味什麼。
比起像她結婚是為了更好的照顧孩子,更多人結婚是為了合法同居順便做羞羞的事,為了異性間微妙的喜歡。
應如是難得緊張。
打出生起她就沒考慮過要喜歡某個男孩子,更彆提相依為命,現在居然找個男人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