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齊晟親了親她的發頂:“我這麼喜歡你。”
“舍不得不回來。”
於曉曉可能不知道她對陳齊晟意味著什麼,如果非要用一句話去定義。
大概就是陳齊晟見過了太多的不美好,走過太多辛苦的路之後,於曉曉是在終點等著他的人。
他說什麼都要回來。
於曉曉被他一表白,有點臉紅,埋在他的衣襟前,擦了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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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家的晚飯著實豐盛,於母也是拿陳齊晟當自己孩子,桌上有一半都是他喜歡的。
於曉曉哭得眼尾通紅的下樓,被她哥瞅了一眼:“怎麼哭了?”
溫長寧輕輕看過去看過去,扯了扯於鴻霄的衣袖。
她知道兩人剛才在樓上,八成是談過了。
分彆是他們之間繞不開的話題,陳齊晟必須安撫好於曉曉。
至於談的結果,溫長寧見坐在陳齊晟一旁的於曉曉雖然眼睛有點紅,倒也沒彆的。
於父岔開話題,“什麼時候叫來你父親,兩家坐在一起,把婚期商討一下。”
陳齊晟應下,說著會儘快。
於父又說:“你常年在部隊,你父親又入職在省城,結婚的事……你要是不介意就由我們家來操辦。”
陳齊晟自然不介意。
又說了其他一些結婚的事情。
於父觀察著自家女兒,見她沒什麼反對的神色,這才徹底放心。
吃完晚飯,陳齊晟喝了一杯茶,八點左右,準備開車回去。
於曉曉出門送他,問明早幾點走,言外之意是要不要自己去送送他。
陳齊晟:“不用,六點多就要走。”
沒想到這次這麼早,於曉曉心裡有一點點難過。
陳齊晟也同樣是舍不得,於是說,“出去走走。”
於曉曉進屋拿上外套,兩人往旁邊的公園走。
晚上的公園,人多又熱鬨,跳廣場舞的大媽,學旱冰的小孩,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時從他們倆中間穿插而過。
走了幾步後,陳齊晟順其自然地牽起於曉曉的手 。
上一次牽手是因為要帶她上山,算是幫助。
這一次牽手,於曉曉看向陳齊晟,見男人若無其事地繼續牽著她往前走,心裡有小鹿在撞。
兩人路過一個噴泉池,有不少人圍在水池邊硬幣。
噴池中間是個海豚造型,兩隻海豚像是情侶一樣,交尾著姿勢親密,海豚張著的嘴巴裡正變成一個類似於許願投幣的地方。
於曉曉摸口袋,發現沒帶硬幣。
“想投?”陳齊晟低頭看她。
“嗯。”她每次路過這個小公園都會投,隻不過每次都投不中。
陳齊晟從口袋裡掏出硬幣,於曉曉有點驚訝:“你身上怎麼會有硬幣?”
陳齊晟神秘地說:“可能我知道你想投。”
於曉曉不信:“你不要裝大仙好不好!”
陳齊晟笑了笑。
一枚硬幣很快投完。
不出任何意外,她沒投進去。
於曉曉有點懊惱:“從八歲第一次來這個公園,我每次都要投,但從來沒有投中過。”
陳齊晟看了眼距離問:“你有什麼願望?”
於曉曉想了想,那實在太多了!
陳齊晟又去給她換了三枚硬幣,於曉曉問他為什麼隻換了三枚。
陳齊晟說:“多了就投不中了。”
於曉曉想了想好像也是,每次她都會特意從家裡拿一把硬幣過來,一次都沒中過。
陳齊晟放了一個硬幣在她手心:“你在心裡說願望。”
於曉曉閉眼,在心裡說了第一個願望。
陳齊晟握住她的手,大手包裹住,將硬幣投了出去。
於曉曉睜開眼,沒有聽到意料中硬幣落入水中的咕咚聲。
反而,硬幣落入海豚嘴裡發出清亮的的撞擊聲。
於曉曉懵了一秒後,簡直不敢相信,轉身就跳起來,抓住陳齊晟撲了個滿懷。
“進去啦!”
“我太棒了,陳齊晟!”
男人笑著接住了她,周圍人都是一片驚歎。
那海豚離水池邊少說也有十來米,海豚口隻有足球那麼大。
陳齊晟放了第二枚硬幣在她手裡:“還有願望嗎?”
於曉曉趕緊閉眼又許了一個!
陳齊晟握著她的手再一次投了進去。
如果第一次是運氣,那麼第二次就是技術了。
在周圍羨慕的眼神裡,於曉曉覺得之前自己投進池子裡的幾百快冤枉錢。
也算是有個說法了!
陳齊晟見她這麼開心,笑著問,“還投嗎?”
於曉曉搖頭:“夠了夠了,兩個願望已經多了,不能太貪心。”
不過她又從陳齊晟手裡將那枚硬幣拿走:“你真是被幸運女神眷顧呀,這枚硬幣我要收著,感受你的好運。”
陳齊晟沒解釋,他小時候玩飛鏢,長大後在部隊練射擊,投硬幣確實是個小兒科。
因為投了中了兩次,於曉曉一晚上都特彆高興。
陳齊晟也跟著高興。
在他眼裡,於曉曉這種簡單的高興實在太容易滿足了。
跟她在一起讓人不由自主地也跟著滿足。
兩人在公園裡逛了一圈,於曉曉送陳齊晟回去。
車還停在家門口的地方,於曉曉將陳齊晟送出巷子,“陳齊晟,明天一路順風!”
陳齊晟朝她揮手,於曉曉轉身準備回去。
心裡有點悵然若失,走了幾步她回頭看了一眼陳齊晟。
男人還站在原地看著她,連姿勢都沒再怎麼變。
於曉曉愣了兩秒後,心裡突然湧動從未有過的感覺。
跟陳齊晟在一起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於曉曉有點舍不得。
陳齊晟大概沒想到於曉曉會突然轉頭,於是朝她招手。
於曉曉跑過去,在他麵前站定。
路燈下,兩人誰也沒有先說話,陳齊晟的眼神裡有她看不懂的東西,縈繞在兩個人中間。
於曉曉慢慢地也沉浸在裡麵。
陳齊晟先是摸了摸於曉曉的眼睛,那雙眼睛很漂亮,在他第一次見時就喜歡上。
然後順著她的臉頰,順著巧立的鼻尖,糙糲指腹摁在她的唇瓣上。
於曉曉隱隱約約知道他要乾什麼,但沒有躲開。
陳齊晟低頭,輕笑了一聲,然後親吻住了她。
兩個人的吻技都有些生澀,不過男人在這方麵大概是有種本能,簡單的摸索後,他撬開了她緊閉著牙關。
粗重濃烈的荷爾蒙,融入口舌,融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