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道士(1 / 2)

京華子午 櫻桃糕 4612 字 6個月前

被fang dao封印的孩子補訂閱才能解除!或者稍微等兩天哦  崔熠把馬韁繩扔給侍從, 搖頭道:“我去那文書上的潤豐質庫問過,確實是方斯年去典當的, 又取了單子上所有典質之物, 去平康坊讓楊氏及其他妓子辨認。那都是些小巧的女子釵環, 有他們見過的, 亦有沒見過的, 想來是恩客給丹娘,丹娘私藏起來了。於這財物一節,他們確是沒說謊。如今,雖未能排除方斯年的嫌疑, 卻也不能說他就是凶手。”

周祈點頭,看看趙宅:“繞了一小圈, 咱們又回來了。”

周祈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麼:“嗯?怎麼沒見謝少卿?”

“他去查這宅子舊檔、訪當年舊人去了。”

周祈停住腳:“舊檔不是你的人在戶部查嗎?那程緯卿查得如何了?”

“那程緯卿是大業二十五年的進士, 幾次吏部銓選都未通過, 故而一直未曾授官。想來當時在京裡也是四處謀劃, 或擬考製科, 但終究未成, 後來乾脆賣了房子走了,如今不知所蹤。”京裡像這種讀書人很多, 有些沒有考中進士,有些則考中了卻未曾通過銓選, 本案中那位方斯年便是其中之一。

周祈再點頭。

崔熠突然賤兮兮地笑道,“你剛才——莫不是想老謝了?”

“……是什麼給你造成這種錯覺?”周祈扭頭看他。想謝少卿……我想他做的飯還差不多。

崔熠立刻為他的朋友鳴不平,“老謝很好啊。人長得好看, 又有才乾,進士及第,二十四歲的大理寺少卿,憑的全是自己的本事,不像我——憑的是老祖母。”

周祈噗嗤一下子笑了,“也不像我,憑的是熬鷹跑馬的功夫。” 周祈這正五品上的羽林郎將得來頗有“玄機”。她從前隻是個正六品上的校尉,因為給皇帝熬鷹熬得好,才官升四級,稱得上是“將軍”了,“攝亥支長”中表示暫代的“攝”也去掉了。

周祈與崔熠相對笑起來,可見狐朋狗友能混在一起絕非偶然之事。

周祈又厚著臉道:“以我這熬鷹的本事,未嘗不能在二十四歲的時候混成四品官。”

“那就看回鶻人還給不給、什麼時候給聖人再送沒馴化的大鷹。”

周祈重重地點頭,“今年過年上香,一定求神拜佛趕緊讓回鶻派使團送鷹來!”

崔熠想說“你自己做做法就是了”,但趙家奴仆已經迎了出來,便停了閒話,轉而問那奴仆,“怎麼的?今日你去找法曹,說家裡還鬨起鬼怪來?”

回話的是那日去找周祈算命的漢子,這漢子莫約是趙家奴仆裡管事的,曾自言叫徐三。

徐三雙目無神,滿臉晦氣:“回貴人,家裡確實不安寧。婢子聽琴是幫娘子看小大郎的,晚間睡不踏實。她打昨日就說晚間聽到外麵有聲響,嗚嗚地似哭似喊,嚇得半宿沒睡。”

周祈與崔熠互視一眼:“哦?隻她一人聽到?你家主人怎麼說?”

“聽琴昨日報與老夫人和娘子,老夫人說她也聽到了,這是我家阿郎魂魄不安,在喊冤呢;娘子則道前晚刮大風,聽錯了也是有的。”

“老夫人讓奴再去報官,這種事……”徐三麵上現出些為難,也實在是最近和京兆打交道打怕了。

老夫人總催著去府衙打探消息,那京兆府是那麼好打探的地方?莫說自己隻是一個奴仆,便是阿郎,與這些高官貴人也挨不上邊兒。隻好拿錢財請裡正代為打點,問問衙差、仵作等人,得些邊邊角角的信兒。

“我等怕虛報了,也為護著些老夫人和娘子,晚間不睡前院,都睡在東邊小跨院裡,後半夜果然聽到外麵有動靜兒,就跟鬼哭一個樣兒。”說至此,徐三打個哆嗦,麵色越發難看了。

崔熠詫異,“你原先曾聽過鬼哭?不然你如何知道是鬼哭呢?”

徐三苦著臉道:“那聲響,斷然不是風聲,也不是小大郎在哭,聽著就瘮得慌,那,那,隻能是鬼哭啊。”

崔熠揉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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