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我爸那輩分的, 不做惡心人的事, 不膈應我,什麼都無所謂。”秀秀知道這樣的人很難找,也不強人所難,媽就折騰這陣子, 過一陣子找不到合適的人就不折騰了。
楚琳兩口子還要上班,和古家告彆,一路上楚琳不停感慨, 女人活著就是不易。
他活著更不易, 夾道生存, “事情你有沒有跟秀秀說?”汪傑問道,這事他們兩口子做的有些不道德。
“沒說, 兩人見麵,中間要出了出亂子怎麼辦,下班到張家走一趟, 直接和小舅媽說, 女方看不上張輝。”楚琳歎氣,意氣用事, 她辦了混事。麵對小弟, 她辦了多混的事,心安理得;可是麵對彆人, 她這心就是特彆難受,難道她天生就適合和小弟相恨相殘。
妻子幫活半天,最後什麼也沒做, 良心受到譴責,這就當是一個教訓,看妻子還敢不敢亂攪和。
廠子裡的人工作熱情不高,做事有些恍惚,休息的時候結隊湊到一起,不知道再討論什麼?有人來了,立刻就散開。
“小楚啊,廠子都這樣了,你有什麼想法?現在辭職找工作,應該還能找一個不錯的工作。”蔡廠長找老孫說話,老孫就會說一堆大道理,讓他支撐起這個廠子,聽膩了,也沒有能和他聊的來的人,不自覺走到楚塵這裡。
楚塵麵含微笑,“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彆的沒想。”
“嗬,你生活真沒勁。”蔡廠長直覺告訴他,楚塵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想到那天楚塵看他的眼神,現在還有點害怕。
“也許!”楚塵核算好工資,交到蔡廠長手裡。
“現在還沒到月末?”蔡廠長疑惑道。
“先備著唄,以防萬一,也許就能用到。”楚塵直起身子,“廠長這麼喜歡浪漫情調,是不是經常出入一些高檔場所?”
“當然,情調都是靠錢營造出來的。”蔡廠長理所當然說道,“咦,難到你也想和我去感受一下何為浪漫?”
“不用了,廠長家有錢,就是廠子倒了,也能出入高檔場所不是嗎?”楚塵說完,拿著檔案去核查材料,“廠長需不需要我給廠子估值,這些機器按照折舊率算,應該能算出個大概,也是為以後打算。”
蔡廠長麵色凝重看著楚塵,“也好。”
楚塵沒有說什麼,盤點材料,了解生產情況,然後對廠房進行估值。
這家夥話中有話,廠子到了,他真的不能出入高檔場所,老爺子絕對不會給他錢,恐怕到時候他就會被掃地出門。蔡廠長輕笑兩聲,他果然不喜歡楚塵,尤其不喜歡他那張笑臉。
快下班的時候,楚塵來到廠長辦公室,
蔡廠長穿上西服,打好領結。“什麼事?”蔡廠長對著鏡子看自己衣著是否得體。
“廠子估價做好了,你有時間看一下,下班了,我先走了。”楚塵放好材料,關上門,回家打仗去咯。
蔡廠長怎麼看、怎麼覺得領帶打的不好,拆了幾次,還是不滿意,氣的抽掉領帶,扔到椅子上。蔡廠長對鏡子裡的自己痞笑,一點也不像他平時作風。他被老頭子禁錮在這個廠子裡,就想掙脫這個牢籠,飛向天空,馬上就要起飛了,渾身不舒服。
蔡廠長瞥見紙張,隨手拿過,原來這個廠子這麼不值錢,賣了以後,資產就是固定的,不會升值,每一天資產都會減少;不賣廠子,繼續開工,資產會升值,每天都會增加盈利。可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蔡廠長沒心情聚會,直接回家。
趙父下午沒事,到處遛,看到哪裡有老頭,就蹲下和他們聊幾句,太陽快下山的時候,趙父背上扛幾根粗竹子回家。
“爸,你扛這些竹子乾嘛?”卿卿不解道,竹子也不能燒火。
“你家椅子太少了,我轉悠的時候,一個大姐家種竹子,長的還不錯,就買了幾根,但是人家大姐沒要錢,做好以後,送大姐一個竹椅。”趙父放下竹子,總算找到事做了,在這裡待著都快發黴了,蓋好房子趕緊回家,這裡哪有老伴說的那樣好。
卿卿點頭,做幾個椅子也好,“你有工具嗎?”
“走,你帶我到五金市場,那裡應該有。”趙父說道,他事先打聽好了,這裡有沒有賣工具的地方,人家指路五金市場,他才買竹子。
卿卿關上門,父女兩人到了五金市場,“閨女,這地方真大,什麼東西都賣。”趙父買了鋸子、劈刀、銼子、老虎鉗、鐵絲···
父女兩人回到家,兩人先把竹子分節,然後趙父把一根竹子劈成四片,竹片當椅子正麵,卿卿用銼子磨竹子切割部分。
趙父用火烤竹子,沒有被劈的竹子做椅子框架,彎曲竹子,做一個椅子的輪廓,用鐵絲固定住···
楚父帶孫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小老頭和兒媳婦蹲在院子裡,椅子的輪廓已經做好了,竹片放在椅子麵上,固定好,一個竹椅就做好了。“老趙,你這是乾嘛?”